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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少典姒水与邵朝干俩人用完早膳,准备骑马前往矿山。

俩人刚从客栈出来,尚未骑马,结果旁边忽然窜出两个人年轻的男孩,大约十一二岁左右,笔直的撞向少典姒水和邵朝干。

少典姒水反应很快,身子后退避开了其中一男孩。

那男孩踉跄了几步摔在地上,声音还挺大。

摔的他龇牙咧嘴,有些疼。

他快速爬起来,给少典姒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贵人恕罪!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

话落头也不回的就跑。

倒是邵朝干没有防备,被另外一男孩撞了个满怀。

男孩双手揣在衣袖中,略有些紧张,也是回头连连道歉。

“贵人恕罪,贵人恕罪,小的不是有意的。”

他边说边退,话落朝着另外的方向跑去。

这个过程很快,快到邵朝干都有些懵。

唯独少典姒水在旁边看了整个过程,心下有些好奇思考着刚才偷了钱跟腰牌逃跑的两个小贼。

是真投钱,还是又有什么隐藏Npc?

邵朝干眉头微蹙,瞪了眼那跑远的孩童。

“大早上的瞎跑什么,看着点路啊,当心别再撞了人连累自己!”

她并未过多苛责他们,而是大声叮嘱他别跑那么急,看脚下路,当心在撞到贵人。

邵朝干随手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刚换了一身麻布衣,又脏了,都没衣物可换了。

“也得亏撞了我,我堂堂侯爷不会同他们计较。”

“但凡是撞了殿下,非得少一层皮不可。”

少典姒水凝了她一眼,略微打量一番:“…你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你这意思本宫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臣是殿下的下属,自然不是外人,臣又怎能说殿下是恶人呢,臣那意思是说,如果他们敢冲撞了殿下,臣非得扒了他们的皮!”

邵朝干嬉皮笑脸,像个老顽童一样解释。

“嗯~”少典姒水淡笑一声;“你倒是有理有据了,你的钱袋子呢?”

还有腰牌,不过她没提醒腰牌。

她饶有兴致的看了眼那小子揣着邵朝干钱袋子跑了,视线收回落在她腰间调侃。

“揶揄本宫便算了,钱袋子被偷了都未能发觉,还关心他们安危,邵伯侯可真是心大啊。”

“什么?”

邵朝干下意识摸向腰间,这才发现她钱袋子被顺走了?

混账东西!

她瞪眼看向跑远的那道身影。

竟有刁民偷她邵伯侯的银钱,关键是她刚才还没觉察到!

“小贼,站住别跑!”

邵朝干都忘记骑马去追,直接脚下一个蜻蜓点水,运用内力飞檐走壁的朝着他们追去。

少典姒水无奈摇摇头。

什么狗血剧情也能被她撞上,一出门就遇到贼。

还有邵伯侯追贼的戏码,马都不骑用腿追,还真是小说情节啊!

单从撞她没撞到,道歉逃跑的那个男孩表情来看,应是目的简单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为了偷窃,结果却偷走了邵朝干的钱袋子跟腰牌。

她翻身上马,替邵朝干牵着马,扫视了周围街道路线后,打马朝着另一个方向堵截。

终于,邵朝干在一个街角处,快要追上小贼时。

少典姒水骑马出现在街头对立面。

小贼看到前有人堵,后有人追,反应迅速的朝着左侧胡同口跑去。

他都不需要看路,对这边地形就了如指掌。

然而,砰的一声,小贼与几人撞在一起。

“哎哟!”

小贼被撞翻在地,等他抬头看清来人时,顿时吓的脸色大变,跪在地上求饶。

“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

被撞的人是两名准备前去府衙当值的衙役。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非常有辨识度。

高的那个跟竹竿一样,矮的那个跟胖墩。

“你这竖子!”

肥头大耳的胖官差一脸横肉的怒瞪地上跪着的男孩。

“大早上出门不看路,瞎跑什么!冲撞了贵人,你有几个呆脑掉?”

“是是是,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邵朝干呼了口气追了上来,双手插在前腹,盯着这个小贼。

“跑啊,怎么不跑了?”

地上小贼眼睛转了转,反手指着邵朝干,对衙役哭诉。

“大人救命啊,这个贼人老妪追小的,她想拐卖小的,小的跑的太着急了,这才冲撞了大人呐!”

“放肆,你这小子,还敢恶人先告状!今天不教训教训这贼子,日后你定为祸一方。”

邵朝干撸了撸袖子,作势上前要揍人。

“干什么干什么,你什么人,敢当街拐卖百姓。”

衙役出声制止,警告邵朝干后退。

邵朝干却急着上前,想要解释。

衙役不听,直接拔戈。

“在敢上前试试,信不信抓你进囹圄,关你个一年半载!”

衙役早就看到邵朝干了,打量了她好几眼。

因邵朝干今日穿的衣服比较低调,是麻布衣,所以衙役看她穿着打扮不像贵族中人,倒像是一个小小商贾。

再加上她们只是衙役,听说过邵伯侯却没见过她。

自然也不认识面前的邵朝干就是北发的侯爷。

还以为邵朝干就是一个小小商贾,又或者是人牙子,当街拐卖百姓,想要卖去当奴隶。

若换做平常,这俩衙役收点钱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她抓人去卖都可以。

但问题是眼下不行,眼下东郡城三族被邵侯爷所灭。

府衙里从大人到她们这些小喽啰,所有人都谨小慎微,就怕触了侯爷霉头。

这人敢在这节骨眼上顶风作案,必须严惩,还得狠狠宰她一宰。

邵朝干被衙役吆五喝六的架势弄得一脸懵,指了指地上的小贼,又指了指自己。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本侯说话,这小贼偷了本侯的银钱,你们不闻不问,敢说本侯也是人牙子?”

“大胆贼人,敢冒充侯爷!”

衙役脸色阴沉,目露凶光的上下打量她。

“就你这样的还敢冒充侯爷?你要是侯爷,我就是侯爷的祖宗!”

侯爷都是前呼后拥,一群人围着,穿的是绫罗绸缎,哪里是这等低贱的麻布衣。

“上,给我抓起来!”

她说着指着街头不远处骑马的少典姒水;“还有那个人,一个不能跑。”

骑马的少典姒水微愣,听到这边的动静,被逗笑了,调侃道。

“喂,大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只是在这骑马看戏罢了。”

狗眼看人低,不认识她邵朝干也就罢了,还敢得罪六殿下。

邵朝干大怒,怒斥一声;“放肆!”

她从身上准备拿出侯爷令。

“睁大你们狗眼看清楚!”

话都说出来了,然而邵朝干拿腰牌的手一顿,停在腰间。

脸色变成五颜六色,怒瞪小贼。

“你这贼子,偷本侯的银钱便也罢了,连侯爷令你也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