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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妨锦想也不想,一个耳光就要打过去,却被人中途拦下。

拦着赵妨锦的,正是裴严。

赵妨玉见状,当即大袖一挥,将满桌小食挥落一地,楼下的人听到动静,小厮们上来了几个,想要上前帮忙被大皇子带来的人拦住。

关键时刻,还是赵妨玉喊了一声崔妈妈,崔妈妈直觉情势不对,带了人上去,才平安的将赵妨锦和赵妨玉接回来。

马车里,崔妈妈坐在中间,赵妨锦和赵妨玉一左一右的靠着她,赵妨锦是直面大皇子和裴严的人,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手里紧紧抓着赵妨玉,声音哽咽:“幸好今日是你在我边上,不然我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旬月和春芍都被人控制着,能动弹开口的,只有她们四个。

裴严和大皇子都是快要二十来岁的青壮男子,如果当真发生什么无可挽回之事……

赵妨锦不敢想,赵妨玉也一阵后怕。

崔妈妈心疼的抱住赵妨锦,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是掩不住的担忧和庆幸,一边抚摸着同样被吓到的赵妨玉:“大夫人真是没有白疼四姑娘一场,关键时刻,还是四姑娘机灵。”

赵妨锦也是这样想:“我当时竟有几分绝望,他扣着我的肩,我竟连站都站不住……”

赵妨锦忍了一路,下车时还强装无事发生,等到了家里见到大夫人,立时悲从心来,眼泪再也强忍不住,暴雨一般往下砸落。

大夫人一手拉着一个,跟着的赵妨墨被人抱去休息,只留下大夫人和两姐妹在屋子里说话。

赵妨锦哭的不能自已,还是赵妨玉说的。

“我和大姐姐原本在张家茶楼吃鲍螺,那边地段好,正好能瞧见十四州,我们见生意好,便多留了一刻,谁知那裴家的侄子竟直接坐到我们那一桌,还有他那个侍卫也是。嘴上说的是感谢,却不让我们走,大姐姐带着我收下礼后准备离去,谁知道那邱平竟然一把扣住了大姐姐的肩,将她压回了条凳上……”

“他带了人来,他一扣住大姐姐,旬月和春芍也被人捂了嘴,我怕出事,就闹了动静喊崔妈妈。”

剩下的事,大夫人已经知晓了。

一时间也不禁心疼的满眼是泪:“光天化日之下,闹市之中,竟有这样猖狂的登徒子!”

大夫人也不在乎身上多金贵的锦绣华服,挑着没有绣花且最柔顺地方给赵妨锦擦泪:“我儿莫怕,我已叫人去寻你父亲,等他归家,便让他为你做主!”

赵妨锦被大夫人抱着,亲娘的怀抱总是安全感十足,她渐渐止住哭声,缓了过来。

大夫人也如崔妈妈一样,一手一个的抱着两个孩子。

遇到这样的狂妄歹徒,吓也要吓死了。

为此大夫人只能说些话转移注意:“也是我不当心,没叫你哥哥陪着你们,否则哪里能出这样的事。”

赵妨玉心里摇头,大皇子是天潢贵胄,他想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之前回京路上拦路,恐怕就是打的两人同坐马车,然后他表心意求娶赵妨锦的主意。

只是没想到被她阴差阳错的打断。

赵宋两家马上就要定亲,他等不及,只能在赵妨锦出门的时候将她堵住……

幸好逃出来了,否则按照大皇子茶楼里那强硬的做派,生米煮成熟饭也有可能。

堂堂皇子,带着那样多的人手欺负两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娘子……真是无耻至极。

明知赵妨锦是朝中三品重臣家的嫡女,也敢这样冒犯欺辱,无脑且刚愎自用,活该原着里被女主当狗玩!

“这样下贱的登徒子,说到底就是欺负你们没有长辈跟着。”

“就算他是锦衣卫家的子侄,也不能如此欺辱你们。”大夫人打定主意往后有多给两个女儿安排些身手好的护卫,免得再遇上这样烂泥般下贱恶臭的男子。

大夫人当即写信给礼国公夫人打听裴家,抱着两个女儿等赵悯山。

索性没等多久,两盏茶的时辰,赵悯山便急忙忙回来。

一看往日端庄自持的长女眼睛都要哭成核桃,一边最看好不过的四丫头也在抽泣,顿时火从心起。

家里就五个姑娘,赵妨锦和赵妨玉他却是最看重最了解的。

一个端庄稳重,等闲事吓不着她,一个多智稳重,小小年纪心思细的他说话时都要留意。

家里两个最聪慧的孩子如今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他怀里,哭哭啼啼的喊着父亲,赵悯山的一颗慈父心肠都要化了。

等大夫人将事情说出来,赵悯山的神色变了又变。

大夫人或许猜不出什么,但赵悯山却不是,他知道锦衣卫。

如今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裴谞家中并无子侄,只有一个幼子,叫裴严,跟着他在锦衣卫做事。

四丫头见到的,就是裴严。

能让裴严当侍卫的……非皇亲国戚不可为,而裴严又是陛下为大皇子挑中的伴读……

这事情不好办,怎么想都是大皇子先看上了他家长女!

可惜大皇子和妨玉相差了十岁,而妨玉又还远远不到成婚的年岁。

赵妨锦是赵悯山的第一个女儿,他对赵妨锦和其他几个女儿,总归是不同的,论看重,还是赵妨锦,也希望赵妨锦能平安一世。

所以他也不愿送赵妨锦去皇宫,做一辈子都回不了娘家的妃嫔娘娘。

但现在情况复杂,赵悯山也觉棘手。

大夫人见赵悯山神色犹豫,顿时整颗心都冷了。

赵悯山又安慰了几句赵妨锦和赵妨玉,便让她们回自己的住处,自己则留在清平院。

门一关,大夫人的眼泪也不禁落了下来。

“我如今人老珠黄,不得你喜欢,你偏疼妾室,偏疼她们生的女儿,我也从未怪过你。”

“可今日,锦儿受了那样大的委屈!你竟也不为她做主吗?!”

赵悯山如何不知妻子的悲愤,当即上前将人抱住解释:“那人并非真的裴家子侄,而是……宫中皇子!”

皇子又如何?皇子就能当街扣留她的女儿?就能当街欺辱她们李家的姑娘?

大夫人脸上冰凉,心中更是悲痛难忍,甚至能感到几分恶心!

她竟不知,她的枕边人能这样叫人恶心,这样能屈能伸。

大夫人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次日一早,一封急信寄回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