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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亭帮了三天忙,就回了自己家。

阮青鸽这边忙不清楚,没办法和他一起回去。

让霍北亭带了不少吃的回去,叮嘱他要按时吃饭,不要熬夜。

“阮阮,放心,我一定照做。”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不要掉进别人的圈套里。”

“好。”

阮青鸽不放心又说了句:“我在家会很安全的,你不用担心,也不要听别人说什么,传言就是传言,我在家哪里都不会出,不会出事。”

就怕有心人会用她来做饵。

“如果有人去报信,你也别急,先来我家看看,记住了?”

霍北亭认真点头:“好,我记下了。”

阮青鸽又开始和铁牛一家插田,晒稻谷。

足足忙碌了十来天。

人都黑了一圈。

不过她本来就白,养养就能回来的。

稻谷晒干了后,阮青鸽问铁牛家借了板车,一大早拉着晒干的水稻去了镇上的粮站。

要交公粮了。

她翻出了自家的公粮本,上头还是妈妈阮秋澜的名字。

阮青鸽找阮丰收开了证明,到了粮站后再改。

她和铁牛爸爸一人一辆车,到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

粮站的人一个个过秤,等到阮青鸽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正是最晒的时候,阮青鸽戴着草帽,穿着长袖,等粮站的人登记好。

她拿出了村里开的证明,工作人员把阮秋澜的名字划掉,在旁边写上了阮青鸽的名字。

让大家感受一下交公粮的情形,我爸爸说以前他们都是天没亮就去,水稻要是晒得不够干,还会被退回来。

交完公粮,阮青鸽和铁牛爸爸一起拉着板车回家。

途中买了好几个西瓜放车上。

回到家就看到了霍北亭。

霍北亭买了些肉,刚好到阮青鸽家,“阮阮,你咋不等我过来,我可以帮你拉车去粮站。”

“没事,我有力气,你的交了没?”

霍北亭点头:“我的没多少,昨天交了,家里的事我也安排好了。”

他打算在阮青鸽这边待到分数出来。

万一他没考上,这是他能陪阮青鸽的唯一时光。

阮青鸽:“进屋吧,我买了西瓜,吃点解解暑。”

天太热了。

双抢时节晕倒的人不少,基本都是中暑的。

霍北亭帮忙把车推进去,卸东西下来,又把院子里打扫了一下,阮青鸽去做午饭,等她做好,霍北亭已经一身汗,“北亭哥,先吃午饭吧。”

递了手帕给他:“擦擦汗。”

霍北亭脱下外面的衬衣,里头有件白色背心汗衫,已经湿透。

阮青鸽回房间拿了件崭新的出来:“北亭哥,我这几天给你做了两件,换上。”

“阮阮,你还会做这个呀?”

他知道阮青鸽手巧,没想到啥都会做。

“嗯,这个简单,有尺寸就能做。”

她前世的技能可不是白学的,会的东西多着呢。

霍北亭换了衣服,阮青鸽做了条鱼,还炒了一碟蕹菜。

鱼是她夜里去抓的,养在了空间里,想吃就捉来吃。

“阮阮,等夜里我去给你抓鱼。”

“行,我和你一起去。”

保准满载而归。

两人吃饭也有说有笑,关系慢慢又进了一步。

霍北亭和阮青鸽相处也随意了很多,没有了之前的拘谨,阮青鸽很能把握那个相处的度,不会让霍北亭觉得太过。

让他能慢慢适应她的存在。

午饭后,阮青鸽睡了个午觉,她把霍北亭也赶去睡觉,让他保持好的作息。

下午三点,阮青鸽起来把院子里晒的豆角翻了一下。

这是她昨天去集市买的,打算晒干了腌酸豆角,晒干一些,能留很久。

还有辣椒,做泡椒,用来煮鸡杂很下饭。

茄子这些有新鲜的,她就没有晒。

“阮阮,我来吧。”霍北亭走过来把,让阮青鸽去葡萄树下躲着。

日头太晒了,这会温度正上来,院子里的温度很高。

好在他们在山脚,傍晚五点太阳就被山挡住了,温度很快就会降下来。

等霍北亭把东西收好,阮青鸽拿了帽子和背篓,打算去水沟里弄些虾米回来解解馋。

“阮阮,去田里?”

阮青鸽:“上次割水稻的时候看到水沟里很多虾米,我们去弄点回来,用锅烤干了留着吃。”

“行。”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村里人都知道阮青鸽谈了个对象,是个退伍回来的,听说今年还参加高考了,就不知道考得咋样。

要是能考上大学,和阮青鸽就很配。

起码比傅盛楠那样的好,主要是霍北亭人看着踏实,而且从不和女同志挨得太近,很有距离感。

不像傅盛楠,来他们村,遇到漂亮点的女孩子,那嘴甜的哦,还以为是他的相好呢。

两人到了水沟边上,霍北亭背着筛子,往出水口一放,挽起裤脚去上游赶水下来,阮青鸽负责提,一会就得了一背篓的虾米。

还挺大一个,回去烘干能吃好久。

一直到六点两人才回家。

到家后霍北亭把虾米清洗干净,阮青鸽弄了几根辣椒,炒了一碟,还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蒸蒜泥茄子,泼了油,很香。

霍北亭吃了三碗饭。

阮青鸽磨了新米,很香,锅巴也很有嚼劲。

吃完饭,霍北亭洗碗,收拾厨房,阮青鸽洗澡,搞清楚后阮青鸽拖了摇椅出来,和霍北亭一人一张,躺在院子里,旁边燃着阮青鸽用艾草做的蚊香。

天上的繁星一闪一闪的,还能看到银河。

阮青鸽闭着眼,摇着蒲扇,觉得自己好像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霍北亭从退伍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看着夜空,身边还有阮青鸽,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他心里,他以为自己和阮青鸽是不会有交集的,可现在,她是他的对象。

“阮阮,过两天成绩就出来了。”

阮青鸽:“怎么,你担心成绩不好?”

有那么一点,他怕估分自己估得太高了,到时候空欢喜。

“嗯。”

阮青鸽侧头看向霍北亭,发现了他眼里的患得患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北亭哥,无论你的成绩怎样,我都不会改变心意,除非你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怎么可能。

可是霍北亭不是那种会赖着人的性子,如果他黑不了阮青鸽幸福,他会放手。

“阮阮,我我怎么会想结束呢……”他巴不得一生都守在阮青鸽身边。

看穿了霍北亭的想法后,阮青鸽很心疼:“北亭哥,不要听别人说的那些话,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阮阮,真,真的吗?”霍北亭不自信。

阮青鸽认真点头:“对,你比谁都好,不要担心这点,以后也不要不自信,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好。”

霍北亭发现阮青鸽总能给他信心。

真是个温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