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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茶楼内,锦衣率先开口,“地契已经给你,说吧。”

有柴兴在,锦衣并不担心彦蕊拿了不说,那柴兴会教她好好做人的。

“我也是偶然得知。”彦蕊将地契合上,收入怀里,“当年,你祖父也在给顾云逸种牡丹,不仅种了卖给他,还会去他园里帮忙,甚至去南城,这点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锦衣沉默了,记忆里,爷爷确实不是一直在锦园,有时候会离开个把月。

“看来是有了。”彦蕊笑道,“据我所知,他中的是慢性毒,好像是他不答应帮顾云逸种什么东西,因此拿不到解药。

原本我还不太相信这事,毕竟也没拿到确凿证据,但在舅奶奶挖出你祖父遗骨后,我找人验过骨,确实是中毒而亡,你若不信,可以找人从舅奶奶那儿拿回遗骨,自己查实。”

不用查实,锦衣就信了大半了。

顾云逸是干什么勾当的,她再清楚不过了!

爷爷会落入他的坑,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爷爷原本的身体很硬朗,忽然就不行了,也很不对劲。

可她当时年幼,经历过的事情也少,根本没想过会和中毒挂钩。

锦衣白着脸,还想到了顾云逸说他爹娘的事……

当时她就怀疑爹娘的死可能有蹊跷,现在则是确定爷爷的死有问题。

“行了,知道的我都说了,告辞。”彦蕊起身要走,心情还挺愉快的。

锦衣却在她即将走出雅间时,说道:“你的丈夫,你多久没见了。”

彦蕊愣住,猛然回头,“你什么意思?难道你……”

“我和他没关系,但你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怎么了。”

锦衣平静说道,仿佛刚才六神无主,失去神志的人,不是她。

彦蕊死死盯着她!锦衣却也起了身,从她身旁经过,“拿好我的地契。”

锦衣相信,彦蕊会主动还给她的,而且彦蕊究竟要地契做什么,她很快就会知道。

以前,她不想知道太多,既觉得不安全,也担心麻烦,现在——

锦衣明白,有些事既然避免不了,就要勇敢的面对、解决,不要试图掩耳盗铃。

但是——

上了马车后,锦衣的眼泪就如雨一般,滂沱而下。

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爷爷之死,另有内幕,还是被顾云逸毒害而亡!

原来,顾云逸是她的杀亲仇人!

而她之前还瞎了眼的,那么信任她,以至于自己也差点步上爷爷的后路,不!比爷爷更惨烈的后路。

还有爹娘……

她都要查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而且,爷爷临终前,为什么不提醒她?

是爷爷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中了顾云逸的毒了?

“姑娘,回怡苑吗?”柴兴小心问道。

“嗯。”锦衣沙哑回应,顿了顿,她又强忍住悲伤地吩咐道,“也帮我找人盯着点彦蕊,我想知道她究竟想要挖什么。”

柴兴愣了一下,“您怀疑她不是妖翻修锦园,而是要找东西?”

这么说来,柴兴回忆了一下之前所见,倒确实像是在找什么。

“对。”锦衣笃定。

如果是翻新,不是那样的挖法。

……

怡苑外,马车停下来时,锦衣缓了好一会,才从马车内下来。

柴兴有些担心地扶了她一把,“您、还好吧?”

“没事。”锦衣垂着眼,低着头地走进了怡苑。

婉娘出来相迎时,立即看出了不对劲,连忙看向柴兴。

柴兴摇了摇头,示意婉娘莫要打扰,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

锦衣孤零零地走进主屋,茫然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水。

但喝到一半,她就啜泣起来……

她望着水,又看了看四周,只觉得天地悠悠,皆是樊笼。

只觉得累的她,还感到浑身冰冷,哪怕地龙烧得很旺,她连大氅都没脱下来,她还是觉得冷,沉重的大氅还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把大氅脱了,外衣也脱了,钻进了被窝里。

她趴在谢聿睡过的地方,能嗅到他那令人安心的气息,缓缓闭上了眼。

谢聿回来时,屋里很黑,却没有点灯,他点了灯也没看到人,只看到锦衣的大氅和外衣都脱落在桌边,眉头顿蹙地往内室轻步走去,果然看到了缩成一团,团在床上的女人。

他点了灯,走近过去。

灯一亮,锦衣立即察觉到地把头挪出被窝。

谢聿朝她看来,看到了一双红肿的眼,泪眼汪汪的,好似被遗失的小狸奴。

“怎么了?”谢聿今儿在宫中、镇抚司忙得脚不沾地,还来不及知道锦衣这边的事。

但按他的吩咐,若是出事了,合该先禀了他,但并没有……

谢聿蹙眉,俯身将可怜极了的小女人抱入怀里,“谁欺负你了?”

锦衣没说话,只是睁着眼看他,像是在看生命中唯一的光。

“不说话,哑巴了?”谢聿摸着女人的背,有些生气,更多的还是心疼。

锦衣却紧紧抱住他的窄腰,把脸贴进他胸膛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嗅着他身上那令她安心、熟悉的气息,泪如雨下。

不过一会,谢聿就感受到了湿意,身体微僵。

他低下头来,一手握住她湿滑的脸,想看她。

她却在他低头刹那,仰头抱住他修长的颈,主动地吻了上来。

谢聿愣住……

而后主动回吻。

两人唇齿纠缠,一时吻得难分难舍。

等谢聿轻喘着,松开唇时,锦衣更是在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像是刚从陆地上回到水里的鱼儿,快没命似的疯狂攫取着每一口水。

谢聿还要亲亲她,阻碍她喘气。

锦衣可怜地望着他,一副更受欺负的样子。

“小废物。”谢聿摸着她精致的眉眼,眼神很暗。

等锦衣终于喘完了,他才再次问道,“出什么事了?”

锦衣摇头,“知道了一些很难接受的旧事而已。”

顾云逸现在已经被通缉,也算恶有恶报了。

至于顾云逸和爷爷、爹娘之间的恩恩怨怨,她想自己去查。

谢聿也没追问,“是不是没吃晚膳?”

锦衣摇头,谢聿立即吩咐婉娘安排进来。

等吃过了晚膳,擦洗完之后,两人再次相拥而眠。

但锦衣明显更黏谢聿了,人几乎都贴在他身上,一寸都不分离。

谢聿的眼神暗得惊人,“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