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倕听到石头哥在训斥妮子,神色一紧,忙不迭地赶了过来。
他沉稳的步伐中带着一丝急切,声音虽尽量压低,却仍透露出关切:“怎么回事?石头,你这双手平日里摆弄石头铁器,怎的今日对孩子这般?”说罢,满脸疼惜地一把搂过妮子,仔细地上下查看,生怕她有丝毫损伤。
石头哥见状,赶忙解释道:“爹啊,若不是首领能读取这丫头的心思,恐怕真要惹出大祸了。”接着,他皱着眉头,将郭诚所言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巧倕听。
巧倕听后,脸色愈发凝重。
他轻轻将妮子扶正,严肃的神情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你这孩子,怎如此不懂事!可知差点酿成大祸?”说罢,抬手便重重地打在妮子的屁股上。
妮子吃痛,忍不住“嗷嗷”叫唤起来。
老学究也闻声赶来,连忙拉住巧倕,劝说道:“老哥,莫要动气。孩子嘛,难免犯错。”
巧倕此时气得不轻,他将吊坠独独给了妮子,便是默认她为接班人。
如今妮子这般莽撞行事,怎能不让他又气又急。
好运蹦蹦跳跳地也跟了过来,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
郭诚也出声劝慰道:“好了,都回去坐下吧。你这就算变成丧尸,也是少有的万中无一。莫要再动气了。”
一同回到座位后,老学究忙岔开话题说道:“小友啊,那个吊坠拿出来看看吧。你不是怀疑和石头有关系吗?”
巧倕和石头哥一听吊坠,立刻顾不上生气,眼神中满是期待。唯有妮子还在委屈地抹着眼睛,小模样让人又怜又爱。
郭诚归来后,与老学究一见面,便迅速发动王之法印,将信息快速共享给了老学究。
同时,他也将心中的猜想告知了老学究。
此时老学究陪同前来,一方面是为巧倕指路,另一方面也是到郭诚这里进行实验,因为只有在郭诚这里进行实验才能保证足够安全,万一发生意外也可以迅速处置。
郭诚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来到一处相对空荡的地方。
挥手之间,一张桌子便出现在中央。
大家迅速跟了上来,却都躲在郭诚身后。
郭诚见大家准备就绪,便小心翼翼地从空间中取出一块最小的石头,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鉴于上次的经验,老学究在一旁嘱咐着,让鲁家爷孙三个躲在他身后,而石头哥则被要求站在最后面,因为目前还不清楚这陨石对异人是否有影响。
当郭诚取出那块陨石时,石头哥立刻感觉到不适。他双掌张开抱紧脑袋,脑袋被小臂紧紧夹在当中。痛苦地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巧倕和妮子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们同样痛苦得面目狰狞,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脑袋,发出‘啊呀呀’的痛苦叫声。
郭诚见状不好,迅速的收起这块最小的陨石进入自己的空间,然后忙上前查看爷孙三个的状况。
只见石头哥那刚刚被固定好的手臂,又渗出大量血液,鲜血已经浸透了石膏,渗出纱布流淌了出来。他全身的肌肉突突颤抖着,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那本如刀刻斧凿般的脸庞,顺着脖子一个劲地流进脖领里。全身的汗水顺着郭诚发给他的分体式雨衣裤腿流下,在地上已经形成一片水洼。这个原本就算是被铁锤,活生生砸断手指都不会吭一声的汉子,竟然被折磨的痛苦不堪。
巧倕本就身体不好,虽然变成了丧尸,但身体机能可能是退化太多。他的双腿颤抖不停,弯着腰,双手撑在大腿上,勉强支撑着。汗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顺着鼻尖、下颚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响个不停。
妮子的情况相对好些,但也没好到哪去,原本已经被打理整齐的头发,现在已经被她自己抓成了鸡窝头。她眼珠痛得都快突出眼眶,口水、鼻涕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老学究的情况稍好一些,虽有不适,但同样一如既往地不能接近这陨石。他的眉头不受控制地略微抖动了一下。
奇怪的是,好运依旧兴奋异常,蹦蹦跳跳,扑扇着翅膀,丝毫没有任何不适。这倒是让郭诚和老学究感到意外,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好运。
郭诚此时无暇顾及好运的异常兴奋,他急忙从空间中取出大小不一的晶体,强行掰开爷孙三个的嘴巴喂了进去。
接着,他又顺手从空间取出椅子和床。
挥手之间,将痛苦不堪的石头哥抬到床上,再把巧倕和妮子扶坐在椅子上。
郭诚回头看着老学究,神色凝重地说道:“看来,我们必须对这些石头保持高度谨慎。不过,这石头确实也是宝物,日后定要多多收集。”
老学究郑重地点点头,缓缓说道:“是啊,当初在发现这石头的地方,好多人还没靠近就丢了性命。后来,只能使用遥控机器人去采集这石头。运输的时候,更是调用多架直升机,甩出近千米的钢绳,吊着这石头回到基地。那些飞行员为了不影响老百姓,冒险爬升到极限的高空。可那千米长的钢绳就如同狂蛇一般,稍有气流,便疯狂甩动。”老学究说着,取下那没有镜片的眼镜框,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擦拭着流出的眼泪。
郭诚咬着牙,艰难地挤出声音问着:“为何不用无人机啊!”听到老学究的讲述,郭诚心中也如刀绞般难受。
老学究叹了口气,说道:“为了安全。当然,这不只是为了陨石的安全。实际上,是因为……应为只有人控制的才最稳妥。在关键时刻,他们可以保护人民的安全。”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沉重。
郭诚瞬间明白了老学究的意思。为了人民的安全,这些最可爱的人,可以随时的无条件牺牲自己的生命,以确保万无一失的人民利益。这就是夏国军人的心和他们坚不可摧的信仰——“一切为了人民。”
好运蹦跳着来到妮子身边,大眼睛不停地转动着说:“这丫头,和那老头还有你的气场,给我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转头又看着床上的石头哥说:“他这个异人和其他异人也不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
动物的本能往往是最敏感的,对于这点郭诚毫不怀疑,因为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这一点。转头看着老学究,眼中满是询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