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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余靖听说楼筱要来,从前夜开始兴奋的难以入睡了。

第二日一早,他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了好几身衣服,硬是穿的翩翩公子样儿才满意。

但是他的姐姐,太仆寺少卿余千华却不太同意他的审美。

“你再如何穿都没有李怀卿的味道,何必非得装那股子文人气,你又不喜诗书。”余千华不是第一次吐槽弟弟不会讨好女子了,

当初连送礼都得她去帮忙选──虽然也同样没个结果,但她就是觉得弟弟没找对方向。

余靖转头就怒道,“你懂什么!京中最流行这般打扮,你去看看有多少人男子都这样穿的──”

余千华拢拢脑后的头发,纤指拂过发间吊坠,“她和李怀卿走的极近,你和李怀卿穿差不多风格,又比不上他样貌才华,怎么让她记住你?”

“她才不是如此肤浅之人。”余靖转过身,天青色锦袍外罩素纱随他的动作飞扬,手持折扇还未打开,

“她不会和你们一样被李怀卿迷的五迷三道的,明明人家看不上还喜欢凑上去。”

余千华真是冤枉,她虽然是欣赏李怀卿,但从未对他有想法,“你少说两句,被你姐夫听见了的话……”

“被我听见了会如何?”说话间一个身姿健硕的男子踏入门来,一眼就让余千华噤声,

“阿靖快些,你想见的人快到了。”

余靖喜滋滋的跑出去,余千华也抬步跟上,被自家夫郎一手揽住腰拖回来,

整个人拢在她身上,压着她耳朵低声问,“刚刚说什么秘密不能让我听见?你看上哪个小侍儿了?”

余千华眯起眼横他,“庄子上的事忙完了?管家说你几日未睡,我看你耳聪目明的,精神头好得很。”

“没,我好困。”他低着头在她颈间蹭蹭,醋意十足,“你我之间有什么好瞒的,不肯告诉我,是你要再接个夫郎进门了?”

“胡说八道。”余千华嘴上嫌弃,“快去洗漱睡一觉,身上都是味儿,难闻死了。”

“唔,说什么了。”

他还是不依不饶,余千华无奈的说道,“还不是阿靖。你说他看上谁不好,怎么偏偏是她呢……”

俩人心意相通,倒没什么不能说的,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低声道,“不挺好的么,和镇国公府亲上加亲,那位还是陛下面前得脸的,未来差不了。”

余千华胳膊肘怼他一下,“我说的是这意思么!李怀卿与她关系极近,还不说别的还有谁。便是家中豁出脸求老泰山,阿靖能进府么!”

主要完全是阿靖在一头热,那位好似完全没那心思!

男人艰难的半睁开双眼,迷迷蒙蒙的说道,“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若能有结果最好,若没结果,他自会懂事。人都要经历些事,才会长大的。”

说的也是,余千华摸着他的脸,听见他规律的呼吸,是已经困极睡着了,

用眼神示意侍人过来扶着他去就寝,低声吩咐他们,“万事都莫要扰了他睡,他最近辛苦着。鸡汤煨好了等他醒来就喝下,到时再来报我。”

终于忙完过后,她才整了整仪容,又抬手嗅身上的味道,虽然没闻出什么,还是又带了几个香囊在身上,急匆匆去迎接即将到来赴宴的官员和亲眷们,

余靖翘首以望,远远看见了镇国公府的马车缓缓而来,心跳的都快从胸口出来了。

她下马车的样子就和当初一模一样,楼筱一身松蓝色织金鸾鸟长衫,裙摆在她走动间于阳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一看便是从宫中得来的贡品。

女皇陛下真是,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她。

余靖迎了上去,甚至还在余千华之前,

她这个当姐姐的自是不会计较,就怕是在意礼数的,会以为余靖一个白身迎客是不敬。

不过还好──楼筱是个不在意礼数的。

“楼小姐!”

楼筱对着他点点头示意,很是和善,“余公子。”

她伸出手扶老泰山出来,便是在众多人面前表明她和镇国公府中人关系和睦,

余靖看到老泰山更是高兴,“您也来啦!姐姐!快来!”

余千华早就在他身边了。

老泰山自是由余靖接过手扶进府里,余千华和楼筱慢慢走着,

余千华在官场有些年了,熟练的与楼筱招呼着,像是与她很是熟悉的样子。

就是楼筱并不太接茬儿,她微笑着点点头,与余千华的交谈看似亲热实则毫无营养,

直到身后又有马车停下,余千华告了声罪离开,楼筱似乎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唉,和官场老油条交流真累。

新到来的是武安侯陆奂,他下马车时正好和好奇望来的楼筱对上视线,楼筱友好的、官方的点点头便转身进余府,

陆奂只晃了一下神就和余千华你来我往的客气起来,被请入了府中,

进来之后就没再看见楼筱,他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失望。

余府与镇国公府关系匪浅,楼筱出现在余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之前常有传言说她这个私生女和府中人不睦,

毕竟是突然出现夺走爵位的一个“外人”,镇国公府老泰山应是和她关系不好才是。

她能来余府,便是真正接手了镇国公府的姻亲关系,把老泰山和楼鸿楼升,都当作自家人了。

陆奂一直都在等待那位女子,对越来越多的恭维敬谢不敏,

他还不知道那位的长相如何,所以身边一直跟了侍人,略带些百无聊赖的等着,越来越心烦。

“大人,来了。”侍人看清了刚踏入门口的一位素衣女子,她表情恬淡,五官和打扮都无甚装饰,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素净。

看着还是不错,双方表情中都似乎有几分满意。

陆奂对她对上了视线,俩人互相打量着,谁也不让,到后来还是陆奂低了头与侍人说了什么,俩人才像是陌生人那样转开眼神去。

约在了余府的园中敞开了谈话,

既然只是利益关系,便只需分析利弊,明确好各自的分工,就可以保持一个稳定的姻亲关系。

陆奂想的极好,但真到了也许要过一生的人面前,他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