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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重魂决 > 第165章 以武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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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晓梦刚踏进吕府,便看到地上稀稀落落的血迹,以及碎裂的青石板,江寻虽然没有见到打斗的场景,但见到地上的一片狼藉也能猜到斗得着实不轻。

小斯见到江寻倒也显得恭敬,穿过外院,刚进入内院,吕后良便从厅堂走了出来,身后十几个小斯恶狠狠的望着江寻,那凶狠的眼神,好似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

江寻则是不动声色。吕后良面色铁青的望着江寻,手一摆,身后一男子走了出来,正是吕谷,吕谷低眉顺眼,俨然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啪!

吕后良一巴掌摔在了吕谷脸上,吕谷脸上登时肿胀出了一道血红色的掌印。

吕后良沉着脸道:“江楼主!我儿冲撞了您,我在这里向您致歉……来人!”

家丁捧上一根马鞭,吕后良将马鞭递向江寻道:“江楼主!请打回来。”

江寻一怔,他若是打回来,自然便是两清,再说于庭大闹吕家的事自己其不被动,正不知所措,晓梦抢过马鞭道:“吕太爷!按理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回来也是无可厚非,可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不说打个伤残,就是十倍奉还也不为过,不过!您是一方豪杰,我们是江湖中人,虽说车不同轨,毕竟生意上还是有不少往来,倘若意气用事,岂不是伤了和气。”

闻言!吕后良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吕谷更是眼前一亮,痴痴的盯着晓梦,晓梦身姿婀娜,相貌灵秀,又能说会道,一般的公子哥当真会被迷住。

吕后良虽然听了受用,但他并没打算轻易放过江寻,随即眉头一紧,说道:“做生意也好,处理恩怨也罢,总抬不过一个理字。半天前!一个叫于庭的姑娘大闹了我吕家,说实话,从我记事还从来没人敢在吕家撒野,她扬言要替江楼主报仇,非杀了我儿不可,这件事江楼主不会说不清楚吧。”

晓梦接过话道:“于庭姑娘闹了吕府,的确有过错,不过是分先后,您一鞭子抽在了江楼主脸上,您觉得只是打了一个人,可是对于望江楼来说,你就是在打了整个望江楼的脸,数百年来望江楼好像也没受过这等屈辱。”

吕后良道:“姑娘伶牙俐齿,可是打伤我数十个家丁也是罪有应得喽。”

晓梦道:“我们这不是上门了吗?”

吕后良眉头一紧,道:“姑娘难道是江楼主夫人吗?”言外之言便是让江寻搭话。

江寻直接了当的说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痛快!未知这个姑娘如何称呼?与江公子是何关系?”吕后良问道。

江寻道:“她叫晓梦,与我是朋友。”

吕后良又道:“可曾婚配?”

晓梦看出吕后良心思,当即抢道:“孤身一身未曾婚配,不知吕太爷有什么见教?”

吕后良沉思片刻,当即说道:“方才晓梦姑娘言,伤了和气,我倒有个化敌为友的法子,晓梦未嫁,我儿吕谷未娶,烦请江楼主保个媒,仅不伤不了和气,反而是亲上加亲,不知二位肯不肯给吕某一个薄面。”

吕谷闻言,喜笑颜开,顾不上脸上的肿胀,当即说道:“我对晓梦姑娘一见钟情,晓梦姑娘若是嫁给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江寻脸色一沉,表面和亲,实则强娶豪夺,更何况晓梦在江寻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当即脸色一沉道:“这个面子,我给不了你……”

吕后良万万没有想到江寻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当即脸色一阵黑一阵红,冷笑一声道:“我看错了你!吕家向来不仗势欺人,不过也不会任人凌辱。”

此言一出,吕后良身后的三名铁面男子,突然向前挺了一步,阴手握刀,蓄势待发。看那三人架势,煞气肆虐,绝非普通江湖刀客。

江寻心中一凛,这才明白晓梦说的‘狼窝’,心中暗叹晓梦的睿智,他倒不怕对打,是怕对方来阴的。只得对方稍有异动,他便后发先至。双方四目相接,俨然一副互不相让的态势。

气氛也越发紧张,一场恶战不可避免,晓梦突然说道:“承蒙吕太爷厚爱,能够攀上吕家这只高枝,那是我的福气,不过!不是什么草包熊蛋都能如我的意,看要看看有没有真本事。”

