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两人的领证计划被打乱。
明漪答应谢清意等他手好了他们再去。
谢清意等不了了。
他让民政局的人过来病房里办。
明漪觉得的太招摇了,坚决否定他的想法。
霸道总裁强制爱那套对她不管用。
医生说他的手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好。
谢清意觉得天都要塌了,第二天就要出院。
明漪被他气的想把他腿也打断算了。
最后实在拗不过他,谢清意拖着他的残手去领了证。
两个人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时候。
谢清意还是懵的。
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明漪让他先别跟家里说,说是太仓促了,怕爷爷接受不了。
谢清意哪里还在乎这些,而且他已经说漏过嘴了。
明漪真的是他老婆了, 他单手就把人抱起来,在民政局门口转圈圈,像无数对新婚的情侣一样。
明漪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半死。
拍着他的肩要下来查看他受伤的手。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待会碰到手!”
“不放,你现在终于是我老婆了!”
每次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漪都觉得他傻傻的。
今天也是她人生中最难忘也最值得记住的一天,以至于很多年后每每想起都觉得上天如此优待于自己。
…………
趁着谢清意养伤这几天,明漪开始解决手头上的事情。
苏子珊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还在床上。
“你说什么,结婚了!骗人的吧!”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听着对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口气,苏子珊连忙起身穿衣服。
“你等我,咱们见面说。”
她单手挂了电话,反手去摸手铐的钥匙开锁。
被人掐住腰拖了回去。
“楚越,我有正事,你先解开。”
“有什么正事……做完再说!”
苏子珊一把推开他又凑过来的脑袋。
然后又是满室的旖旎。
……………………
明漪再接到她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这女人报了一个明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址,让她开车过去接。
房子在一个巷口里,明漪七拐八拐的才找到,还只能把车停在最外面。
苏家不给她钱花吗?
怎么落魄到住这里了?
明漪名下有很多房子,她尽管开口就是。
苏子珊巷口走出来。
烫成大波浪的卷发扎起一个马尾垂在后面。
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像个大学生。
明漪坐在车里,看她绕过面前的路灯时,后面尾随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出于本能,明漪警惕了起来。
她按了一下车喇叭,然后就看到苏子珊停在路灯前。
借着光明漪也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两人月色下旁若无人的接吻,亲的难舍难分。
“我走了,你回去吧。”苏子珊和他告别,明漪看到楚越点了点头。
女人自觉的坐进副驾驶。
明漪伸手扯了一下她的领口,脖子里简直不忍直视。
“进度这么快,来真的啊!”
苏子珊扯过她车后座的围巾围在脖子里说:“这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来真的啊!真结婚了?”
明漪把结婚证从车里拿出来扔在她面前。
苏子珊在并不亮的车里仔细端详,几番确认是不是假证。
“我去……你玩这么大。”
明漪收回小红本。
“想结就结了,以后不行还能离,就算离不了,还能跑,又不是没长腿,怕什么。”
她漫不经心的说,随后又问她: “你呢?还回南洲吗?”
苏子珊: “我肯定是要回的。我又没有老公。”
明漪点点头: “这次回去清算一下,然后我就得两头跑。”
苏子珊:“你不嫌累的话,无所谓,反正现在大哥也找到了。若若也还活着。”
明漪:“过几天,我就带谢清意去d国见见哥哥,你到时候一起过去。”
“都行,我随时都可以走。”她没什么好留恋的。
明漪想到刚刚她和楚越的那个黏糊样子:“那个警察怎么办?”
“分了得了。”苏子珊说
看来姐又只是玩玩。
难不成也像她和谢清意一样。
别人就算了,苏子珊不可能。
她们回了苏子珊在京城的房子,是槐南路的一栋小洋楼,苏妈妈的嫁妆之一,这几年她妈妈总是偷偷的把这些东西过户到她名下。
苏家也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苏子珊没有长留的打算。
只有亲妈对她还行,刚回来的时候天天买很多衣服给她,就是太软弱了,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她。
苏子珊前些天让人把朔云带回了南洲,本来明漪想给她下药让她去杀谢清珩,成了就放她自由,不成就是她没本事,生死不论。
结果现在用不上了,朔云差点杀了自己,留她的命到现在,是她心善。
她从苏子珊手里接过之前让人查的资料。
宋拾杨查到的东西很有限,但也足够了。
宋拾月半个月前回了申市,宋家好像出了点问题,后面可能腾不出手来帮她。
明漪了然于心,她这边也差不多了。
从此之后,一切都要走上正轨。
…………
谢清意不想在医院住着。
明漪带他回了他自己那套京淮区的大平层。
他的骨折不算严重,一个月之后就能拆石膏。
不过到今天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有洗过澡。
高级护工是个男的,但谢清意不让人家帮忙,又舍不得明漪天天伺候他,就只随便擦了擦身体。
这么多天没洗澡,他快要疯掉了。
明漪答应今晚帮他洗澡。
这里是京淮区最顶级的住宅,前有曲江大桥穿过,旁临邺水朱华旧居。
这里很高,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京城,下面万家灯火通明,中央街道贯穿整个区,从城北到城南全都一览无余。
浴缸设在在玻璃阳台旁边的转角处,可以边泡澡边欣赏夜景。
明漪把所有东西准备好。
让他过来脱衣服。
谢清意把手臂固定了一下。
两三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掉,裤子也脱了,光溜溜的从客厅走过来。
明漪蹲下身试了试水温,抬头就看到他不要脸的的行为。
“你好歹遮一下呀!”
