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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私宅,悄然来到南城的段父风尘仆仆地坐下来,水都没喝一口,就问道,“南城局势如何?”

“不太好。”段玉雪蹙眉说道,“顾云逸催得急,要我们赶紧想办法给他洗脱罪名。”

“怎么可能?”段父冷斥,“他那些事爆出来,已是满朝喊打的存在,如何能洗?”

“所以他还另提了要求,若办不到,就给他迅速收拢一批货物,他要去占城自立为王。”

“倭国待不下去了?”段父觉得奇怪。

“占城比倭国更好操控吧,现在的问题在于绣衣使盯得很紧,我们怎么给他送货?”

“不能送!”段父很果断,“送了就是在给谢聿递刀子。”

“他说他不用管这些事了,父亲是觉得他撒谎,他仍然是镇抚司暗中操手?”

“自然。”段父很肯定,“不过京城里,陛下已称病多日,局势或有变。”

段玉雪心下一惊,“是要抢在谢聿不在京中,举事?”

“可能。”段父没明确说,“当初推当今上位,都觉得他好拿捏,哪料他看着软善,实则与谢聿坑壑一气。

先前只是对鞑子,倒还好,而今竟要针对江南士林,江南士林这些老狐狸如何能坐以待毙?林家奔走其中,已暗中拉拢不少人。”

“那谢聿日后……”

“放心吧,他有他父亲在,即便陛下死,肯定仍能掌权,只是不似如今这般如日中天,否则你以为谢家老头为何会在南城周旋?”段父心中有数。

段玉雪也松了口气,她可不希望自己处心积虑要嫁的人,最后竟是锒铛入狱的下场,那她还图个啥?

“可顾云逸这边若不送,他就要狗急跳墙了……”段玉雪很为难,“他说他手里有的是我们也得一无所有的证据。”

段父一脸阴沉,“你还是太没手段了,竟让他留下证据,你瞧瞧***,我们想拿捏她都毫无实证,你终究是差得远。”

段玉雪低下了头,再不说话。

……

茶馆外,赵城远很想骂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私自行动,想没想过我回头得被你家那口子弄死!?”

刚被赵城远捂嘴带出来的锦衣一脸无辜,“情况有变,我只是顺势而为,我很小心的,没被发现。”

“那是柴兴机灵,发现你私下行动后,立即进去干扰了***的暗卫,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赵城远摁着自己的心肝,只觉得差点要被吓碎了。

锦衣沉默了一下,“但我听到了值得的消息。”

“是挺值得。”赵城远承认这一点。

他和谢聿一直等赵扶华,但她很沉得住气。

今儿竟能挖到她,已是不错的进展。

锦衣还说,“他们对陛下下手了。”

赵城远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我听到她说,‘告诉他,兄长的药……’后面的我没听到,但这说明他们对陛下动手了吧?”锦衣问道。

赵城远脸色很难看,“陛下待她那么好,她居然还对陛下动手?”

锦衣这就不知道了,但有个问题,不吐不快,“她这样,是要造反吗?”

赵城远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忽然明白谢聿怎么就非这女人不可了。

看着是挺娇滴滴的,居然很能扛事,这么大的事搁别的女子,即便是世家女,都得慌。

她倒好,还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说,瞧着也没觉得害怕。

“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我来安排。”赵城远说道。

锦衣点点头,也明白接下来不是她能参与的,“顾云逸的人没出现。”

“你还觉得遗憾?”赵城远有些无语,“你瞧着也不疯啊。”

锦衣沉默了,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和他们挨边,但顾云逸不会罢休的。

所幸这个据点被端,似乎也伤到了顾云逸在南城的最后根基,接下去数日,锦衣都没再遭到“骚扰”。

但这段时间里,她也再没见到谢聿,柴兴说他暂时离开南城了,一时半回不来,王乘风因此高兴得很,天天拉着锦衣跑这跑那。

除了拾掇牡丹苑,王乘风还盘下了三间连着的店面当花铺展示花材,也让锦衣去布置,所以她的日子倒过得很忙碌充实。

“入秋咱就把花铺开起来,届时一定是整条街上最漂亮的风景。”王乘风很有信心。

“你一下投入这么多,真没事?”

“没事,我不花,我娘不得全便宜了我那人渣老爹?”

锦衣哭笑不得,也只能帮他好好折腾了,何况这也是她喜欢做的事。

那头。

刘家村。

谢聿看着一串串名单,脸色很沉。

宿二进来时,见他神情略显疲倦,忙道,“爷,您歇会吧。”

谢聿抬头,眼底青泽很明显,似乎又熬了数日未曾好眠,“说事。”

宿二无法,只得禀报道,“段家真的稳不住了,已经在顶风作案,看样子迟早要和顾云逸正面接触了。”

“很好。”谢聿沉了沉眸,“让人仔细盯好,不容半点疏漏。”

“是!”

“她呢?”谢聿又问。

宿二想到刚接到的消息,迅速汇报了一遍,然后就噤声不敢说话了。

“赵城远也陪她胡闹!?”谢聿脸色阴沉得厉害。

宿二忙说,“世子爷也亲自下场,姑娘一根毛都没少。”

谢聿默了默,缓过怒气后,又有新的怒气点,“她还把王乘风带进小筑里了?”

“毕竟是为姑娘受了伤,您知道的,姑娘心善,自然要帮他处理一下。”宿二竭力解释。

谢聿“呵”了一声,“就她傻乎乎的,对谁都毫无防备!”

这话明显还含沙射影了赵城远,宿二没法再接话茬了,经验告诉他,现在接啥都不对。

谢聿果然没再说话,但沉默了许久,心情难免阴郁地想着,那女人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把狗崽子抱回去。”

“啊?”

“那条狗,抱过去,让她养着。”

宿二这才明白地点头,“是!”

“即刻传信,今晚她就得抱着那条狗睡。”

宿二默默地明白,爷这就是要姑娘抱着他睡呗。

只是他还没退下去安排,谢聿就说道:“等会。”

于是乎,夜里的锦衣刚收完躺下,窗户就被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