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谁的?”
“镇北王府,还有他们家的小郡主,我要他们所有能查到的消息,特别是那个小郡主。”
沐云瑶总觉得萧千墨特地提起这人绝对没那么简单。
她相信在京城不会有人眼瞎到还要招惹她。
但萧千墨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自己防着那位小郡主一些。
她不信萧千墨是对这人有意思,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人有问题了。
萧千墨既然不愿意明说,那她自己去查也是一样的。
日子过得很快,沐云瑶在又赴了流云县主的一场小宴后,眼看着年关已至。
这次聚会 流云拉着她的手,脸色绯红的告诉她,太后已经与让人试探过了荣家的口风,关于她的亲事待过完年怕就要提上日程了。
沐云瑶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不由的问道。
“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岳凝烟从旁边露了头道,“你不知道,流云是生的面嫩,她比我们还要大一岁呢?太后着急也是应当的。
更何况,若虽不早些定下来,待春闱过后荣轩若是金榜题名,到时上门议亲的人只会更多。”
她没说的是,就连她皇后姐姐也有意为她上门说亲,只不过,在知晓自己的好姐妹有意后,她便打消了皇后姐姐的心思。
不仅如此,流云虽父母双亡自小被太后接进宫抚养,但她还有个祖母,那老太太虽然偏心偏到咯吱窝了,但好歹也是流云的长辈。
听着那老太太可能不大好了,流云的亲事若是不早些定下来,若是那老太太去了,流云虽不至于守孝三年,但一年却是要守的,等出了孝期就又大了一岁,到时说亲便更难了。
本来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境地,真到了那个地步,也只有往门第更低里选了。
要就那沐云瑶之前说的那般,可不见得低嫁就能好过,与其这样又何必放过眼前这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人呢。
流云要和荣家议亲的事,目前也只有他们三个知晓, 流云临回宫前还特意提醒过他们,在这事没有尘埃落定前不要说出去。
沐云瑶的沉稳她自是放心的,最主要还是叮嘱岳凝烟,这丫头性子跳脱,怕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
这亲事若是成了还好,要是不成那她可就声名扫地了。
岳凝烟拍着胸脯保证,可结果却如流云打趣她的那般,她的保证一文不值,结果就在宫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沐云瑶赴完约回府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细密的雪花,好在这次雪下的不大,时间也不久,两个时辰左右就停了。
路面的积雪被车马碾压、行人践踏过后都化得差不多了,也不影响道路通行。
马车停在二门处,轻云撑着伞扶她下车。
只是,她这边才掀开轿帘便见沐瑾年站在檐下看着她这边,似乎是在等她。
“相爷找我有事?”
持着轻云的手下车,沐云瑶看着那人问道。
“厅里说话可好?”
沐瑾年语气里不自觉得带着几分讨好,沐云瑶便知他这是有事要求自己。
沈千娇被带走后,沐云瑶便没再管府里的事,但该知道的她还是知道的。
老太太以性命相要挟,要沐瑾年放过沐瑾顺和她那小孙子,沐瑾年不想丁忧,只能让人请了大夫草草给那父子二人处理了下伤口。
然后,如同养狗一般将这二人圈在相府最偏僻的院子,每天两碗稀粥吊着他们的命。
同沈千娇一样,属于死也死不了,活也活成的。
趁着这个机会,沐云瑶还让人帮素云讨了一封和离书,自此之后她便与沐瑾顺再也没有关系。
沈千娇帮沐瑾顺在外面置办的产业不多,大多都是给的现银这些早就在她榨干沈千娇时被也悉数收了回来。
余下的就只有一个二进的院子和一间成衣铺子。
那铺子原本就不是用来赚钱的,素云也不想再生活在这满是伤疼回忆的地方,便干脆将这些都低价转给了伢行,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雇了镖局的人护送回乡去了。
沐家一家人现在的惨状,沐云瑶还算满意。
至于,沐瑾年和沐老太先让他们煎熬着,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
而他们的归宿沐云瑶早就想好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移步花厅之中。
除了去身的上的大氅,接过丫头送上的香茶捧着暖了暖手,沐云瑶才开口。
“相爷,有事就直吧。”
“是这样的,年关已至,各个府上都开始送年礼了,这人情往来府里还是要个作主的人的,这事你看你能不能管一管?”
沐瑾年面色有些为难,但除了沐云瑶,他还真想不到这事交给谁合适了。
手里的茶水微凉 ,沐云瑶轻啜了一口才道。
“府里有管家,有管事的婆子,哪个不比我合适,我也是第一次在京城过年,这谁家该送什么我也不懂,相爷循旧例便是。”
沐瑾年在心里暗骂。
他倒也是想循旧例,可他要是有钱啊,她才回府几个月,这府里早就被她搜刮的毛都不剩了。
这要是地皮能值钱,她怕是都要刮地三尺了。
沐云瑶哪里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让自己接手,然后花自己的钱去送年礼呗。
沐瑾年以为她会需要相府的人脉,但他却不知道,该送年礼的人家,她早以慈心商行少东家的名义早送过了。
至于相府如何?与她何干。
沐瑾年见沐云瑶不愿接这话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沐云瑶直接打断。
“相爷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问问你那几个姨娘有没有愿意接这差事的。”
这男人该不是被绿了一次过后,就忘了他的后院可也并不干净的吧。
虽说没有庶出的子女,但女人可不少,再者不是还有个正怀着孕的吗?
沐瑾年原本想说,她们的身份还不配执掌相府的内宅,但在看到沐云瑶那戏谑的眼神时,还是将这话咽了回去。
毕竟,真论起来沈千娇原本也不过是他的外室,不也是登堂入室成了他的继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