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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在这儿?”锦衣分明还能听到马夫在不远处给马儿刷洗的动静。

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镇抚司后衙的马厩里,等会儿恐怕还会有绣衣使进进出出。

可谢聿成心的,“是。”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的这股劲,能驱使她走到哪一步?

事实证明,锦衣很能豁出去!她柔软的手臂已圈上谢聿修长的颈,主动踮起脚尖,吻上谢聿微凉的唇。

比起上回,这次倒有些技巧,谢聿搂住女人的细腰,凤眸轻敛,任由锦衣撩入他唇齿里,而后、握紧她后脑勺,强势回应!

“哒哒……”有人骑马回归的声音响起。

锦衣紧张得盘紧谢聿的窄腰,谢聿当即暗骂了一声,直接抱着女人往一旁的干草堆滚下去,方便他动作更大。

……

回到那院子时,锦衣腿都还是软的,沐浴时,看着胸前平添的新咬痕,再一想到男人凶狠的掠夺、进攻,不由缩了缩肩膀的,把自己往水里埋。

她知道他生气了,按说她不该跟主子爷拗着来,但她还是想为自己争取到不一样些的人生,无论如何,她不能像上辈子那样窝窝囊囊得过且过。

许久,锦衣从浴房里出来,却看到谢聿正躺在卧榻上,手支着太阳穴,闲散餍足地翻看着手里的书卷,像是要留宿?

锦衣愣了一会,讶异问道:“您不走了?”

谢聿瞥了她一眼,朝她伸手。

锦衣立即乖乖上前,被谢聿搂入怀里。

他抱着她,继续翻看书卷,锦衣好奇地看了看,发现是本兵书,不感兴趣地别开眼。

谢聿垂头打量着她,“不识字?”

“识的。”锦衣老实回答。

谢聿讶然,“倒是难得,那你念给本侯听。”

锦衣含含糊糊的,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好饿,您不饿吗,我去做饭吧,对了,我家婆婆……”

“送去锦园了。”谢聿打断道,对这女人三句两句离不开婆婆的习惯,不是很爽,“已叫婉娘备膳,等会就能吃。”

话音刚落,婉娘正好在屋外叩门,“侯爷,晚膳已备好,可是要摆?”

“摆。”谢聿应声,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锦衣想起身,他也不撒手,婉娘进来,他依旧如此。

锦衣有点不好意思地蜷缩在他怀里,掩耳盗铃地假装没人看见。

事实上,婉娘也确实不敢乱看,摆完膳便退了出去。

谢聿好笑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在马厩里,可不见你害羞。”

锦衣脸一红,挣扎起身,“吃饭了吃饭了……”

谢聿放下书,起身来到膳桌前,不再说话地开始用饭。

锦衣发现他虽然动作矜雅,但吃得不慢,很快就把大半饭菜吃了去。

感觉就恍个神的功夫而已,锦衣生怕没得吃,赶紧飞快吃起来。

谢聿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把嘴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囊囊嚼动着,好似林间小松鼠,十分可爱。

谢聿放下碗筷,漱口后说道:“尤武短时间内好不了,给你换个人赶车,日后就带他出门。”

“啊?”锦衣抬头,咽下嘴里的菜,“那我另付他工钱吗?”

“不用,他和尤武,都领着镇抚司的俸禄。”谢聿回答。

锦衣瞪大双眼,“尤武……不是顾大哥送我的车夫吗,怎么镇抚司发俸禄,他……”

谢聿无语地看着她,“所以,你宴请他,是以为马车是他送的?”

“难道不是?!是……是您……送的!?”锦衣满眼都是惊讶,“可是……”

“他是上我镇抚司讨了,可若不是给你,你以为马车能那般舒坦,尤武的功夫也那么好?”谢聿再次感叹,这女人的脑子果然长了草,但那时因收不到回谢的不爽倒散了。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好,所以送车来的是宿大人。”锦衣喃喃道,“我还想着,不知回馈什么呢。”

“这倒是顾云逸想要的,你最好把你自己送给他。”谢聿略带嘲讽道。

锦衣茫然,“您怎么老爱瞎说,顾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纯粹想帮我。”

“呵!”谢聿冷笑,“这话你信?”

锦衣倔强点头,“他一直都很帮我,爷爷也说他人不错的。”

谢聿气得不想说话,锦衣在他的清冷低压下,默默放下碗筷,不吃了,但也不肯改口。

谢聿看得眼疼,干脆起身回衙门处理公务,锦衣把人送走,也放松地呼了口气。

……

接下来数日,日子倒逐渐规律起来。

锦衣寻思着,除非她再度和谢聿闹掰,否则国公府肯定不敢再对锦园下手,于是让康婆婆常驻锦园,不跟她回那外室院子里住了,她们都好受一些。

锦衣自己则是白日在锦园,夜晚回小院承欢,也许是没再遇到顾云逸的原因,男人虽然依旧折腾,但没那么凶了,若她温柔小意些,他还能更温和,叫她舒服了不少。

渐渐地,锦衣明白他就是吃软不吃硬,只要不跟他犟着来,他基本都能随她的意,夜里倒愈发和谐,不过依旧没留宿,锦衣乐得他不留宿,一个人睡得轻松些!

谢聿也大方,银子、首饰、衣服都给她置办了不少,锦衣搭配着穿起来,倒让回来用膳的谢聿看侧了目,“不错。”

锦衣立即娇滴滴地转了个圈圈,“好看对吧!”

谢聿颔首,将她抱入怀里,先是一顿吻,差点擦枪走火时,锦衣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谢聿顿了一下,不想管地将人横抱起来,要往床上去,锦衣立即拽住他衣襟,撒娇道:“妾身饿了。”

谢聿瞥了怀里娇滴滴的女人一眼,见她杏眼娇盼,乖巧温软中又透着些可怜,正正好拿捏住他能心软的尺度,把人抱回膳桌上,嘴上却道,“本该你先喂饱本侯才对。”

锦衣立即给他盛汤,“呐,喂饱您!”

谢聿没好气地接过碗,“愈发没大没小。”

“哪有,您最大!您就是妾身的天,没你妾身可不行~”

锦衣嘴甜声娇得很,和她的人一样娇又甜,笑容也一样。

谢聿凤眸微眯,意味深长,“你知道便好,给你的恩泽好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