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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气象,元宵前后黑曜石众人陆续归来。

卢艳雪真的带来了最好的结婚日期

“阮哥,凌凌哥,你们看,都在这了”

她将几张红色的纸摆在桌面上,供他们两个选择。

阮澜烛让凌久时选,凌久时思考了很久,最终选了最中间的一个日子

丙午年农历3月初六,阳历4月22日。

宜:结婚,出行,打扫,合婚订婚,签订合同,交易,买房,开业,订盟,动土,栽种,安床,挂匾,修造,拆卸,安香,出火,开光。

忌:安葬,祭祀,作灶,入殓。

“这个吧,不算早也不算晚,还有时间来准备东西,而且”

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你觉得呢?”

阮澜烛就着凌久时的手,捏住了那张写着时间和宜忌的红纸下方,仔细端详后说:

“我也觉得可以,时间不算特别紧张,就这个吧”

卢艳雪想了想,今天是3月5日正月十七,到4月22日,一共也就四十多天……

“你们真的决定在这天了?”

她还是有点犹豫,提醒道:

“也就四十多天了,如果你们打算认认真真的办一场婚礼,戒指,礼服,还要约摄影师拍照,还要选婚庆公司和酒店,还有喜糖喜饼伴手礼请柬婚书司仪,还有……哎呀总之有很多需要忙的事情,真的来得及吗?”

“好像是有点着急”

凌久时侧头问阮澜烛:“好像再过一周,我们还要进第六扇门吧?”

“嗯”

阮澜烛点点头:“没关系,你好好准备门的事情,婚礼交给我,我会办妥”

“你……”

凌久时犹豫的看着他,最后说:“好吧”

老实说这几天他看了不少婚礼攻略,越看头越大,越看越想从简。

他甚至和阮澜烛商量过,要不然干脆就请几个朋友吃一顿饭,口头宣布一下就好了。

至于吃饭的地点,凌久时直接上网搜了个评分最好的火锅店,还把照片给阮澜烛看。

阮澜烛当然不同意,脸黑的煞气密布:

“凌凌,这是我们俩的婚礼,你就打算这么敷衍过去?”

“不是……你别生气啊”

察觉到阮澜烛生气,凌久时立马收回手机,说起了软话并岔开话题:

“当我没说,那个,我包饺子,你想吃什么馅?”

阮澜烛深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拽过凌久时,把他抱起来按在桌上狠狠亲了他一顿。

用来做饺子皮的小麦粉撒了一桌子,擀面杖也骨碌碌的滚落在地上,丁零当啷的把栗子也吓了一跳。

等小猫咪回过头就看见那两个人类又抱在一起互相啃对方,而且又把屋子里都弄得乱七八糟。

这里的其他人类都离开了,小猫咪毛茸茸的脑袋满是疑惑。

留下来的这两个为什么每天动不动就喜欢嘴对嘴的啃,是不是其他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也这样?

这难道是人类的某种宣战的方式?

毕竟每当它想要和那只猫打架的时候,就会这样抵着对方咬。

那如果是这样,是否应该去帮个忙,毕竟其中一个是给自己提供食物和水的仆人。

于是栗子放下了爪子,噗通跳上了桌面。

结果还没靠近,压着凌久时亲的阮澜烛就像是哪里多长了一双眼睛,立即察觉并突然抬头看了它一眼。

喵呜~好凶啊

栗子瞪圆了猫眼,仓惶的舔着嘴巴和鼻子后退了一步,又看看凌久时,然后毫不犹豫转身就逃跑。

仆人,你自求多福吧,对方太凶,本喵打不过!

“…唔…看什么呢?”

凌久时唇瓣泛着水光,躺着喘息两声,然后胳膊肘撑着身下硬硬的餐桌回头,正好看见栗子浑身炸毛的逃跑。

完全不知道栗子刚刚经历了什么的凌久时:“?”

阮澜烛皱着眉,把他的下巴掰回来:“凌凌,少看猫,看我”

“看你……哈哈哈哈哈”。

凌久时仔细一看,身前的人太阳穴和头发上都是面粉,狼狈的样子很搞笑。

他顿时哈哈哈的笑起来,笑的浑身颤抖,眼角冒泪。

阮澜烛双手分开撑在他身侧的桌面上,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笑:

“怎么了?”

“哈哈哈哈……你,你脸上……”

直到笑够了,凌久时才伸出手指,在阮澜烛眉尾上擦了擦,结果更糟了。

因为凌久时后背,侧脸,手指上也都是粉末。

他这么一擦,乱上加乱,阮澜烛的侧脸,耳廓,肩膀,头发也被糊了个遍。

整个桌面和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面粉,唯一幸免的是离得比较远的那碗韭菜饺子馅和白菜饺子馅

“怎么办”

凌久时把沾着面粉的手在阮澜烛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无辜的说:

“好像吃不成饺子了,要不把饺子馅捏成团,吃肉丸吧?”

