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说的吗?所有拥有命运能力的人,一定会有一个坚实的立场,并且基本不会改变,毕竟一旦改变就是触犯了命运法则,会加速死亡的,再加上,因为命运潜移默化的影响,你很难在立场成型后再去改变自己的想法,总之,我和我的老师,立场都是为了保护华夏子民,而我现在坐到这个位置,以及很久很久之前的九五至尊之位,目的也都只有一个,保护我的子民们,这点你大可放心,所以我杀的人,全都是些异端,要么是投靠了杀人如麻的诡异,要么是选择牺牲人类只为了保全自己的小人,就针对第二点,其实现在看来,也没错,那些死了的人也是受到了命运的影响,归根结底,我会尽我所能,在一些细微的事情上做出改变,尽量让人们免于命运的侵袭。”
“你的意思是,你要是用命运的能力,打败命运?”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景云此刻脑子感觉有些烧,这是可以做到的吗?
“别想那么多,听我说就行了,举个例子,比如有人掉到了悬崖下面,我就会第一时间前来观察对方,并且寻找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包括动物、植物这些东西,只为了指引对方活下去,我能做的极其有限,没办法,因为命运法则的影响,我也不可能直接出手拯救对方,我能做的极限,就是改变一些策略,那种看起来没多大影响,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的操作,例如代号。”
“代号?这跟代号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我创立代号这一说法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之人,最开始预防的,就是你。”
“我???”
“没错,我也没想到啊,命运编制者很久没有露面了,按照命运会指引我们相见这一点,我应该很早就能遇见你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看来是其他因素影响了,我还以为是命运编制者选择残害他人,哦,对了,再提一点,命运能力者只用遵循一点,那就是不能随意篡改他人命运,其他法则,均不受限,但是要动动手脚,让一个人意外身亡,那可太简单了,至于原因,按道理来说,制定法则的秩序之神与均衡之神都算是命运的子嗣吧,真是搞不懂这些东西。”
王运难得也吐槽了一句,随后继续解释。
“在那段时间内,我以为你已经开始对普通人出手了,毕竟我这里能观测到的命运数量开始大幅度减少了,那段时间内平均每天上升了十五人死亡,听起来很少对吧,但是实际上,这就是有人在刻意杀人,但是我又想不到谁能在我的布局下这么杀人,思来想去,只有命运编制者能做到,因为我的老师就可以通过别人的真名篡改命运,使其走向死亡,随后我就紧急创立了代号,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不过通过后来的观测才观测到,杀死人们的,是由湮灭神使为首的一批人,那批人都是湮灭的狂热信徒,而那个神使也早就被侵蚀的不成样子,脑子里只知道疯狂杀戮,最后我亲自出手将他杀死,才结束了这场闹剧,不过代号这个说法也干脆就这样保存了下来。”
景云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确实如此才合理一些。
“所以啊,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把这些获取了能力的人尽量集中,一方面是为了集结力量,以便于应对对普通人不利的组织,第二个方面也就是为了方式这能力极强的人干些出格的事情,诸如此类的事情我也做了不少,要是没有我做的许多事情,人类数量也要锐减咯。”
“比如焚书......”
显然,这有点地狱了,王运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有些事情,你只能看到表面,实际上,可要复杂得多,许多被篡改以及抹黑的消息早就传出来了,事实也不是如此,不过都过去太久了,不重要了,还是那句话,相信我,我的立场始终如一,就是为了保护人类,这点永远不会发生改变,不过嘛,随之而来的,也有我篡改命运的惩罚,我已经能预料到我的死亡时间了,大概就在两年内了......”
说完这句话,现场的气氛又沉闷了下来,景云也没想到,这么快?王运就要死了?不得不承认,王运确实为人类做了很多,甚至于有些事情都触犯了命运法则,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立场,这点还是让景云有些佩服的。
“那这么说来,你这么对我的目的,也是希望我能像你一样,承担起保护人类的使命吗?”
“都聊了这么久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当然有这部分心思,我这辈子从记事起,就隐隐有了这些感受,我不希望在我死后,这份信念无人传承,就像我的老师对我说的一样,他当时也希望我能好好的活下去,并且保护好人类,我做到了,不过我的时代也快结束了,有意培养你,自然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不过最终决定权在你,放心,你如过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绝对不强迫你。”
“这个嘛,我觉得还得容我思考思考吧......毕竟说实话,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而已,直接让我保护人类这种,嗯......以我的实力,怕是做不到吧?”
“放心,我会给你时间思考的,做不到也没关系,还记得雷默吗?按照命运轨迹来说,他当时其实应该会死的,但是我不惜触犯法则也要救下他,也有这层原因,在我死后,他会先行上任,如果你考虑好了,随时可以接替他的位置,放心吧,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他就会等另外一个人成长起来,直到坐上局长的位置,随后功成身退。”
“好家伙,这是布了多少局啊?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你为了人类付出太多太多了......”
