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人告诉你吗?”
渡鸦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又拍了拍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悔的神情。
“额,好吧,最近确实有点事,但是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有几个与湮灭有关的组织在谋划些什么,这种情况我肯定要出面吧?这七天就是跟一些组织交涉去了,不过我也算是工作了很久了,对于梦境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梦境现在也跟湮灭扯上关系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这事我知道啊?”
景云有些疑惑,他有点不明白渡鸦的意思。
“嗯......我说的是梦境之内的事,起码看上去,你并不知道。”
“那你再说说?”
“几天前,梦境之内的能量波动有些奇怪,湮灭的力量短暂消失了一瞬,随后被另外一种频率相似的能量代替了,出现这种事,自然是非常奇怪,这种事情代表着什么我也不好说,但是我能肯定一点,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梦境从一片略微可控区域变成不可知区域了,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我也去过柳家,毕竟柳家是当代时间家族,手上有打开梦境的钥匙,同时我也了解了一下梦境的情况,得到的内容与我们特情局的消息基本一致,我也问了一下大概情况,与我交涉的人说的很含糊,我也不太清楚了,这件事好像不该跟你说的。”
“没事,说都说了,也就是说现在的梦境更危险了对吧?或者说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些都是猜测,梦境自从变成神墟后就一直被柳家掌控,连特情局也必须在柳家的授权下才能进去探查,瞎猜的也不代表就是真实的内容,我曾经进入过梦境,那里很复杂,湮灭的力量随处可见,大都以人类的形式出现并且发起攻击,地形也是如此,我不好说,只能是你自己去看看了。”
景云点点头,也算是了解了。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休息了,哦,对了,再跟你说一声,我安排的那两个人手跟雇佣兵的性质一样,不用联系他们,他们会等着你的。”
“确定不会害我吗......”
“我选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你就放心吧,好了,就这样,困死我了。”
说完,渡鸦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睡觉去了,景云则是心事重重。
“王运之前说过,梦境出了些意外,会不会跟渡鸦说的有些关系呢?”
景云自言自语道,他总感觉这事没这么简单。
“她骗了你。”
智者一边玩一边开口。
“你又开始了,成天抱着手机玩,你又知道别人骗我了是吧?”
“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本来就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直到你追问,这才能开口。”
景云狐疑的看了过去,智者也只好放下手机解释起来。
“我阅人无数,这点事情不可能看不出来吧?再加上,你觉得以她的身份和实力,还会出现不小心说漏嘴这种情况吗?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只告诉了你那一点点消息,我推测,最近已经有大事发生了,雷默估计也被派去处理了,柳凤也是一样,你的话,没你的事,玩去吧。”
“欸!怎么说话呢!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说清楚点。”
“渡鸦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就是湮灭啊,非要让我猜测的话,那就是......嘶,等等,好像有问题。”
智者的脸上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似乎看出来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不太对啊......好像还真有问题,你先别急,等我想想再说......”
说完,智者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冥思苦想,景云也有点懵逼了。
“唉,真搞不懂,有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好了吗,非要让我猜这么半天干什么呢?真奇怪。”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景云也觉得这么做有这么做的道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瞒着自己吧?
“哎哟,不对劲啊,真的不对劲啊,我记得很久之前好像也有过这种事情发生啊?我大概给你讲一遍,具体是什么时间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那段时间的情况也是跟现在差不多,有关湮灭的组织全都倾巢而出,都在谋划些什么,当时已经有特情局了,局长也是王运,他为了这件事也是奔波游走了很久,但是依然没有阻止悲剧发生,后来的故事很简单,湮灭降世,摧毁了大部分的人类社会,但是很奇怪的事,关于中间的过程,也就是特情局做了什么,湮灭为何突然现世,全都没有记录,我的所有记忆里,也没有关当时情报的,就像是被人刻意隐瞒了一样啊......”
“是有些奇怪,那还有什么重复的地方吗?”
“好像还真有,当时湮灭降世的地方就是在一片神墟里,如果真是如此,那不就是故技重施吗?也就是说,其实有关这次行动中,最危险的是你这里?”
“为什么这么说?”
“你忘了?你手上有什么东西?我推测啊,湮灭想要再度回归,必须有一个契机,那个契机很可能就是百战之剑。”
“也就是说如今梦境的一系列变化,很可能都是布局来针对我的?”
“有这种可能。”
情况似乎有些扑朔迷离,景云只觉得现在越来越模糊了,总不可能自己才刚接触到这些东西不久,灾难就要来了吧?没这个道理吧。
“算了,别想那么多,只有去看看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去之前做点准备,别到时候真的死在那里了。”
“我还能做什么准备?”
“算了算了,玩去吧,柳凤会帮你的。”
景云是真的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了,他手上的东西极其有限,唯一能用上的似乎只有蜡烛与面具,还都是些小儿科的东西,他也想再搞点道具来用,但是他还真的没有渠道,也不可能一直指望渡鸦或者王运等人帮助自己吧,那自己也太没用了。
“唉,还是得想办法拓宽人脉什么的啊。”
稍稍抱怨了一句,景云回到了房间,打开了许久未见得论坛,他想看看有没有些有用的消息一番查阅后,自然是无果的,自己了解情报的途径与方式终究还是比论坛多太多了,论坛对他来说已经没啥用了,就在景云准备走出房间时,柳凤倒是出现在了房间内。
“有事?”
