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姒水:“……”
有一说一,她习惯了众目睽睽之下的雌竞,却如何都没见过众目睽睽之下雄竞。
书中,女主身边的男人虽然也吃醋,可没有这样毫不留情的当众放狠话,都是暗中较量。
忽然感觉好尬啊,作为当事人的她没觉得暗爽,反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少典皓镧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目光冷冷的凝视着少典姒水,因为生气,她整个人的脸都显得狰狞难看。
明明是一位温柔典雅的女子,平常满脸的温和。
可眼下看她脸上却显得她有些可怕,就好像你从来不知这么一位温柔的人,是如何能因为恨导致她脸狰狞的变了样。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但她就是变了样,变得有些丑陋。
少典皓镧眼底的恨意藏不住,把所有对邵锦聪爱意变成了恨,转加到了少典姒水的身上。
她有多爱邵锦聪,就有多恨少典姒水。
“六殿下…我…我腿疼!”
月澈慕脸色忽然变得惨白,额头布满细汗,手不自觉的放在腿上。
他是实在忍不住了。
月澈慕突如其来的操作,让在场众人都愣了愣。
少典皓镧眯起眸子看向月澈慕,心底暗暗算计着。
要不让六妹跟山戎和亲,这也不是不行啊!
少典子卿却微微蹙眉,这月澈慕搞什么鬼,不喊二姐喊六姐。
想到六姐那绝色容颜,少典子卿无语的摇摇头。
这俩男子肯定是被她阿姊的皮相吸引了,什么真爱不真爱的,也不见得。
特别是邵锦聪,更加警惕的看着他,手紧紧握住少典姒水,不让她过去。
“殿下别管他。”
少典姒水微怔,狐疑的看向月澈慕,见他表情不似作假,她安抚的拍了拍邵锦聪的手。
“锦聪乖,他腿受伤了,我去看看。”
可不能让他变成瘸子,他变成瘸子还怎么和亲。
邵锦聪惊愕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在看着她那离去的背影,她还为那个男子蹲下看腿。
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似乎没明白殿下为何要去给他看腿。
有巫医,殿下又不会治病,为什么不喊巫医。
“巫医!巫医!”
邵锦聪气的对内大喊。
“邵公子,六妹似乎对月公子另眼相待啊!”
少典皓镧上前一步,与邵锦聪并肩,及时上眼药。
少典子卿站在原地抱着胸,一副看戏的姿态,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切换,暗地还摇摇头,男子就是麻烦。
邵锦聪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少典皓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别忘了跟月澈慕和亲的人是你,他受了伤,是你的责任,你不喊巫医还在这说大话!”
“邵锦聪,放肆!本宫乃是大周二皇女,你敢如此跟我说话?别忘了,你才是本宫的君夫!”
少典皓镧气的脸色铁青,伸手攥住他的胳膊。
她喜欢的男子只能是她的,没有她首肯,任何人休想染指。
邵锦聪烦躁的挥开她的手,不想理她。
但没想到却根本松不开。
“你放开,少典皓镧你放开我!”
少典皓镧死死攥着,就是不放,眼睛却看向少典姒水那边带着挑衅。
“你真让人讨厌恶心!你放开!”
邵锦聪气的脸色通红。
他这一路行来,从开始喊二皇女渐渐变成少典皓镧,大胆的很。
不是他不懂规矩,实在是少典皓镧太过分。
她几次下药想霸王硬上弓,几次被他引来朝臣,她竟还不善罢甘休,还当殿下面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还这样没脸没皮的当众抓他!
月澈慕一直暗中关注这里状况,但腿上的疼痛却并非他故意的,而是真的疼,刚才来的路上一直忍着,眼下却不想再忍了。
不过看着邵锦聪那挣扎又隐忍的动作,月澈慕提醒。
“殿下,你快去帮帮他,他好像被抓疼了。”
少典姒水查看了他腿一番,思索后低声道;“一定是刚才在外面你走急了,等入夜了我在给你下针。”
现在腿才这般的疼,也不知是他刚刚是否走着急了,留下了其它隐患。
月澈慕咬着唇瓣,脸色苍白的点点头收回目光看向少典姒水。
“多谢殿下,你快去帮帮邵公子。”
少典姒水对于身后的那些小动作,她早听见了。
又不是聋子。
她先吩咐侍卫;“把月公子抬上去,让巫医前来看看腿疾。”
侍卫听令将月澈慕抬上去,少典姒水转身看向少典皓镧。
“二姐,月公子腿被人打断了,你最好想办法找人给他治好,否则…山戎与大周和亲一事定会推迟,若因此惹怒母帝导致二姐被责怪的话……”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可怪不着别人了。
话没说完,就被少典皓镧冷冷的打断了。
“这就不用六妹操心了,六妹既然喜欢照顾月澈慕,那他人就交给你照顾好了,山戎也不一定非要本宫和亲,六妹也可以啊。”
话落,她使劲儿拽着邵锦聪的胳膊,拉着他就上楼。
“你混蛋少典皓镧,你放开我!放开我!好痛!”
邵锦聪眼底委屈的红了,挣扎让她放手,另一只手不停打她推她,目光求助的看向少典姒水呼救。
“殿下,殿下…”
少典姒水眉头紧皱,三步并两步,上前快速抓住少典皓镧的手腕。
“二姐,他不愿跟你走,你如果真喜欢他,就不该强迫他。”
少典皓镧彻底恼怒,脸色阴沉的一拳打向她。
不过这拳刚挥出,就被旁边看戏的少典子卿下意识的给拦住了。
“连你也拦本宫?”
少典皓镧狠厉的眸子倏然瞪向少典子卿。
少典子卿皱着眉看向少典皓镧,眼底带着寒芒。
“二姐,六姐在如何不对,您作为长姐都不应该动手。”
她说着,目光看向少典姒水,小声提醒道。
“六姐,邵锦聪乃是二姐君夫,别坏了规矩。”
为了一个男人,皇女反目成仇,传出去成何体统。
少典子卿看邵锦聪的眼神越发不喜,之前就不喜欢他这种骄横无礼之人,现在更不喜了。
男子善嫉,还骄横无礼,这种男子就该浸猪笼。
邵伯侯的儿子又如何,该调教就得调教。
家有贤夫才能万事休,有这种挑事精在,后宅岂能安宁。
少典姒水并没放手,反而看向少典皓镧,丝毫不退让。
“邵锦聪已经是臣妹的人了,该放手的是二姐。”
“本宫就是不放,他,本宫要定了!”
少典皓镧厉色的眸子凝视她,就是不放。
几人僵持不下。
“臣等参见二皇女、六皇女、七皇女,殿下千岁福安,明德永驻。”
“二皇女,六皇女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