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我招了招手。
雷耀拿出摄像机，对准皇帝：“来，爬过来，面带微笑，给太子哥道歉。”
“是是是！嘿嘿……”
皇帝乖乖照做，飞速爬过来，面对镜头：“太子哥，我是皇帝啊。不不不，现在重新改了绰号，叫皇太孙，希望爹爹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嘿嘿……”
做完这一切，皇帝转头看向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指着九帮剩下那群小弟，戏谑道：“他们不可以。”
“没事，你爱咋咋地。”
皇帝赶紧爬起来想跑。
“等等。”我起身制止道：“我说留你一条命，没说让你完整离开啊。”
“你……”
没等皇帝反应过来，暴君直接上前，轻松扭断他的胳膊！
“啊！！！”
杀猪般的惨叫回荡在雁子口，九帮那边的小弟早已没有愤怒，而是冷眼。
“滚吧！”
等皇帝走后，我这才来到混混面前：“看见了吧，这就是你们的大哥。”
他们没有说话，纷纷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水牛走了过来：“大哥，杀了他们吧，以绝后患。”
“不用。”我摆手道：“各为其主，这些弟兄至少还是讲义气的，只可惜跟错了老大。放他们走！”
“大哥，你这……”
“我说放他们走！”
见我生气，水牛也没有办法，握紧拳头狠狠道：“他妈的，行！放人！”
“馒头哥。”
九帮一名小弟突然站了出来，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兄弟们就这样回去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你说的对，我们跟错了老大，若馒头哥不嫌弃，让弟兄们跟着你吧，天意会重感情，谁都知道啊！”
“是啊，馒头哥，让我们跟你吧。”
“对！”
九帮的人全都嚷嚷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转头看向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馒头哥，我叫小豪。”
“行，九帮的兄弟就由你带队，加入风义堂！”
“谢馒头哥，不！谢大哥！”
“雷耀，带他们入队。”
一切搞定，我开始慢悠悠地向谷城走去：“蝴蝶，我让你观察的怎么样了？”
“掌门，和你估算的差不多。”
“我就说嘛，龙思航这种城府，怎么会如此简单。”
接下来，就是一盘大棋。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第二天，办公室内。
“什么？”雷耀跳了起来：“大哥，我没听错吧，你要让谷城变成空城？”
“没错！”我点了点头：“之所以留皇帝命，就是让他回去亲口说谷城的事，如果我没猜错，龙思航一定会认为我要继续加强谷城，他就会反过来打兵力薄弱的荣城。所以，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让谷城表面看起来坚不可破，实则暗兵到荣城，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大哥，这样一来，龙思航就算派一小部分人过来，谷城也完了啊。”
“他不敢！”我挥了挥手：“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只会打有把握的仗。赶紧去办，时间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行，行吧……”
雷耀拿出电话走向外面：“通知雷霆组，天道所有人，支援荣城！”
“肖叔。”我看向一旁的肖涯子：“思言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了，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她。”
“哎……我明白。”
肖涯子摆了摆手，起身离去。
所有人走后，只留下月儿。
我和她单独聊了十分钟。
“月儿，你可以拒绝。”
“没事的大哥，天意会情义至上，我心甘情愿！”
“嗯。”我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
“明白，大哥，我先下去了。”
“去吧。”
待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人后，我来到窗台，默默流下了眼泪。
这一仗之后，会有太多人离开我。
或许，我也会死……
三天后，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
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掌门！”
蝴蝶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谷城突然来了好多人，我刚得到消息，青帮六骑太保全来了！”
我刚点头，电话就响了起来。
“馒头，过来做个了断吧，你长大的地方。”
“坤哥，你为什么确定我一定会去？”
“你娘在我手里。”
“行！等我。”
放下电话，我转头看向蝴蝶：“照我说的办！”
“是！掌门！”
到达仓库。
这个我们师徒之间有无数回忆的地方。
刚推开门，一辆汽车就急冲冲赶了过来。
尾巴像疯了一样开门下车，推开我率先冲了进去。
坤哥和飞机已经无需掩盖身份，没有戴面具。
“师父，大哥……”
尾巴摇了摇头，一脸难过：“真的，真的是你们？”
“尾巴。”飞机闭上眼睛，咬着牙齿：“不关你事，赶紧滚！”
“为什么？”尾巴的眼泪瞬间流出：“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说了，不关你事，赶紧滚！滚啊！”
“大哥，我们是兄弟啊，你绑阿姨做什么？”尾巴冲过去，拽着飞机的衣领疯狂摇晃着：“你忘了吗？我们是兄弟！一起长大的兄弟！”
“先放人吧。”坤哥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母亲放开。
母亲来到我身边，早已没有当年的错愕，有的只是满满心疼：“儿啊，妈妈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妈。”我挤出一丝笑容，搂着母亲肩膀：“您赶紧回去，我不会有事。”
“妈不信，想多看你一眼，如果你死了，妈就给你收尸，然后咱们一家子去地下团聚。”
“妈，您赶紧走好吗？”
“嗯！妈听话，等你。”
母亲摸着我的脸，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去，连着回头看了我好几眼。
我不用担心她的安全，因为蝴蝶带人在外面接应。
“大哥，你说话啊！”
尾巴几乎快疯了：“仇我已经报了，咱们兄弟还可以好好在一起。我……”
噗！！！
天骑太保突然一刀捅进尾巴的肚子！
我皱紧眉头，闭眼将头偏了过去……
“尾巴！尾巴！”
飞机抱着尾巴，转头愤怒地看向天骑太保：“我艹泥马！！！谁他妈叫你动手的？”
“二少爷。”天骑太保满不在乎地说道：“来之前可交待过，这事只要有人掺和进来，必须做掉。”
“我做泥马！！！！”
飞机几近崩溃，鼻涕眼泪一包糟：“尾巴，你挺住，大哥救你！”
“不用了大哥。”
尾巴用仅剩的一只手摸向飞机脸：“我，我，知道，你，你是个，好，好大哥，不，不要和三，三哥再，再自相残杀了……我，我……”
“尾巴！尾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