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打的好,好样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州府大人家的小公子也有今天,活该,呸。”
“什么小公子,那就是个小畜生。”
“对对对,小畜生,打的好,痛快。”
“是极是极,解气。”
“……”
州府大人家的小崽子逃的没了踪影,围观群众们终于是敢放声放肆的叫好,好不解气,好不痛快。
掌柜的离开,云江晏看向旁边的白衣女公子,作揖道:“戚六公子,在下幸不辱命,两位公子,请。”
白衣女公子回礼:“多谢兄台援手,兄台,请!”
白衣女公子上前,身后的另一白衣公子紧随其后。
另外这个女人扮的白衣公子虽然也穿着锦衣,也是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模样,跟自称是戚程思的白衣女公子看似是朋友,但言行举止略显恭敬,显然是她的贴身丫鬟。
“散了散了,都散了,没戏看了。”
云江晏朝四周大喊,让众人离开,不要再打扰他观景,这里可是有两道美景,得好好看看。
众人开始散去,云江晏来到破败围栏旁边,与自称是戚程思的白衣女公子并肩而立。
余子谋苦于得不到姚子衿的原谅,没有欣赏白衣女公子的心情,正在努力的通过三跳峡美景疗伤。
撩妹的任务落到了云江晏的头上,云江晏勤勤恳恳的暗暗打量着白衣女公子,多番打量之后,云江晏对伪装下的美女越发的感到好奇了。
从模子来看,伪装下肯定是个美女,虽然可能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但耐不住遮掩下的神秘诱惑呀。
这不早就有人说了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所以啊,看不清的也一直在让人好奇。
云江晏偷偷打量,作为西蜀军最好的斥候,掩饰的足够好,可是越打量越好奇,一不小心还是露出了些许马脚。
白衣女公子注意到了云江晏的异样,于是转身问道:“对了,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云江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赶紧转动聪明的脑袋编了一个名字:“浩南,江浩南,在下江浩南,西蜀蜀云城人士。”
还好,还好,还好反应快,云江晏暗暗给自己的机敏点了个赞。
“原来是江兄,不知江兄是第几次来这三跳峡了?”白衣女公子决定转移一下云江晏的注意力。
云江晏尴尬的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但极度冠冕堂皇的说道:
“在下家中家教甚严,平日里多是在家中习武读书,很少出门游玩,不怕戚六公子笑话,在下还是第一次来此处。”
白衣女公子笑着回复道:“在下也是第一次来此,读过许多描写此处景观的文章,心生向往,于是慕名而来。”
云江晏也赶紧接话:“是啊,此处景观甚是宏伟壮丽,尤其是与戚六公子一同观看。”
“能认识江兄,在下也是倍感荣幸。”白衣女公子回答的很正常。
一来一往,两人继续聊着,慢慢的两人熟络了起来,都觉得这三跳峡的景观比想象中还要美。
慢慢的,云江晏越发的好奇这伪装下的美女到底长什么模样,甚至还有些心痒难耐。
夕阳西下,用不了多久便会没入西山,突然,有一人持枪飞到三跳峡的中间那个水潭中。
枪客在水潭上挥舞着长枪,大大的水花四溅,水柱时起时落,给三跳峡的壮阔增添了几分光彩。
枪客收枪回去,引来了整片峡谷的喝彩,此时夕阳恰好落在西山顶上,很美,很美!
云江晏心血来潮,似乎也有些感悟。
“戚六公子,借剑一用。”
云江晏飞身而出,因惯性落后的衣袍骤然飞起,带出了白衣女公子手中的长剑。
云江晏在前,冲向中间的那个水潭,长剑在后,紧随云江晏飞去。
白衣女公子嘴巴微张,接着嘴角上扬,兴奋的看着远去的一人一剑,如此豪迈,她只有在哥哥的身上看到过。
要到水潭之时,云江晏一把握住长剑,轻轻的落在水潭中央。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云江晏在水潭之上舞剑吟诗,身若轻鸿,气如万川奔腾,势如猛兽嘶鸣的落瀑也盖不住他的声音。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云江晏行如流星,身如闪电,在宽大的水潭上留下了数个残影。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云江晏一剑斩断瀑布,让瀑布停止了一个呼吸的时间。
云江晏甩剑入潭,随即潭中飞出数百柄水剑,齐齐立在水潭上空。
“落!”
水剑接连迅速坠落,潭上瞬间波涛汹涌,浪高三丈,潭水奔涌有灵,似乎是要颠覆了整个水潭一般。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云江晏大手一挥,浪涛入潭,风平浪静,潭面瞬间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好!”
“好!”
“妙哉!壮哉!”
“好诗,好胸怀!”
“好剑,好男儿!”
“……”
峡谷两岸又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赞扬与欢呼声。
白衣女公子张大嘴巴看着立在水潭中央的云江晏,转头看向余子谋问道:“他……他现年几岁?”
“刚满十八。”
余子谋缓缓开口,白衣女公子更加惊愕了,如此天赋,恐怕还在自家哥哥之上。
自家哥哥已经是惊艳天下的武道天才,天赋还在哥哥之上,那该是如何的惊才绝艳。
“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云江晏再吟一句诗,潭中无风起浪,朵朵浪花如霜雪,脚下潭水更是犹如喷泉,又像是潭水被烧开了一般。
“剑起!”
云江晏大喊一声,响彻云霄,潭中长剑自脚下飞起,将自己带上半空,同时带起了一柄可斩山岳的巨大水剑,被他踩在脚下。
水剑升起,水潭下游的瀑布断流,惊呆了所有观景客。
巨大水剑缓缓转身,与水潭上空平立,剑指上游川流。
“试剑!”
云江晏再次大喊,在远处山顶喝酒的剑斗并指成剑,随手一挥,上游川流化作一柄水剑冲向云江晏。
“去。”
云江晏脚下水剑飞出,与顺流而出的水剑撞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