晓梦一边说,一边盯着江寻秋波暗送。

吕谷一听,为之一振,又见晓梦媚眼江寻,登时醋意大发,当即跳了出来,道:“想看真本事还不简单,江楼主咱们比划比划如何。”

江寻道:“刀剑无眼,失手伤了人那就不好了。”吕谷自负功夫高强,又想到打了江寻一鞭子也不敢还手,又见他推脱便认定他是怂包,亦或是技不如人,争斗之心更胜,当即笑道:“你若是技不如人,直说便是,江湖中人还怕死伤吗?”

吕后良道:“谷儿不得放肆,江楼主是望江楼提拔的一方之主,岂会逞匹夫之勇。”吕后良看似劝他们不要打,实则讥讽江寻武功低微。

他们的心思,江寻自然心如明镜,表面面若寒霜,有些难为情,实则心中狂喜,他假意被激怒说道:“既然令兄愿意赐教,在下奉陪便是。”

吕后良喜道:“好!这也算是以武会友,谷儿,切勿莽撞伤了江少侠。”

大院中!江吕各执一剑,吕谷求胜心切,当先发起进攻,交上手江寻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方实力,吕谷剑法凌厉且技巧多变,功夫已经在天斗中上层,不像一般好客能调教出来的,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吕后良请了大家教授武艺,怪不得他如此猖狂叫嚣,江寻本想用两三层功力引他,眼见他杀招迭出,招招知名,也是使出了七八层功力,只是仙人指路与一苇渡江的绝技不用,主要还是花下眠所授的一叶知秋的功夫,吕谷视乎对江寻的路数清澈熟路,心中更加小觑,招式大开大合,剑锋所向发出阵阵龙吟。

吕谷打的得心应手,笑到也是愈发奸淫,还时不时的向晓梦投来得意的目光,好似在说,你是我的了。

江寻防守的也是滴水不漏,却不似吕谷这般显得从容,吕谷脸上挂着阴邪的笑意,显然交代吕谷不得伤江寻的话是正话反说,此刻便是杀了江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晓梦知道江寻的意图,显得极为淡定。

忽然!吕谷飞身一剑,一招飞流之下,劈向江寻天灵盖,江寻挺剑一格,铮的一声,兵刃相击,江寻的剑竟是被拦腰斩断,吕谷剑势未减,向江寻面门劈来,情急之下,江寻释出一苇渡江的身法,侧身一躲闪了过去。

吕谷沉浸在将要胜利的喜悦之中,他没瞧出来,江寻表现出来的功夫根本躲不过这一剑,当即穷追猛打,江寻手持断剑,江寻躲闪间,买了个破绽,一招下刺剑落空,便大步流星的追砍,突然扑哧一声,江寻猛然一停,短剑一送,正中吕谷胸口,猛然一看,好似吕谷不小心装在了江寻的断剑之上。

当!吕谷手一松,长剑落地,喜悦之情僵在了脸上,当即倒在了血泊之中。

吕后良反应不及,险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跟着大喊道:“谷儿!”

江寻看似失手,实则他早就起了杀心,这一顿,也是用了一苇渡江的绝技,江寻丢下断剑 ,也不装着羞愧,反而显得冷静,口气冰冷的说道:“吕太爷!节哀顺变。”

众人都被惊住,还没回过神,江寻已经拉着晓梦出了吕府。

吕谷胸口中剑,当场便死了,灵堂上,吕后良望着儿子冰冷的尸体悲愤欲绝。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十几人气势汹汹的走进灵堂,以范畴里、陈子乔为首,还带了一群后辈,前来吊唁。

范畴里进屋便吼道:“吕贤侄不能白死,妈的毛还没长满呢,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非办了这小子不可。”

闻言!吕后良收起悲伤,喝道:“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那……”范畴里一顿,接着说道:“吕贤侄总不能白死吧。”

吕后良也不答话,起身便向内屋走去,十几人也跟了过去,吕后良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后辈中范畴里儿子范王彬、陈子乔弟弟陈志雄、以及三大家族之外的王家少爷王必果等其他世家大族子弟,他们都是吕谷玩伴,平日里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如今吕谷被人杀了,他们岂能善罢甘休,个个摩拳擦掌,看那架势吃了江寻也不解恨。

