冯安是青山镇供销社的一名干事,苏昭昭去青山镇培训的时候见过,后面去分社开会也遇到过,他也被王主任带着身边。
就这么认识了。
苏昭昭笑了笑。
冯安又道:“等人来齐了,咱们分社的同志一起聚一聚吧,相互认识一下。”
苏昭昭关了水龙头,“行呀,我没意见。”
“那我来安排。”
打好水,苏昭昭便端着盆上了楼。
谢小梅已经把地拖了一遍了,苏昭昭道:“第二遍我来吧。”
谢小梅:“不用,苏姐,你要不把桌子和窗台擦一下吧。”
“行。”
隔壁宿舍有人过来敲门,从半掩着的房门探了个头进来,“你们拖把用完了没?”
“没呢。”
“用完了叫我们一下好吧,我们也要拖地,地上太多灰了。”
“行呀,用完了我给你送过去。”
“谢谢你呀。”
“不客气。”
袁园道:“我刚才瞄了一眼,隔壁宿舍住了七个人,咱们这就咱们三个。”
苏昭昭加入话题:“那应该是人还没来齐,差一个两个正常,差这么多不太可能。”
谢小梅:“我也觉得。”
正说着呢,房门被人推开了。
谢小梅正拖到门口,房门一下子打在她的身上。
“谁呀!”谢小梅摸着屁股,“不知道敲下门吗?”
门口站着的是苏昭昭的熟人:胡佳。
看来她还是没有磨过她爸胡副主任。
胡佳见撞到了人,也没道歉,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苏昭昭,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道:“我又不知道你站在门后面,这么大个房间,你往哪儿站不好,偏偏站门后。怪得了谁呀?”
脾气冲得很!
谢小梅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插在腰上,“你眼瞎呀,没看到我在拖地啊!”
“你才瞎呢!”
“你瞎!”
别看谢小梅年纪不大,她也是个冲脾气,和胡佳直接吵了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毕竟都是年轻的小姑娘,吵来吵去也就这两句,倒是没有什么污言秽语。
袁园道:“行了,再闹下去,小心把老师闹过来,小梅,咱们别理她。”
谢小梅对着胡佳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胡佳:“哼!”下巴一扬。
她看了看床,在苏昭昭隔壁和谢小梅隔壁,选择了苏昭昭隔壁。
苏昭昭:“……”
默默的擦桌子。
擦完窗台后,这才开始铺床。
宿舍里除了床就是中间的桌子,没有柜子,带来的行李只能放床下,洗漱杯可以放窗台上。
苏昭昭把暖水瓶挨墙放着,把行李袋里面的生活用品一样样的往外拿。
她没带水杯,带的是军用水壶,拿出来挂床边儿。
“咱们打扫完,去打热水吧,报到的时候老师让咱们下午去整理教室。”
“苏姐,咱们一起去吧。”
苏昭昭应道:“行呀。顺道再看看澡堂子和食堂在哪里。”
“对,我今天肯定是要洗澡的,一身的灰,脏死了。”
“澡堂子开吗?就怕不开。”
“说的每天都开的,就是要限时,学校人多,去晚了就排不上队了。”
胡佳见苏昭昭和另外两个人聊得开开心心的,气得直翻白眼。
马屁精!
苏昭昭斜了胡佳一眼。
气性太大了,打扫个卫生像是和床有仇,弄得床板‘啪啪’响。
苏昭昭忍了一下,见她还这样,“胡佳,你轻一点儿,抹布上的水珠都弄我床上了。”
胡佳气冲冲的,“那你别睡我旁边啊!”
苏昭昭:“胡佳同志,你有必要这样吗?咱们还得一起住上三个月,你是想把宿舍里的同志都得罪干净才舒服吗?被孤立到一边,对你有什么好处?咱们大家好好相处不行吗?还是说你就喜欢和大家都结仇?”
胡佳不说话了,哼了一声,动作倒是轻了一些。
袁园努努嘴,无声问:你认识啊?
苏昭昭点头。
袁园:懂了,一个单位的。
又过了一会,宿舍里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三个人,有一个女同志想住胡佳上床,胡佳叽叽歪歪。
“你睡觉的时候不乱动吧?我睡眠浅,你要是动了我肯定醒。”
“你踩完梯子要擦一擦的,太脏了。”
女同志:“我脱鞋了。”
“穿了一天的鞋,你脚上不出汗的呀?”
把人家女同志说的没了脾气,“我不住你上床好了吧,事儿真多。”
胡佳巴不得。
隔壁住了七个人,这边肯定也是七个,她上床空着还能放自己的行李。
女同志选了苏昭昭的上床。
选的时候还问苏昭昭:“你没这么多的要求吧?”
苏昭昭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你不穿鞋踩梯子就行。”
“我肯定不穿鞋踩,我也是个讲卫生的人。”
“那就好,要帮忙吗?”
“要呀,你帮我递一下东西行吧?”
“行。”
“我叫苗苗,你叫什么名字?”
“苏昭昭。”
“昭昭,名字真好听。”
苏昭昭笑道:“你的名字也好听。”
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都互相的通了姓名。
只有胡佳,因为之前乱发脾气和事多的缘故,没人愿意搭理她。
宿舍里目前七个人,苏昭昭年龄排第二,可喜可贺,她真怕自己成了宿舍里的‘老大姐’。
(╥╯^╰╥)老二姐。
“小梅,苏姐,咱们先去水房打水吧。”
“行。”
今天是星期一,这个时间点儿学校里的学生都在上课,校内没什么人在走动。
所以能问路的人也少。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
“你们走反了,都走教学楼这边来了。”
水房、宿舍、澡堂子等,属于生活区,和教学楼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谢小梅吐槽,“也不立块路牌。”
不是没立牌子,是他们住的莱茵阁附近没立。
真是个被遗忘的角落啊!
果然,重新换了个方向走,很快就看到了水房,澡堂子、食堂离得也不远。
吃饭还有一会儿,三人打了热水,先回了宿舍。
一进宿舍发现,宿舍里又来了一个人。
最后来的这位女同志人高马大,长得特别的壮实。
她正在床上打扫,一动床就‘咯吱咯吱’响。
胡佳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坐在自己床上生闷气,嘴巴撅得能挂油壶。
袁园和谢小梅对视一眼,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