景云由衷的感叹了一句,王运确实是一位好的领导人,无论是哪个身份,都是如此吧。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你们现在的条件还要好一些,不像我那个时代的副本,我当时的副本难度一个比一个高,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哦,说起副本,还有一些没说完的事情呢,还记得我说的吗?杀招暗藏在第四次副本里,其实理论上来说,没人能在经历第四个副本前得知这些消息,但是你我不同啊,原因也还是命运,第四个副本的死亡率才是最高的,前三个副本,虽然有些复杂和奇怪,但是整体难度来说,其实也没这么高对吧?有些规则触犯了就触犯了,也还有挽回的余地对吧?实际上这都是虚假的副本,而真正的副本,难度远超你的想象,里面的规则绝无触犯的可能,绝对的触之即死,无法通过武力逃避诡异的侵袭,一定一定要记住。
从第四个副本开始,绝对不要触犯任意一条规则,做选择前,一定要留有充分的时间思考,并且不仅有假规则,还会有随时变化的规则,例如前一秒说不能上床睡觉,后一秒,可能就因为有什么东西爬进你的家里让你必须上床睡觉,这种防不胜防的变化规则,其中的变换还有很多,根本说不完,所以时刻警惕周围的情况,无论何时牢记规则,时不时就背一遍,确认规则没有发生改变再进行判断。
此后的规则怪谈里,更多会是些贴近现实的东西,许多也会与现实接轨,所以也可以根据常识判断一些规则的正确性,但是也不能全靠这一点当依据,反正一定要记住,不要以身试险,一定要做出正确的选择,没有完全正确的规则,也不存在完全错误的规则,更不会存在绝对通往死路的情况,再举个例子吧,例如规则提到不能触碰椅子,但是此刻椅子又朝着你飞了过来,你可以拿个床单将自己围住,只要不与诡异物品有直接接触,就不算违规,所以也要多咬文嚼字,注意规则的陷阱与漏洞,这样才有生还的可能,最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妄图用武力手段镇压鬼物,可以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拖时间,但是一定不要直接与诡异对抗,除非是幕后导演,导演是可以通过武力湮灭的,湮灭后的一段时间内,它不会再出现,也算是为民除害吧。”
景云听的头都大了,王运确实没说错,这三个副本,除了剧情有些抽象,割裂感有些强以外,非要说很难吧,他觉得真算不上,如果只是这么个难度,他觉得还有生还的可能,但是现在告诉自己诡异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危险的是前三次,真正最危险的是第四次,这真的是防不胜防啊,如果没有王运的提示,自己怕是一进去就要死了,虽然有了提示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不必太过害怕,现在依然这么多人活着,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还都是没有提示的情况下,现在我给了你提示,存活的概率总是要大得多了吧?我还是很看好你的,顺带一提,不要妄图使用命运的能力在副本里为所欲为,毕竟让你死亡,再整一个命运编制者出来,也是命运的手段哦。”
好一个命运的手段,景云扶额苦笑,但是话也没说错,要是命运真无敌了,那还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好吧,关于命运、副本的事情基本都说完了,接下来,说说你手中的道具什么的吧,就说你那个挂件,那也是个好东西,能直接去星霜家族证明身份,表明来意,只要你说了,再加上挂件的证明,他们是一定会接纳你作为相的身份进入星霜家族的,但是我,我劝你别这么做,毕竟你的能力,早就是初见端倪,不少人都在盯着你,且不说星霜家族会不会对你动手,光是去的路上,就够你死好几百个回合了,毕竟能力对于普通人受限,你待在人多的地方,也较为安全,不过也并非绝对安全,反正提升实力准没错,而你现在想要提升实力的最好办法,就是打开这个挂件,我在里面感受到了两股极强的气息,很明显,一块是噬界石,至于另一个,让我猜猜,应该是一把失传已久的武器吧?再让我想想,现在有什么失去踪迹很久的武器呢?死生剑、干将莫邪、赤霄剑、鬼灭斧钺,肃戮锏、天堑韹、止罡,都不是?”
景云摇了摇头,除了干将莫邪和赤霄剑,他根本就没听说过别的武器,随后王运示意景云说说看,景云这才报出了寰渊的名字,不过王运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失望。
“怎么会是寰渊呢,唉,武器是个好武器,可惜你现在应该用不成。”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它是魂附类武器?”
“对咯,这种武器的特色就是寄存于主人的灵魂里,需要时便可以取出,以一部分灵魂为代价,增加杀伤力,所以我把这类武器取名为附魂类武器,二者缺一不可,至于名字这个嘛,你叫魂附类也行吧,总之,寰渊是一把附魂类武器,不过以你现在的灵魂强度,别说驾驭寰渊了,就连拿起来都费劲。”
好吧,还被等级限制了,景云有些欲哭无泪,王运想了想,还是安慰了一下。
“别这么悲观,有武器就不错了并且还是寰渊,寰渊可以被规划为神兵级别了,武器也是有等级的从高到低分别是神铸、神兵、天工、鬼斧、绝品,绝品以下就没啥看头了,统称为普通兵器,给你简单解释一下,神铸,你可以理解为由神锻铸的武器,并且通过某种特殊技巧注入神力,不过目前只有湮灭主宰亲手锻造过几把武器,并且注入神力,其他的神也没这个心思,其他神铸类武器就全出自于一个组织了,那个组织里有不少能工巧匠,并且似乎有神或者神使助力,自然也就锻铸得出来,我记得好像叫神工天匠来着?记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