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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景不长,放松下来之后,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好像……失宠了?

大师姐以前可从不会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的,还有其他几位师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跪在这里挨骂,却没有一人出面帮他说句好话?

他心中升起一阵惶恐,莫非这次犯的过错实在太大,师姐她们因此对他生出了芥蒂?

若是因为此事,让师姐她们误会他可怎么办?

那他这么多年的经营,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不行!我要想办法自救!”

林玄低着头,心中慌乱无比,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难不成再办一场宴会,以此洗刷耻辱吗?

不行!有人暗中捣乱,他就算再怎么费心费力,也绝对会被人毁的不成样子,到那时候,他还得再丢一次脸。

就在他逐渐烦躁之时,眼前忽有红光一闪,林玄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对啊,只要我凝结道婴,成为此界第一个凝结道婴的天才,师姐她们绝对会被我的资质所震惊,定会像之前那般,继续对我宠爱有加。”

不止是师姐她们,还有今天在百花园时,那些面露讥讽的其他宗门弟子,还有其他宗门所谓的天才之流,在他凝结道婴之后,就只能永远在山脚仰望他。

那种站在山巅受世人膜拜的场景,单是想想就让林玄激动到浑身颤抖,心中更是涌起强烈的兴奋。

哪怕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单单是为了能站在山巅,他也要用最快的速度凝结道婴。

不然的话,若是江寒真的侥幸成功,他再凝结道婴,可就没有那种让世人震撼的感觉了。

……

等到众人散去,墨秋霜也没听到师父的夸赞,饶是她不在意这些,却也难免有些失落。

“大师姐,我……”夏浅浅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墨秋霜带着她回到了小院。

“我就想问问他,梦秋到底是不是他杀的!”夏浅浅咬牙切齿。

“若不是因为梦秋的事,我也不会和江寒闹到这个地步!如果真是他栽赃给江寒的,只要我去和江寒说清楚,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原谅?哪有那么简单。”墨秋霜神色复杂。

她不止一次和江寒道歉,甚至忍辱负重,放低了姿态请求他的谅解,可这么久过去了,他却从未松口过。

当年因为梦秋的死,夏浅浅对江寒做的那些事,她全都知道。

也正因为知道,她才更觉得,若是夏浅浅仅仅只准备说一句误会,那么江寒,是绝对不可能原谅夏浅浅的。

“你还记得当时江寒被你逼着认错的样子吗?”她说道。

夏浅浅眼神慌乱,她记得,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倔强、挣扎、痛苦、绝望,每一个表情她都记得。

江寒当时死活不承认错误,她又不知是不是被迷了心窍,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还因此对他使了许多恶毒到不能言说的手段……

现在,她一句误会就想解开江寒的心结,便是她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胸口忽然变得极为闷痛,心脏好像被无数利刃刮过,剧烈的痛苦让她发出一声闷哼,用力捂住胸口蹲了下去。

对!就是这熟悉的痛苦!

夏浅浅脸色扭曲,显得痛苦万分,这份痛苦日日伴随着她,原本她都已经有些习惯了。

可是现在,疼痛猛然间增强了无数倍,终于又让她找到了当初的感觉。

“师姐,我们去南海,去南海找江寒吧!我想见他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只要知道他过的好,我心里就能好受一些!”她蜷缩在地上,哀求的说道。

好痛,她的心真的好痛!

那些原本应该被遗忘的东西,此刻却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不断的插在她的心口,那种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就此死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她知道,她的痛苦全都和江寒有关。

墨秋霜看着躺在脚边的夏浅浅,悠然叹了口气。

现在去找江寒,倒是正好把那份凝结道婴的材料给他送去,只是,还得想个法子让他收下才是。

“也罢,容我将师父交代的事处置妥当,便与你一起去南海。”

——————

乾雷洞天。

此处并非外人猜测的广阔大地,也并未孕育任何生灵。

这里,只有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色湖泊,湖水犹如死水一般,没有一点波澜,只有他走动间荡起一道道波纹,向着四周缓缓扩散。

湖泊中央,则是一棵高约十余丈的枯黄大树,那树看着并不出奇,但树冠顶端的那片树叶,却让江寒极为熟悉,单看纹路,便与林玄前世所得的那片树叶,有九成相似。

可他并没有急着去取,他行走在湖面之上,与脚下倒影同时迈步,波纹四散间,倒影却仿佛存在于另一片空间一般,没有被影响到分毫。

四周是空无一物黑暗,看不到边际,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但无论他往哪个方向飞去,数个时辰后,都会回到原点,也就是,那棵大树的前方。

他已在此停留了许久,尝试了许多个方向,可无一例外的,他还是回到了这里。

“所有方向都试过了,眼下,就只剩下那棵树的方向。”

自从进来之后,他下意识就对那棵异常的大树抱有最大的警惕,所以从未尝试靠近过。

但这一次,他没有再犹豫,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径直朝着那棵大树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那棵大树在他眼中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远,还是那么高,还是那么枯黄破败。

可当他第三十六步落下之后,那棵大树,却极为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好像它一直就在他面前一般,树干也在同时变成了与他相同的高度。

树冠顶端,那片枯黄的树叶微微摆动,好似下一刻就要从树枝上落下一般。

就在它将要脱落树枝的瞬间,一只粗糙的手掌,迅速将它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