就这么甩着过来,她眼睛都要瞎掉了。
“遮什么遮,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我哪里你没看过?你不仅看过还用过……”
明漪立马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水凉了,还洗不洗,不洗我走了……”
其实还有点烫。
说完她扶着人走了进去。
受伤的手臂用器械固定放在外面,包了防水膜。
好在伤的是小臂不是关节,勉强能活动。
“抬手。”
明漪任劳任怨的给他洗澡。
上一次这样还是给在南洲养的那条大狗洗澡。
虽然两个星期没下水。
但他每天都擦洗,所以也不脏。
“大腿抬起来。”
明漪指挥着他。
谢清意听话的很。
主要是他觉得这种人生体验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么一次,他笑的很开心。
明漪想的却是,结婚才几天,就要伺候他洗澡,那以后还了得。
“老婆,累不累?”
谢清意从水里把手伸出来。
摸摸她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其实是热出来的,水温不低,热气扑到脸上了。
“好了,起来冲一冲。”明漪叫他
“起来了。”他说。
然后人就坐在水里不动。
明漪不小心摸到他的大腿根,才知道他说的“起来”是什么意思。
她一巴掌拍在上面。
“再磨蹭,水真的凉了。”
谢清意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牙齿都快咬碎了:“拍断了怎么办,你下半辈子守活寡吗?”
他又用手弹了一些泡沫在明漪脸上,不知悔改的说:“鸳鸯戏水。”
她没来得及躲开。
幼稚死了。
明漪突然用力握住他
疼的男人叫出来。
“要断了要断了……”
她看着他牙齿都快咬碎了的样子,趴在浴缸边笑的停不下来。
谢清意突然伸出一只手,掐着她的后脖把人压了过来亲了上去。
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就单手牵制住她的脑袋。
带着惩罚的意味攻掠她的唇齿,他的吻缠绵又强势。
明漪受不住想要躲,却被他死死的摁住后脑。
明漪衣服已经湿了一半在水里,又怕伤到他,只能撑着浴缸尽力配合。
好不容易结束了。
谢清意喘的比她还厉害。
他拉住明漪的手往水里带,说:“你要负责……”
四个字都是像吃了春药一样带着欲火。
现在好了,洗个澡洗歪了。
水洗凉了,憋太久了,她手也断了。
明漪把谢清意擦干,又换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明漪决定以后再也不跟他这样胡闹。
特别是手还受着伤。
所以拆石膏前的这半月里,谢清意觉得自己活成了和尚。
特别是医生还说了一大堆忌口的东西,他口腹之欲和别的欲都得不到满足,要疯了。
……
本来拆完石膏,明漪打算带着他去d国见见哥哥,
结果谢清意拆完石膏的第一晚就说要把洞房花烛夜给补回来。
明漪此时站在他这扇巨大无比的的窗子前俯瞰脚下灯红酒绿的璀璨夜景,对面是世界最着名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底下是夜里也仍旧熙熙攘攘的人。
突然有些感慨,谁又会不喜欢这种犹如把世界踩在脚下的感觉。
连她也偶尔忍不住为这种征服欲沉迷。
红酒加浴袍再配上落地窗,似乎是什么身份标配一般。
明漪出去了一个晚上,再回来屋里的东西全部换成了红,真的像新婚一样,红色的拖鞋红色的床单,还有她身上这件红色的丝绸浴袍。
谢清意洗完澡出来。
看她一个人站在窗前喝红酒,从背后上来搂住她
“想什么呢,老婆?”
“ 想你呀,老公!”