阮澜烛压下来:“等会吃”

“……嗯”

窗外烟花比之前更加密集,忙着缠绵的两个人都没空去看。

……

关于饺子馅,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凌久时用来岔开话题用的。

因为之前凌久时就问过阮澜烛吃什么馅,他说韭菜,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韭菜非要论的话,韭谐音久,在过年这天也算是个好寓意。

更妙的是,这还隐含凌久时的名字。

于是阮澜烛恨恨的想,吃什么馅?吃凌久时算了,这个人都打算在火锅店搞婚礼了!

在那之后凌久时再也不提他的火锅店口头宣布理论了。

当然,婚礼这件事也全权交给了阮澜烛,毕竟凌久时真的很烦恼。

既然他们都决定了,卢艳雪也不劝了,拿着其他的时间丢掉了。

程千里还是没太反应过来凌久时和阮澜烛要结婚这件事。

他从老家回来,带来了十斤肉,并向所有人控诉程一榭非要他把肉亲自带回来,不让他邮寄。

“说什么邮寄过来的不一样”

程千里龇牙咧嘴,累的要死:“有什么不一样的?难不成掺了我的汗水就更香吗?”

易曼曼皱眉嫌弃:“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恶心”

“呵呵”

程千里不可置信说:“嫌弃恶心?我这么辛苦带回来你还嫌恶心,那你不许吃”

易曼曼不听,把肉拎起来说:“那我可都得吃了”

说完一歪屁股,躲开了程千里甩过来的枕头,往厨房走去。

凌久时看着他拿肉就有点紧张,直到看着他把肉塞进冰箱,才移开视线。

程千里控诉完了他哥,欲言又止的看着凌久时。

凌久时被看得浑身发毛,放下手里的论坛帖说:“你有话?”

程千里抿了抿嘴,回头看了看发现阮澜烛好像不在,才悄悄挪着屁股坐过去小声问:

“凌凌哥,我有个问题在心里憋好久了,你和阮哥,你两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谁先表白的?”

凌久时仔细想了想:“好像没谁先干什么,就是很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什么啊”

程千里八卦失败,失望无比,过了好一会又问:、

“那结婚呢?是谁先求婚的,不会是你吧?”

凌久时沉默了,沉默就是默认。

于是程千里啧啧的说:“凌凌哥,你胆子真大,不仅不怕阮哥,还和他谈恋爱,还向他求婚,威武啊,那你们谁是……”

“程千里”

暗含危险的男低音在后面响起,程千里汗毛都竖起来了。

缓缓回头一看,阮澜烛本人就站在他背后。

等到程千里转过头来,大佬才微微一笑说:“程千里,你是不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啊”

“哈哈哈……”

程千里哆哆嗦嗦:“阮,阮哥,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不行吗?”

“可以啊”

阮澜烛还是春风和煦的样子,说:“年前你去的那个人骨村庄集训地,回来之后好像还没把体验两万字交上来吧,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今天晚上就交给我。”

“不要啊阮哥……”

程千里哭了:“谁过年回去不是玩啊,我一个字还没写呢!”

阮澜烛笑容消失:“那你还不快去?缠着凌凌就能写完了吗?”

“我去我去,我马上去”

程千里叫苦不迭,拖着疲软的腿上楼去了。

“凌凌”

旁边看热闹的凌久时被点名,精神一凛说:“有事吗?”

“没事”

阮澜烛淡淡道:“我今天要出去。”

“你出去干嘛?”凌久时问:“要不我陪你去?”

阮澜烛:“有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你不是还要查线索吗?不用特意陪我”

“?”

凌久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

“好”

阮澜烛回答,然后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走了。

旁边目睹这一幕的陈非,易曼曼,卢艳雪:“……”

易曼曼问:“阮哥他是,看不到我们吗?”

陈非收回视线,继续在电脑上翻着他的照片说:“他看见了,只是没打算避开而已”

卢艳雪翻了一页美食杂志:“反正都公开了,还在乎这些干嘛?”

说的也是,易曼曼点头,咬了一口薯片,然后闻到了手上有腥气,不由皱眉。

用清水洗手还是没洗干净,那十斤肉的味道还是蛮重的。

算了,他放下薯片袋子,跑进楼下的洗手间,挤了点洗手液好好洗了把手,直到再也没味道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