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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聿幽暗的眼神更冷了几分,语气更是清冷至极,“情投意合?本侯怎么不知道,你俩情投意合过?”

“情投意合”四个字,格外加重了语气,明显夹枪带棒。

王乘风却很刚,“侯爷事多,哪有空管我俩啊,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谢聿抬眸,渊一样的眼光,直直落在王乘风眼里!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谢聿凤眸微眯,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谢母忽然开口,“我乏了,你们要寒暄,不妨等来日登府再叙?”

段玉雪闻言,主动轻搭上谢聿的胳膊,“阿聿,先上去了?”

谢聿却跟没听到似的,转而还死死盯向锦衣。

那幽然若渊的眼神里,藏了极多的情绪,有怒有憋屈,有痛有质问……

只是一眼,锦衣都差点甩开王乘风还托在她手腕上的手,但她不可以。

她必须撑下去,告诉谢父,告诉谢母,告诉段玉雪,她和谢聿断得很干净,他们再无任何瓜葛了。

不管他们怎么想她的,反正她已经另外“有人”了,身份地位也不差,按他们的想法,她这样的低贱农女,还是……

还是被谢聿玩过的,能找到王乘风这样的“下家”,还愿意娶她,肯定是高兴疯了,再不会去纠缠谢聿。

于是,她转头看向王乘风,低声说道,“我们先走吧。”

“成。”王乘风爽快点头,作揖告辞道,“那就不打扰啦,告辞。”

锦衣立即随了礼,还真有几分夫唱妇随的意味,看得谢聿眼神更暗。

两人一走,段玉雪就扯了一下谢聿的胳膊,“人都走了,还看呢?”

谢聿回过神来,清冷的脸上,肉眼可见的不爽,这对于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而言,很不寻常。

他瞥了眼段玉雪的手,直接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二话不说就朝前走去,根本不会因为长辈在,就给段玉雪好脸。

谢母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握住段玉雪的手,安慰道,“别放在心上,男人嘛,总有莺莺燕燕,你只要生育好儿女,打理好后宅就行。”

言下之意,男人的心,就别想管了。

世家女么,不可善妒,当贤良理家。

“玉雪明白的,谢谢伯母。”

段玉雪乖巧应下,心里呢,其实也不怎么难过,反而还有暗喜。

锦衣跟王乘风搞在了一起,肯定能断了谢聿的念想。

就算谢聿还想把人要回来,王乘风这拎不清的浑小子明显也不会乐意。

这么一来,倒也是喜事一桩了,而且人也算找到了,谢聿再不能拖延婚期!还变相证明了,她和赵扶华确实没做什么,这婚事必然要因此对她们有所弥补,应该近日就该定下来了。

……

进入雅间后,锦衣立即缩回自己的手,并向王乘风道谢,“刚才,多谢了。”

“见外了不是?咱俩都是未婚夫妻了,客气啥啊。”王乘风表示自己大方得很。

锦衣一脸疑问,“我……”

“可别说你没答应哈,你刚才没否认,那咱这事就算成了!我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啊,我就马上让我外祖帮我主持,我爹咱不管他。”王乘风利索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咱俩这事都公开了,世家圈子可没秘密,回头大家都知道了,你难道还想甩了我?那我多没面子,那我可就要回去找谢伯伯说,刚才我都是瞎说的了,再跟……”

“等等。”锦衣深吸了一口气,“我同意行了吧。不过,你这样折腾你自己的婚事,真没问题?”

“我爹能把我丢到琉国那犄角旮旯的地儿去,你觉得他能对我有几分父子情?”王乘风一脸嘲讽,“放心吧,没问题。”

“可我不可能真的嫁给你。”

“这才哪到哪儿啊,先议着呗。”

王乘风说完就喊了小二来,一通点菜后,看向锦衣。

“刚才咱们车上说的事,也算是说好了啊,一会吃完咱们就去看花田。”

“啊?”

“啊什么啊,你别说你反悔了。”

“那倒没有。”

锦衣对种牡丹,还是很感兴趣的。

“只是我下午还有活要干,等我休息……”

“那活还有啥好干的,不干了!先把咱们牡丹苑搭建起来,我可是看过了,顾云逸一倒台,顾家也要被牵连,整个顾家算是完了,我趁机把他们的地都盘下来了。

一会咱们就去看看,主要是你看,瞅瞅还缺啥,还需要准备啥。”王乘风显然是个行动派,说干就是干!

锦衣都茫然了,“你还把顾云逸的牡丹园都买下来了?”

“不叫牡丹园了,叫牡丹苑!买了买了,不然我去找你干啥?”

“……”锦衣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但王乘风既然买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花圃那里,有了王乘风走这一遭,显然也不可能好好做下去了。

锦衣叹息着慢慢吃下饭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她也麻木了,随便吧。

那头,宿二低声在谢聿耳畔禀说,“他们吃好了,两人、同车离开,没有出城,去了城南。”

谢聿脸色很黑,“继续盯着,时刻回报关于他们的消息,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出点手,别伤到她就行。”

宿二有些犹豫,那可是王家嫡子,虽然是小儿子,也很金贵的。

“去。”谢聿冰冷勒令。

宿二只好领命退下去安排,尤其叮嘱柴兴,“一定看好姑娘。”

这个“看好”二字,极有深意,柴兴心里明白,“放心。”

吩咐完之后,谢聿才回到雅间,里头坐着的并不止谢父、谢母和段玉雪,还有不少长辈和亲戚。

没在谁府上设宴,其实是因为谢聿的身份,以及他之前正在办的案子,倭贼案牵扯出来的藤藤蔓蔓,到现在都还没理清。

南城这边的世家,多少都有些牵扯,知道谢聿在南城,自然都要通过谢父的路子,找上他,探个底。

谢父也想牵上这些人,给谢聿的文臣路铺好底子,而谢聿,他目光清冷地撇过桌上所有人,目光幽邃至极,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想那只托着锦衣手腕的手。

王、乘、风。

谢聿下意识摩挲上自己的拇指,触手之间,却没有那润玉感了。

他愣了一下,想起昨日抱着锦衣攫吻的一幕幕,眼尾微微上扬,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