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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聿盯着她,遂眸极暗,“此后,你婚嫁自去,我不会拦你。”

锦衣听懂了,但没吱声,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她推开他。

谢聿不想松手,可他还是松开了,不得不松……

“其实我没打算成婚,在我喝下绝子汤时,就没打算嫁给任何人。”锦衣抬眸看着谢聿,“包括您。”

谢聿心一窒,脱口而出,“本侯不在乎,这都是后话,你反正别跟王乘风凑一块。”

锦衣愣了一下,还没开口,谢聿就接着说道,“知道你们并非真的情投意合,但看见你们凑一对,本侯很不舒服。

你的安危,本侯会安排人来护着,你不必依靠他或者其他任何人来自保,你只要倚仗本侯即可。”

锦衣再次沉默了,过了片刻,她抬眸看向谢聿,“等您和***、段大小姐大婚了,或者其他什么尘埃落定了,我才和王乘风分开。”

这回轮到谢聿沉默了……

他明白,她不仅在自保,也在竭力地不给他添麻烦。

其实他早就明白,但他克制不住地嫉妒、恼怒,甚至发狂!

甚至于,他也想将王乘风送回琉国,不希望她身边有任何除了他以外的男子。

“姑娘,好了吗?”柴兴再度来唤。

锦衣立即应了一声,柴兴等人立即进来帮忙搀扶谢聿。

谢聿却径直起身,锦衣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扶上去,自己先往外头走了。

谢聿盯着她娇小的背影,自己戴上了斗笠,穿上蓑衣,走了出去。

……

田家村后山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宿二带着侯府的人维持秩序,王乘风也在协助。

看到谢聿时,宿二立即上前,低声禀道,“侯爷,鱼’都出江了,看来顾云逸确实还没死。”

谢聿凤眸一敛,“这是要趁着水患浑水摸鱼,让那边的人盯好了,莫要惊了他们。”

新永昌的船和货必须到了罪人顾云逸手上,才能彻底坐实他们有勾结。

眼下,还不到他把鱼钓上来的时候。

段家、林家俨然是同盟,但还有多少人和他们勾结,谢聿还不确定,尤其是赵扶华那边,藏得更深。

陛下十分信任这个亲妹妹,若无实锤,他一个字都不会透出去,这场一把扯掉半个朝堂的“风波”,他不能急。

半年,其实还是急了,更别说三月了。

可他不能让她一直干等着。

何况,她要是又跑了呢?

谢聿盯着茫茫雨幕,又看到王乘风在往锦衣跟前凑。

他皱了皱眉,刚要过去,南城那位胖嘟嘟的知府就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侯爷!侯爷!可算是找着您了,这么大的雨,您怎么在城外,卑职已经让城里不许往这边瞎泄渠了,这水很快就能下去。”胖知府边喘边说。

“江堤又毁了?”谢聿神色很淡。

胖知府连忙擦脸上的雨水,也可能是虚汗,“这水涨得太快了……”

“不往这头泄,其他地方的水岂不是更大?”谢聿眸色很冷。

胖知府擦雨水的动作更频繁了,“卑职……”

“行了,这雨差不多该停了。”谢聿看着天上还在狂泄的雨水说道。

胖知府还觉得离谱,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停?但到了下半夜,雨还真就小了。

天光熹微,锦衣又被人安排送了碗红糖姜汤,她默默喝了,目光越过人群,看向站在一群官差中间的谢聿。

尽管穿着庄稼人穿的粗布衣服,还打着补丁,仍难掩他高高在上的矜贵风仪,她刚要低下头,就看到他的目光从人群中越过来,与她对视。

锦衣立即别开眼,王乘风正好捧了个烤地瓜过来,“饿了吧,快趁热吃。”

“你吃了吗?”锦衣问道。

“没呢。”王乘风又从怀里掏出俩冷馒头,“我吃这个。”

边说边啃馒头的王乘风喝了口水,送下干巴的馒头,“快吃,等下冷了。”

锦衣掰了一半给他,“你也吃口热乎的,我刚才喝过姜汤了。”

“我知道,他趁我在忙又撬我墙角。”王乘风气呼呼地,“你吃!又不是只有他能给你搞口吃的,我也可以,快吃!”

锦衣:“……”

虽然不理解王乘风争什么,但看他这样子,她要是不吃还不行,只好啃了。

天大亮时,水也果然都退完了,村民们各回各家的,锦衣也回了田大妞家里拿衣服。

田大壮看了她几眼,到底是什么都没问,也没多说,有些人就不该肖想。

那头,谢聿已经被知府簇拥着回城了,他其实想和锦衣一道,但显然不可能。

“加紧点,把林家、段家和顾云逸狼狈为奸的证据,以及赵扶华参与其中的证据全给本侯搞快点。”谢聿沉眸吩咐宿二。

宿二:“……”

昨晚不是交代他别打草惊蛇来着?

宿二默默赶车,不敢回嘴……

*

郑家村,王乘风把她送到时,问了一嘴,“你手头上的活忙完了吧,过两天就去整咱们那牡丹园去?”

“可以。”锦衣点头,“回头你把时间定好了,差小厮过来说一声就行,我自己进城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我肯定要出来接你。”王乘风摆摆手,“你要不还是到城里住?你现在这个样子,住在城外也不太安生。”

“这里还好,很近城里。”锦衣觉得没问题,等进了屋,她就知道更没问题了,因为柴兴直接杵院子里,和康婆婆大眼瞪小眼呢。

一见到锦衣,康婆婆立即看过来,“姑娘!”

锦衣坐到康婆婆身边,让柴兴业坐下来,“侯爷喊你来的?”

“打从进乡君府,属下就是您这边的人了。”柴兴还有点委屈。

锦衣有些尴尬,“你没再回侯府?”

“没。”柴兴一直没再领侯府里的差事。

锦衣沉默了,之前她是坑了柴兴一下。

但她以为,柴兴是绣衣使出来的,肯定还会回去当差。

她不说话,柴兴也不说,可锦衣看着他那张脸,到底是愧疚。

“那你留下来吧,就是院子小,能给你住的屋也不大。”

“属下哪里都能住!”柴兴立即握拳表态。

锦衣就起身要去给他收拾个房间出来,柴兴哪里敢劳他动手,自个儿就收拾了。

但接下去的日子里,却出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