“嗯?多久来的?怎么没看到你?”
“刚来。”
景云示意柳凤往下说。
“七天后出发,现在没事的话我带你去乘风阁逛一逛,买点东西再说。”
景云点点头,随后掏出了第二次副本结束后柳凤给自己的指南针,柳凤也掏了出来,随后柳凤大概讲了一下使用方法,就离开了,景云也跟据使用方法往一个地方走去。
“东偏北五十米处......哦!就是这里了是吧!”
景云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垃圾场,刚抬起来的头就有些不愿接受的低下了,随后一阵脚步声从身侧的道路旁传来,一位看起来打扮极其随意的中年大叔出现在了景云面前,景云下意识的收起了指南针,随后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大叔,这个大叔穿着打扮确实有些随意,但是依然无法掩盖身上的凌厉气息,似乎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战士,眉宇间也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一眼看上去就是不好对付的那种人,最显眼的还是背上的一个长匣子,景云略微打量了一番,匣子有些透明的感觉,但是有看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也能确定,多半是一件兵器,最有可能的就是刀剑了,看着眼前的大叔,景云不由自主的离远了一些,而大叔也注意到了景云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以及背后的剑匣,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能看见?”
说着,大叔指了指背后的剑匣,景云本来不想回应,但还是点点头。
“哦,原来是一类人,你,也是来找乘风阁的?”
景云再次点点头,大叔直接面向了景云,上下打量了一下。
“新人啊?才过了三次?”
景云实在是不想说话,所以还是点点头,大叔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些自讨没趣的退了回去,景云也才把令牌掏了出来,看着上面浮现的时针虚影缓缓归零,眼前的垃圾场里,也适时出现了一道门。
“又是门。”
景云小声的吐槽了一下,随后大叔走进了门内,景云确认无误后,也进入了门内,来到门后,引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街道,偏向于古风,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在此售卖货物,也有许多人开始购买商品,以及似乎在街道的中心处,矗立着一栋楼,估计那就是乘风阁本体了吧?
“哟,来了?”
柳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景云回头望去,自然是柳凤了。
“还行,来的不算晚,等了你一会儿,简单给你讲解一下,这里就是乘风阁,由他们创造的一个空间,受到邀请之人可以来到这里自由出售购买,也能直接到乘风阁去进行交易,走吧,边走边看。”
说完柳凤在前面带路,直直走向了乘风阁本体,路上景云看着周围稀奇古怪的玩意,不由得东看看西看看,柳凤也没管,只是自顾自的走着,路上的东西看都没看一眼,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到了乘风阁前,景云跟在柳凤身后走了进去,进去的瞬间,景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乘风阁里走过,并且往楼上走去,景云认为自己没看错,应该就是那位神秘大叔,往楼上走?看来身份也不简单啊?
“欢迎,请这边走。”
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景云并不熟悉,但是柳凤一听就听出来了,这就是此前在副本中与自己对话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出现在柳凤面前,也不能说是个人,只能说是一件黑色带有兜帽的衣服,里面什么也没有。
“哦?是你?看来对我有够上心的啊?”
“柳小姐说笑了,对待大客户嘛,自然是要注意一些的,走吧,楼上去。”
柳凤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东张西望的景云,直接把他带了上去,兜帽也没在意,只是在前面慢慢带路,景云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他发现这里面的空间依然比外面看起来要大,这种手段对他来说有些见怪不怪了。
“到了,二位请进。”
柳凤先一步跨入门内,景云也紧随其后的踏了进去,又是一间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的房间,景云依然好奇的查看着周围新奇的玩意,此刻柳凤已经和这件衣服谈上了。
“我要的东西呢?”
“自然在这里了。”
黑色衣服从衣服里取出一个盒子,似乎悬浮在无形的手上,柳凤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我记得你说过,这个东西能抵挡三次攻击?”
“容我纠正一下,一天可以使用三次,但是如果被极为强悍的攻击命中,那就只能使用一次,不过嘛,保底也是一次,希望柳小姐不会遇上那种人。”
“可以,这个东西正好需要,还有别的呢?”
“都在里面了。”
柳凤把手伸进盒子里,拿出了一些想要的东西。
“不错,品质上等,看来你们手段也不简单啊?”
黑色衣服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这句话。
“那就按照我们说的那样,稍后会送过来。”
黑色衣服点点头,交易就这么完成了。
“好了,柳小姐还有什么其他需要的东西吗?”
“暂时没了,有的话就像之前一样通知你们。”
黑色衣服应了一声,随后看了看周围,贴近了柳凤的耳边,小声的说了起来。
“可否请柳小姐在外等待一会儿?我有事情想跟这位先生谈谈。”
柳凤一脸狐疑的看着黑衣,黑衣连忙解释。
“柳小姐大可放心,只是有些事想了解一下,不会为难这位先生的,也希望柳小姐别让我们太难做对吧?”
柳凤见此,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好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