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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家府邸的中心,那片深邃的湖水下方,修建了一间宽敞的地宫。

地宫的入口就在湖水边的假山下,整个阮家只有老太爷能进去,其他人靠近不得。

大约在三月底,雨季还没来的时候,阮老太爷一个人拄着拐杖,夹带着三张写了八字的红纸进了地宫。

滴答——

地宫的角落有个特意凿开的水池,水珠一点点的从地宫的顶上落下,打在水池里,在漆黑平静的室内清晰可闻,还透着回声。

这里昏暗无光,冰冷刺骨。

距离水池五米墙边,有个神龛。

神龛的两侧有莲花座的烛台正燃着,火光摇曳中,能看见正中间的里面摆着个牌位。

一簇火光在神龛前燃烧起来,照亮了拿着它的那只干瘪树皮般的手,和手旁那张冷漠苍老的脸。

正是下了地宫的阮老太爷本人。

“……我为您寻来了三个八字极好的人,您自己选选”

他絮絮叨叨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红纸,将其中一张点燃,恭敬的过去,把燃烧起来的纸塞进了神龛下方的铜盆里。

红纸被火舌舔舐的卷曲起来,很快就烧成了一小团灰烬,期间什么也没发生。

“看来您不是很满意这个啊……”

老人说着,又抽出一张燃烧,放在了铜盆里。

第二张八字直至烧完,还是毫无动静。

“这……好吧,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最后一张八字,被苍老的手指抓起来,小心的点燃。

而这次,明明是封闭的地宫内突然起风,哗一下将老人手上烧了一点角的红纸吹上天。

于是那张写着楷体小字的纸飘飘扬扬,在空中转了个圈,最后翻过来落进了神龛内,正正在牌位前。

纸上燃烧的火自己熄灭,生辰已经烧完,整张纸只剩下主人的名讳还在。

神龛烛火摇曳,将红纸上的三个娟秀小字照亮。

凌 久 时

“看来您真的很喜欢这一位啊……”

风呼一下,扫过了老人的面庞,他握着拐杖沉默良久后说

“希望在为您办好这桩婚事之后,您能大发慈悲,实现小老儿的夙愿”

「呵」

静谧的地宫突然出了声笑,仿佛谁在地宫上空,发出了奇异的喟叹。

——

吱呀~

“新人,您在这里等一会。”

凌久时被推进去,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已经连退几步,被七八双手按着坐在绵软的床铺上。

他坐下之后,所有人立刻如潮水般退走,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凌久时坐在屋子里等了两秒,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好像走远了,这才一把拉下了头上的红布。

遮住视线的东西没了,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张巨大的屏风。

素娟半透明的布面,绣着大片的芍药,花丛上蹁跹着两只轻盈的蝴蝶。

右上角题了几句古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若这里是新房,这样的诗可不算是吉利。

凌久时摇摇头,把手里的红布放在了床上,站起来绕过了屏风。

外间挺大的,正对着门的桌子上还燃着一对很长的红烛,桂圆等喜果喜饼累了老高,红绸挂着一片喜庆。

凌久时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发现了他的行李箱,就在房间的角落里。

他把行李箱拿过来,没打开,只是连着箱子一起放回了角落。

这房间应该不是阮澜烛的房间,因为里面压根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送他来的那群人说让他在这里等一等,成亲的礼仪应该结束了,还要等什么?

难不成他们还真要走完全程?

真要走完全程的话,拜堂后是什么?

凌久时回头看了眼屏风。

透过大片芍药花,隐约能看见屏风后那张红彤彤的,描花绣彩的喜床。

床上还放着他刚刚拿下去的红盖头。

这种情形,过于绮丽。

凌久时略显迟钝的脑子终于绷起了一根紧张的线。

然后想起阮澜烛,线又松了点。

应该不会,阮澜烛看起来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好脾气。

虽然会说些很让人局促的话……但应该,还挺讲道理的吧。

凌久时想着想着就无奈的嘲笑了自己一下。

想什么呢,正如阮澜烛先前所说,走个过程而已,这次成亲也只是个形式,难不成还真要洞房啊。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打算开门出去走走,然后发现门被锁上了。

凌久时:“……?”

俊秀的青年不可置信的抓住门使劲拉了拉,哐当哐当的,外面传来了门锁摇晃的声音。

真的锁上了。

他松开了门,微微蹙眉,随后立即转身去查看窗户。

窗户也关上的,打不开。

凌久时摇了几下后放弃,站在窗边叹了口气。

阮家人什么意思?锁门锁窗户,这是怕他跑了不成?

“算了”

凌久时低声说:“大不了等一等”

他说完在屋子里看了看,然后发现整个屋里没有一张板凳,唯一能坐着的地方只有两个。

铺了锦布的桌子,或者那张喜床。

桌子上自然不能坐,他要坐在那上面,谁一开门看见,像什么样子?

于是只剩下一个选项。

凌久时回到那张令人紧张的喜床边,看着上面鸳鸯戏水的被面,红彤彤一片印着他的脸,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在边上犹豫了足足一分钟,最后俯身把绣了那些奇怪东西的床单拉起来,直接翻过去盖住了被子。

床单下面是花团锦簇的垫子,比那个鸳鸯戏水让人自在。

凌久时拍拍手,坐在了垫子上。

现在就是等着,等人来开门,最好今晚能从这让人不适的房间里搬出去住。

想着想着,凌久时就觉得有点困倦,抬手揉了把眉心。

昨晚他被那来去无影的怪人吓到,一晚上都没睡,现在坐下来就有点犯困。

阮家应该比他家安全吧,这个屋子还全都锁上了,应该没……

想到一半,凌久时已经靠在床沿的柱子上,合眼陷入了睡梦。

吱呀~

屏风外,凌久时刚刚怎么也拉不开的窗户,忽然轻轻开了条缝。

那缕昨夜的怪风再次顺着缝隙钻进来,向着屏风后的人影飘过去。

床帘微微掀动,透明的屏风上印出了一抹身高修长的影子,遮住了依靠在床沿边的凌久时。

短发长衫的青年侧头靠在柱子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凑近了还能看见高挺的鼻梁上有颗浅薄的小痣。

再往下,抿着一张未涂胭脂却透出粉色的唇。

“呵……还真是毫无戒心啊,凌凌”

影子笑,俯身抬手,隔着一厘米描绘凌久时的脸,随后将人托着脑袋,轻轻的压在了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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