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邱明洲凝望着武州城,心中感慨万千之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通令兵嘹亮而急切的通报:“报告将军,第二军、第三军已相继抵达此地!”
邱明洲闻声缓缓转过身来,原本沉浸在思绪中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
邱明洲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然后果断下达命令:
“速去告知两位军长,让他们安排各自队伍尽快休整,一个时辰之后,我们便向武州城发起总攻!”
“遵命,将军!”通令兵得令后,立即调转马头,向着后方疾驰而去。
这边邱明洲的命令刚刚传达下去,武州城墙之上的武州牧耶律屋质就已经通过了望塔上的哨兵发现了邱明洲等人所率领的庞大队伍。
只见他面色凝重地紧盯着远方逐渐靠近的敌军,心中暗自思忖。
站在耶律屋质身旁的于越耶律曷鲁同样一脸严肃,目光紧紧锁定城下的邱明洲一行人的身影。
沉默片刻后,耶律屋质率先打破沉寂,开口对耶律曷鲁说道:
“大人,看此情形,城下之敌应是那支突然出现的神秘的大武国军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前我等派出的萧十一郎所率部队竟然未能与他们遭遇,实在蹊跷啊!”
耶律曷鲁听到耶律屋质的话,也是皱着眉头回应道:
“嗯,这支队伍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在这之前一直关于这支队伍的消息。
还有至今为止,咱们竟然连对方的将领究竟出自何方都毫无头绪。
前方部队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难道他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耶律曷鲁满脸怒容地指责着,
听到耶律曷鲁这番言辞激烈的话语,耶律屋质心中也不禁涌起一阵烦躁之情。
要知道,他身为堂堂武州牧,肩负着守卫边疆、抵御外敌的重任。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对敌人的行踪一无所知,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失职。
万一自己镇守的武州真的被对方攻陷,那么身后广袤无垠的大辽国土就会如同失去大门保护的庭院一般,任由敌军长驱直入。
而到那时,首当其冲遭受严厉惩罚的必然是他耶律屋质。
望着沉默不语的耶律屋质,耶律曷鲁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接着说道:
“速速派人前往下方探查对方的行军队伍,务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必须立即回来禀报!不得有误!”
站在一旁的耶律屋质闻听此言,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点头应道:
“好,我这就安排人手前去查探。”
说罢,他转身面向身旁的亲卫,神色严肃地下达命令:
“快去,多派些人手仔细查看对方的情况,所有细节都不能放过,一定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那名亲卫恭敬地抱拳领命:“是,大人!属下遵命!”随即转身飞奔而去,迅速组织人员展开侦查行动。
目送亲卫离去后,耶律屋质转过头来,再次看向耶律曷鲁,忧心忡忡地说道:
“希望此次能够尽快掌握对方的动向。
“大人,如今敌方正在安营扎寨,这可是个绝佳的时机啊!
咱们是否应当立即出动骑兵,趁此机会将其一举歼灭?
就算不能全歼敌军,至少也能给他们造成巨大的伤亡呢。”
耶律屋质急切地向耶律曷鲁进言。
听完耶律屋质的话语,耶律曷鲁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此刻,他们正据守着这座城池,而且他早已派遣使者回国禀报这支敌军队伍的状况。
按理来说,坚守城池、摸清楚敌人的底细理应是当前最为重要的任务。
然而,大辽向来是以强大的骑兵部队着称于世,如果能够出其不意地对敌军发起攻击,想必定能取得一定的战果。
可每当耶律曷鲁想到此处时,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前方的那群人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让自己一方的骑兵偷袭得手。
毕竟他们能够一路长驱直入打到这里来,显然绝非等闲之辈。
正当耶律曷鲁陷入犹豫不决的困境之时,站在一旁的耶律屋质再一次开口道:
“大人啊,依属下之见,单纯地守城并非上策。
我总有一种预感,觉得他们必定拥有某种能够轻而易举攻破城池的利器或手段。
倘若咱们一味地消极防守,恐怕最终还是难以抵挡得住敌军的攻势啊!”
不然的话,他们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抵达此地呢?
因此,此时此刻,我认为应当立即派出骑兵出击。
即便难以给敌人带来巨大的损失,但总好过坐以待毙,待到敌方发起进攻时,我们这群人除了困守城池之外别无他法。
这样一来,至少能为我们增添一个应对之策。”
耶律曷鲁听到此处,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做出了抉择。
耶律曷鲁听到这里也是终于做出了选择,队伍一旁的耶律屋质说道:
“你说的对,骑兵才是我们的根本,只要骑兵尚存,我们便能充分发挥自身的优势,不至于被困在城内出不来!”
耶律曷鲁话音刚落,旋即转头向耶律屋质询问道:
“那么,城内现今还留有多少兵马?”
耶律屋质连忙抱拳答道:“启禀大人,城内尚有四万兵马,其中骑兵多达两万有余!
依此前与大武国交战的经验来看,凭借这两万多人的骑兵部队,就算面对敌方的十万军队,我们亦有一战之力,绝对不会处于下风。”
耶律曷鲁听完耶律屋质这番话语之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要知道,他这一生可谓身经百战,与大武国的部队交锋无数次。
大武国的军队部署、战术策略以及国情特点等方方面面,他都了然于胸。
耶律曷鲁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随后他目光坚定地看向耶律屋质吩咐道:
“耶律屋质,你率领两万精锐骑兵迂回到城外,对敌军进行袭扰,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
而我则带领余下的部队坚守城池,抵御敌人的正面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