这次明漪没说谎,站在这里的二十分钟里,她过完了能查到的Aaron的所有资料。
虽然对他在事业上的成就,明漪早就有了一定的认知和心理准备。
但还是免不了惊讶。
她的爱人,现在是她的丈夫。
比她想象中优秀很多。
优秀到什么程度呢?世间罕有也不为过。
南洲那点底细,怕是被他摸的差不多了。
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垄断世界上任意一个独立小国的经济命脉。
只要他想,整个南洲能在最短时间内,秩序紊乱,经济彻底崩盘。
这群人眼里的那地方是块肥肉。
他希望谢清意不要把主意再打这上面。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明说。
但从上次之后他的确没有查下去。
再查下去也无所谓,再查下去就应该明白。
她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有多坚决。
“新婚快乐,老婆。”谢清意难掩饰心中的激动,已经开始亲吻她的脖子。
“新婚快乐老公。”明漪转头回应他的吻。
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在落地窗前拥吻。
明漪闭着眼睛忽然觉得有光闪过,再睁眼时,面前已经闪现巨大的烟花。
就正对着窗外爆开,隔着窗户,盛大又灿烂。
这是谢清意准备的惊喜,本来早就该有了。
红色的真丝浴袍滑落在地上两两堆叠在一起。
她撑在落地窗上,一窗之隔的外面是热烈的盛景。
肌肤相贴的后面,是他炙热的体温。
谢清意受伤的那只手还不太敢怎么使力。
只能用右手托着她的腰。
他又蛊惑她:“不要怕,宝宝,睁开眼睛来看看,玻璃是不透视的,从外面看不到。”
咻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粉紫色烟花,冲到天空,在他们面前炸开。
虽然京城没有彻底禁烟花爆竹,但也是有很多审核的。
也不知道这人花了多少心思才做到这般地步。
窗外此起彼伏的烟花放了一个多小时,屋里爱意缠绵不休止。
这是一场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狂欢。
………………
第二天……
明漪抽空回了一趟明家。
如果回南洲的话,可能短时间内明家需要有人出来撑着。
明善研究所的工作实在是忙得很,很多事情都无暇顾及。
明漪给明蔺尧发邮让他回来。
她准备分一部分事情先让他试试手。
明家剩下旁系的小辈里。
男的不争气,有几个妹妹不错,但年龄还小,大一点的又都嫁出去了。
这么大一个家族,竟然一时挑不出人来。
普通富人不注重后辈的培养就只能坐吃山空,富不过三代。
大富之家也一样,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说起嫁人。
明漪今天才知道明棋要结婚了。
据说是四叔和四婶一起给她找的联姻对象。
明棋因为上次的事情名声尽毁。
但对方条件还不错,听说那个男的和明棋是多年的同学并且追求他追求了很久。
联姻的资本给的很丰厚,就是人长得不尽如人意。
她问了四婶。
明棋的手已经废了,再做别的也做不了。
明漪讨厌她,但更讨厌明家这些人的糟粕制度。
她去找明棋。
从那天以后明棋就将自己关在房再也没有出来过
见到明漪过来,她装都懒得装:“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明漪:“差不多吧!毕竟你咎由自取。”
明棋有些凄凉笑了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明漪。
她说: “你不是明若,你是她的姐妹,你们是双胞胎。”
明漪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明棋:“我输给她,还要输给你。”
她回她:“谁都没想过和你比,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
明棋突然吼出来:“现在我已经废了,明家也在你手里,你当然说什么都可以。”
明漪想想了,站在她的视角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她不是过来好为人师说教的。
“你明白就好,所以如果你不想嫁的话,我可以想想办法,废了你的手,我们就已经两清了。”
明棋丝毫不领情:“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摇尾乞怜的感谢,或者被你感动觉得你宽宏大量愿意放过一条生路,还愿意帮我。”
“你做梦!”
“我嫁给谁是我自己决定的,他家有国内最大的医药生物科技公司,我就算没了这双手,退居二线也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我就是要和你们比,不止以前以后也是,我就是要证明,我明棋不比你们差。”
明漪倚靠在门框上,沉默了一会儿说:“随你。”
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处在什么环境都会结出痛苦的果子。
不过是你拿着你的,我拿着我的,然后劝对方,你尝一口我的,我的更苦。
她转身走出了明家,不想尝她的果子。
身后明棋还在不甘心的说:“我不比你差。”
明漪视若无闻。
自己选的路自己去走,以后各走各的阳关道独木桥。
只要别再犯到她头上,爱怎么样都行。
写在后面:
男主是做投行和基金的,华尔街那种金融经济的顶尖行业,操控市场和投资收割韭菜,特别是资本主义国家和一些货币市场不稳定的小国家,一不小心就被搞破产了,他已经做到行业第一,但像一些大的实力强劲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还是不容易受影响。
之前我看过一个新闻就是讲华尔街的一群精英他们在每天开市交易的时候,提前在一个群里固定好点数,然后人为调控,十几秒就是几百个亿的钱,最后肯定也被抓到了。
特别是m国,因为我们历史里都学过的那个“货币政策”他们吃了很多很长时间的红利,好多小国家都要在他们的手底下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