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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少年囚 > 第56章 冉冉孤生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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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稷清的手指一下下点着床铺,一双桃花眼笑得灿若春华,“看来先礼后兵这招对你不管用啊。”

流光的手依旧紧握锁链,面上却强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姐姐我不吃这一套。你想礼还是想兵都无所谓,因为都不会管用。”

祁夜稷清忍笑低头,冲她摆了摆手,“算我求你,别这么自信。我有个师父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想要毁人,一定要从那个人觉得最骄傲的地方开始毁,把她的骄傲变成耻辱,一寸寸磨碎她的傲骨,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师父说的很有道理。”

“多谢肯定,我师父九泉之下听到你的话应该会开心。毕竟你也算他这个理念的坚定执行者。若是老头子还在,应该会说你比我更像他的徒弟。

勾结我的手下,给出让人难以拒绝的条件,想要他们背叛囚禁我——阿雪,你的心可真够毒的。”

流光面容冰冷,强装镇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这样,你许的条件真的很有诱惑力啊,如果早几年碰到我,连我都会答应你。”祁夜稷清左手抚上流光被子沿轻轻拍了拍。

“我是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听不懂还是不敢听懂?”祁夜稷清的手一路向上攀上流光脖颈,然后一寸寸收紧,眸光闪过一瞬的狠戾。

“我最讨厌别人背叛我。”

祁夜稷清这个人讨厌背叛,讨厌一切不在自己掌握中的人或事。那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流光:“咱们两个人有同一阵营过吗?何谈背叛?而且你这个人是真不长记性啊,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还敢靠我这么近,这可是你逼我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手腕,流光只想摆脱,没有任何延长窒息感体验的打算。

她干脆利落的将铁链缠上祁夜稷清的手腕,用劲逼着祁夜稷清松手。

但这一次,祁夜稷清却双眼含笑,有点神经质似的,任手腕如何疼痛也不松手。

流光眼睁睁看着祁夜稷清手腕被勒住的地方泛白变红,知道疼痛是无法逼退他了。

见祁夜稷清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流光也有些慌,因为窒息感的驱使,她更加用力,打算用铁链拧断他的手腕。

就在流光即将成功的时候,祁夜稷清及时松了手,流光趴在床边干咳,感觉快把肺咳出来了。

祁夜稷清拍了拍流光侧脸,那只手骨节分明,白皙的像从出生起就从未见过光一般,因为他长得白,手腕处的淤青此刻显得更加狰狞和显眼。

“这次轮到你长记性了。我不怕疼,不怕血,更不怕...”祁夜稷清掐住流光脖颈却并未使力,只是确保她保持不动,随后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报应。”

“紫姬,朗怀,既然她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就带她去地牢吧。”祁夜稷清起身松手,对着门的方向提高音量。

*

流光再一次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相比之下,能安稳呆在阳光下的日子美好的简直像在做梦。

祁夜稷清拿着一把短匕首,贴在流光锁骨处一下一下的点着。

他笑得肆意,一双桃花眼占尽春光,“我之前说过,如果我要折磨一个人就要从她觉得最重要的地方开始,你觉得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你。”流光冷着脸吐出一个字。

祁夜稷清被流光的反应取悦到,“不诚实啊,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武功吧。没有武功,你就丧失了自保之力。丧失自保之力代表着没有利用价值,你的主上也许会杀了你,这样你就永远也回不去吴国了,只能留在若水,和我们这些你不喜欢的人作伴。”

“你这么毒,不怕遭报应吗?”

“连报应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看来你是真的怕了。”祁夜稷清的匕首从流光锁骨游移到她的右腕。

“你说断你的手筋如何,这样你一辈子都动不了武了。”祁夜稷清站的离流光很近,低头说话间,气息喷到流光侧脸,安全距离被冒犯让流光感觉非常不适。

流光强挤出一抹笑,“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而且我的武功可以帮到你。”

祁夜稷清的食指竖在流光眼前,幅度很轻的左右摇摆,“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不仅如此,你还想挑拨我与属下反目,让他们杀了我。

你真的相信我还敢用你吗?你的话我能信吗?”

“我发誓,我可以发誓。”

情绪激动下,流光手腕带动铁链铮铮作响,她的手腕向后想要摆脱锋利的刀刃。“我也可以做你的属下为你所用。我的武功比紫姬要强,我真的可以帮你。”

祁夜稷清笑了笑,“你想代替紫姬的位置?你觉得你配吗?紫姬的忠心,你一辈子都学不会。你就不是个会效忠的人。”

“我可以。我发誓我可以。”

“好了,和你说这么久我都有点烦了,那些出现在你梦里的人名单我会一个个排查,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更何况你还不老实,我何必给自己加个累赘呢?”

话毕,祁夜刀尖用力,贯穿了流光手腕。

流光闷哼一声,紧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来,手腕的疼痛固然钻心,更让她害怕的却是以后的处境,一个死士,一个暗卫,没了武功,下场可想而知。

祁夜稷清说自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也许折磨之后,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可是流光不想死,即便疼痛钻心剜骨,她还是不想死。

“够能忍的啊,让我想想下一刀该往哪划呢?”祁夜稷清兴致勃勃的在她周身梭巡。

“至少先给我止个血,不然在你决定好下一刀往哪里划之前我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流光的回应大出祁夜稷清所料,他惊喜的看着流光,“都这样了,你还想求我给你止血。”

“不是求,是要求。如果我要是死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春兴是谁。”

“你就这么自信?”

“你知道的只有一个名字,只要他换了名字就可以躲进茫茫人海。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