范畴里把门一关,低吼道:“吕大哥!怎么干您就那个章程吧。”

范畴里沉默半响,就说:“胳膊拗不过大腿,我们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彻底开罪了望江楼,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总不能认怂当草包吧!”陈子乔剑眉圆眼,本就不怒自威,眉头一锁,更是霸气外露。

吕后良叹了口气道:“只怪我们太草率了,摸不清对方底细,就冒然给人家一个下马威。他这失手一剑,也是命中注定。”丧子之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斗志。

范畴里不甘示弱的说道:“什么失手一剑,我看就是故意的,狗娘养的,他能玩阴的,我们也可以。”

范王彬突然开口道:“爹!吕伯伯!我听说水阁的管事曲巧与姓江的走的较近,我们动不了姓江的,就拿曲巧开刀,抓了他谈谈姓江的底,到底是失手杀的表弟还是早有预谋,顺便收拾一下这条狗,既能出口恶气,也能给那姓江的还以颜色。”范王彬面容暗黄消瘦一副纵欲过度之色,他继承了他爹的阴邪狡诈,一出口便说到了众人心坎里。三大家族同气连枝、休戚与共,多有联姻,范王彬正是吕谷的姑表兄弟,对于吕谷之死,范王彬尤为恼怒。

闹市的街区后一条死胡同里,人迹罕至,一条臭水沟里,堆满了腐烂的酒肉饭食,一股恶臭弥漫,令人作呕,一个小混混打扮的男子,坐在臭水沟旁,百无聊赖的抛着外圆内方的铜钱,对于恶臭视若无睹,好似闻不到似的。

“虎子!你找我干嘛?神神秘秘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忽然胡同口走来一个男子,正是曲巧,曲巧边向虎子走去边抱怨这里的臭味,忽然胡同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曲巧猛然回头,就看到十几个人,将胡同口堵住,正是范王彬等人,他们用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神盯着曲巧,再回头,虎子已经不知所踪,曲巧心凉了半截,颤颤巍巍的说道:“范……大少!您找我?”

范王彬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手一摆,当即四名壮汉向曲巧扑来,曲巧大惊,江寻失手杀了吕大少爷,整个乌镇尽人皆知,眼看范王彬来者不善,曲巧猜到他的来意,当即蹬墙借力,忽然!半空一张网罩了来下,四名男子扯着网相互交叉,便将曲巧死死的绑缚。

未等曲巧开口,众人便一拥而上,对着曲巧便是拳打脚踢。胡同里惨叫连连,大街上一片祥和气象,咒骂声、踢打声、惨叫声湮灭在了喧闹的集市上。

暮色四合,晚风拂面,饭后江寻在院中躺椅上休息,怡然自得,忽然一个轻慢的脚步声响起,江寻斜眼一瞧,竟是于庭,先是一喜,赶忙收起情绪,沉着脸道:“你不是生我气了吗,干嘛还来。”

于庭慢慢走到江寻身前,低着头一副娇羞之色,与她平日里骄狂的性格判若两人,她低声道:“江大哥!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你,以后都听你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说到最后话里带着哭腔,江寻最看不得有人哭泣,于庭放下架子主动道歉,着实难能可贵,江寻也不再绷着,当即起身,盯着于庭发红的眼睛,低声道:“没有不理啊。”

于庭再也绷不住,噗呲一声破涕为笑,一头扑在江寻怀里。

噗通!

正当二人沉浸在重归于好的喜悦中时!墙角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家丁丫鬟纷纷寻声奔去,走到跟前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居然是一具尸体,这时江寻走来,扒开那尸体一瞧,蓬头垢面,面脸是血,江寻定睛一看,竟是曲巧,江寻将查了一下,全身多处骨折,气若游丝。

江寻心中骇然,也来不及多想,灵力聚在掌中,使出伏地内径的绝技给曲巧疗伤。索幸曲巧受的都是皮外伤,过了半个时辰,曲巧才睁开眼,曲巧目光黯淡,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

江寻道:“你先休息!”随即命人抬到屋子里去。

曲巧不说江寻也知道,刚杀了吕谷,这帮地头蛇,岂能善罢甘休,便是拿曲巧开刀,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