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上的绿血溅到叶非墨身上,他初始没有感觉,等把黑衣人击倒,剑尖挑开黑衣人脸上面具,发现他是当年随天玄一起攻入东海的恶人,愤怒之余,他一剑捅穿黑衣人心脏,大量涌出的黑气从溅到他身上的绿血沁入他的肺腑,他才开始感觉头晕脑胀,站都站不稳。
“叶非墨,你怎么了?”风晚晴扶住即将摔倒的叶非墨。
叶非墨摇摇头,肃声道:“不要分心,和我一起合力杀了贼人。”
“杀,你这样子还怎么杀?”风晚晴没有听他的,任由黑衣人离开,她将叶非墨扶好,自己盘腿而坐,开始为叶非墨疗伤。
但她很快发现她输送到叶非墨体内的灵力都被一股强大力量给推了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叶非墨体内在排斥我给他输的灵力?”风晚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凝神静气,尝试再次输送灵力,结果和之前无异。
“这怎么办?”风晚晴焦急地自言自语,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凝视着叶非墨越来越乌黑的脸色,她深知,如果不及时找到解决办法,叶非墨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三更半夜,元葳已经睡下了,却被剧烈的敲门声吵醒:“元掌门,还烦请到正厅一趟,七公主带着昏迷不醒的叶非墨过来了,急请你过去为他诊治。”
元葳被敲门声惊醒,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迅速穿上外衣,拿上药箱,随弟子匆匆赶往正厅。
到达正厅时,风晚晴已经等在那里,谢衍尘还有江潋等都来了。
风晚晴神色焦急,聂茯苓已经抱着昏迷的叶非墨哭得不能自已。
元葳见状,立刻上前查看叶非墨的伤势。
“这是怎么回事?”元葳一边检查叶非墨的伤势,一边问道。
风晚晴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元葳。
元葳听后,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他中了魔族的剧毒,这种毒十分罕见,而且极其霸道。”元葳沉声道:“我必须立刻为他解毒,否则他恐怕撑不过今晚。”
风晚晴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那需要什么东西才能解毒?”
“我需要一种名为‘清灵草’的灵药。”元葳道:“这种草药只有我们宗门附近的一处密林中才有。我必须立刻去采药,否则就来不及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风晚晴毫不犹豫地说道。
元葳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也好,你跟我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立刻出发,前往密林采药。
夜色如墨,山林间只有风声呼啸。
他们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树林间。
经过一段时间的搜寻,他们终于找到了清灵草。
元葳道:“清灵草是有灵性的,不可硬拔,要是硬拔它会自行枯萎,到时候药效就大打折扣了。”
“那怎么办?”风晚晴问道。
“需要你用神识和它进行沟通,引导,让它心甘情愿地跟你走。但过程中,有一点闪失,你就会灵力受损。你可愿意?”元葳解释道。
风晚晴没怎么迟疑,点头道:“我可以一试。”
在元葳指导了一下,她怎么用神识和清灵草沟通,风晚晴就闭上了眼睛,开始用她的神识去感应清灵草。
她的神识跟她的灵力一样,平静而温和,如涓涓细流,缓缓流入清灵草身上,与清灵草产生了微妙的联系。
她感觉到清灵草在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她的呼唤。
风晚晴心中一喜,继续用神识引导着清灵草。
渐渐地,清灵草的根部开始松动,慢慢地从土中拔出,直至全部被拔出。
元葳一脸惊喜:“七公主,很少有人一次性就和清灵草沟通成功的,您是第一次。”
“元掌门谬赞了,我们快回去吧,当务之急是把叶非墨救回来。”
风晚晴小心翼翼地捧着清灵草,生怕它受到任何损伤。
“好。”
两个人返回宗门,回到正厅,元葳立刻开始为叶非墨解毒。
他将清灵草放入药炉中,加入其他几种药材,开始炼制解药。
风晚晴和聂茯苓等人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药炉中终于传出了浓郁的药香。
元葳取出炼制好的解药,给叶非墨服下。
解药入腹,叶非墨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
风晚晴和聂茯苓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叶非墨就醒了过来。
“你醒了,太好了!”聂茯苓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扑到了叶非墨的怀里。
叶非墨伸手将她抱住,道:“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他好一番哄慰,才让聂茯苓止住了哭腔。
这时在一旁的江潋凉凉道:“叶非墨,你能醒来,七公主可是出了好大力气,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叶非墨手指一顿,眼神有些飘忽。
他记得他一时愤怒将剑刺入仇人心脏,然后就跟中毒了般身体不受控制,当时他的身边只有风晚晴在,她要是不管他,他是绝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的。
当时自己心头那股窒闷,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手脚不受控制麻痹。
“谢谢你。”叶非墨虚弱地说道。
你没事就好。”风晚晴神色平淡,并没有要特意邀功的意思。
“我再替你把个脉吧,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真的恢复了?”元葳上前一步,准备为叶非墨把脉,聂茯苓总算识趣从叶非墨怀中起来,站到了一边。
众人本以为不过是个例行检查,可是在看到元葳脸色越来越凝重,其他人也不由跟着担心起来。
“元掌门,难道阿墨还没恢复好,体内还残留毒素吗?”
元葳摇头:“并非如此,而是他体内不知为何真气全无,叶非墨,你自己运一下劲,看能感觉到真气在体内流淌吗?”
叶非墨尝试着运了下气,结果令人失望,他并未在自己体内感知到任何真气。
“没感受到。”一滴冷汗从他额头流下,估计他自己也被吓到了。
聂茯苓忙道:“会不会是刚醒,身体还没恢复过来,要不要休养了几天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