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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了小半月的燥火,叫她这么一顿折腾,他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哪料这衣带都剥完了,谢聿却嗅到一股血腥味。

脸黑得不能再黑的谢聿沉声问道:“来葵水了?”

“啊?”锦衣莫名抬头。

谢聿抬起手,让她自己看。

锦衣瞧见了他指尖的鲜红,整个人几欲焚烧起来!

近来太忙,她都忘了今儿该是来葵水的日子,闹出这样的乌龙。

“出去。”谢聿道。

锦衣一哆嗦,害怕地裹起衣物就要往外跑。

“等等。”谢聿骂了一声。

锦衣蒙住,仰望着他,“侯爷……”

谢聿垂眸看了看自己,又看向瑟瑟缩缩的锦衣。

那眼神,锐利如盯上猎物的虎豹,锦衣动都不敢动。

“吹。”谢聿就一个要求,“你撩起来的火,自己灭。”

锦衣愕然,“我、我……”

“避火图给你也大半月了,该学会了。”

谢聿像个严格的夫子审视着锦衣,就差拿把尺子了。

可锦衣早就把避火图压箱底了,压根就没再去看!哪里会?

而且、而且她觉得那很脏、很屈辱……

若是从前,她毕竟是个外室,有求于他,得让他高兴,忍也就忍了。

“没学?”谢聿挑眉。

锦衣心虚低头。

谢聿俯身,捏起她的下颚,“本侯教你。”

都到这份上了,他万万压不了,又没自己动手的习惯。

于是锦衣被迫交作业,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只觉得看似文雅,封号也文雅的文渊侯,简直就是个禽兽!她都来葵水了,还不放过她!

“呜……”

呜咽声很快充斥满浴房。

但无论锦衣怎么呜咽,谢聿也没放过。

“错了。”

“对。”

……

一道道指令清晰冷冽,不知道,肯定要认为文渊侯好为人师,在谆谆教诲着学生。

虽然么,也确实算是在教和学,但绝没有他的语气那么正经、俨然。

好在授学的谢聿还算有人性,没像以往折腾那么久,半个时辰便偃旗息鼓。

锦衣噙着泪,刚要爬起来,就看见令她目露惊恐的一幕……

谢聿心里又暗骂了一声,“你先出去。”

锦衣这回真是如飞逃窜,哪怕跌跌撞撞也不影响她的速度。

谢聿揉了揉眉心,命人备来冷水,泡了半晌,都下不去火。

眼前总出现那女人呜咽委屈、鹿眼泪盈盈的模样,要命!早知这般竟更磨人,还不如不教。

但体验时的销魂,又着实上头得很……

谢聿深吸了一口气,调息运功,半晌后,总算压下了燥。

等他出来时,锦衣已经换好衣服,也用好月事带了,还给做了几个小菜。

谢聿蹙眉,“不舒服还下厨作甚?”

“也不累。”锦衣立即给谢聿盛粥。

谢聿虽然接过,但放回她面前,自个儿拿碗添粥。

简单用过早膳,谢聿才再次开口,“你那老仆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要舍不得,就一起带进侯府。”

“不、不带,锦园还要婆婆看着。”锦衣连忙拒绝,“我就想等婆婆好全了,再、再去。”

谢聿朝她看去,见她双目水盈盈的期盼看来,心下一软,想着近来也做不了,于是点头。

锦衣立即灿笑起来,“多谢侯爷。”

谢聿颔首起身,锦衣忙问,“您要走?”

“不然呢?”谢聿斜睨反问。

锦衣顿时听懂了弦外之音,只好垂头。

但谢聿原本倒也不是完全奔这事来的,主要还是催这磨磨蹭蹭的女人别再磨唧。

二则,今儿本是他休沐,原是想来她这儿歇一歇,但现在看来,在她这儿只会燥。

“也不必带什么,府里都有。”谢聿又道。

锦衣忽然抬头,鼓足了勇气似的问,“一定要进吗?”

“怎么,要反口?”谢聿眸色微沉了沉。

锦衣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妾身只是、只是听说,您、您还未娶,若若是就先纳妾,是不是不太好?”

“谁说本侯要纳妾了?”谢聿反问。

锦衣愣住,不解地看着谢聿,然后在他清冷的视线下,逐渐明白——

原来,他把她带进侯府,比赵瑾珩还不如,他连妾室的名分都不会给她。

也就是说,将来主母要打杀她,甚至连借刀都不用,毕竟她可能连有奴籍的下人还不如,主母只会把她当成妓似的存在。

“那、那是妾身想岔了。”锦衣缓缓回答,也是、他虽说过要她进府当妾,却是之前的事了,她现在闹了这么多事,连妾都不配当了。

说不上失望,本来她也没想当妾,但心彻底冷静下来,玩意而已,他这般不在意,想来等她走后,最多生气两日,也就罢了。

“怎么,不是你说的不给本侯当妾,后悔了?”谢聿却又问道。

锦衣飞速摇头,“没有,妾身恭送侯爷。”

谢聿沉眸打量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这女人,瞧着乖,小心思一堆,还得磨一磨。

床上他允许她牙尖嘴利,平时还是乖巧些,免得家宅不宁。

却不知这一敲打,更坚定了锦衣要走的心思。

两日后,锦衣把康婆婆也一起带上去集市。

绣衣使习惯了她每日都会出门,今儿虽多带了康婆婆,但老人家恢复好了,带着一起出去也没甚不妥,尤武也跟着赶车的,他们自也没多想。

直到傍晚,他们才察觉不对劲,赶紧出去找,结果……

“你说什么?”谢聿眸一挑,内有暗光掠动!

宿二心惊道,“锦园来报,小夫人不见了。”

谢聿神色不变,似波澜不惊,唯独原本散握着茶盏的修指,骤然紧缩!

“查了哪几处?”

“顾云逸府上、前门大街、附近集市,小夫人常去的地方说是都找了,没有找着。”

“出城,南城门。”谢聿望向南边,唇角凉薄一勾,发出冷笑,“警告了她别跑,她竟还胆敢在本侯的眼皮底下跑,好得很。”

宿二听得愈发心惊!同时也分外不解,于是忍不住问道,“您待她那般好,小夫人为何要跑,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不问还好……

这一问,无异于火上浇油!

谢聿瞳色发暗,似积蓄着什么不可言状的怪物,“先不找,给彦国公府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