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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凌久时发现自己判断失误了。

佐子没有来找他,他也没听到什么别的声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和阮澜烛挤在一起睡着了。

他的手指揪着阮澜烛的衣服,都给揪皱巴了。

“醒了?”

阮澜烛单手撑着脑袋,侧躺着望着他笑:

“我说凌凌,你怎么总是在门里考验我,到了门外又跑的比兔子还快?”

凌久时松开他的衣襟,在上面抹了抹,企图把褶皱抹平,然后发现全是徒劳。

“你这衣服,是不是很贵啊?”,凌久时问

阮澜烛笑眯眯:“你说呢?”

靠,那绝对很贵。

虽然凌久时不是很懂衣服的牌子,但是光看这面料,摸这手感,就知道很贵。

“哈哈哈”

凌久时干笑两声,小心的抬手又在那褶皱的地方抹了抹,说:

“澜烛,你不会和我计较的对吧?”

“嗯”

阮澜烛眸中闪着光,凑近了些,凌久时战术性后撤,肩膀抵在了沙帐上。

“凌凌,那要看你怎么表现喽”

大清早的,人容易冲动,凌久时舔舔嘴唇说:“我还没……唔”

一只大手捏住他的脖颈往前一扣,阮澜烛已经堵住了他的唇。

凌久时眼珠子就瞪圆了,使劲推了他肩膀两下别开脸,但马上又被捏着下巴挪回来堵住嘴。

唇齿交缠,银丝都来不及吞咽就流出了嘴角。

阮澜烛不知道怎么了,亲他亲的很凶,像是要把凌久时吃下去。

凌久时恍惚有种回到了上一扇门,阮澜烛被影响的那天。

他被亲的脑子发晕,心跳的要喷出来,手指不自觉的把阮澜烛的肩膀上的衣服也抓出褶皱。

好奇怪,为什么一进门,他们就会突然变的这么冲动,这么紧密。

好像每次疯狂的亲密接触都在门里?

这算是门对于他们的影响吗?

砰砰砰!砰砰砰!

有人敲门,黎东源的声音传进来:“喂!余凌凌,祝盟,你们俩醒过来了吗?喂喂喂!你们不会出事了吧?”

“唔……”

凌久时用了很大的力气把阮澜烛推开一点,两个人还是鼻尖凑在一起。

他的眼角到耳后那一块都在泛红,唇也是亮晶晶红艳艳的,剧烈喘息了一会缓过来还是说不出话。

阮澜烛摸着他的后颈,然后回头语气不善的对门外说:

“没事,快滚”

门外的黎东源愣了一下,然后从这声清晨的不爽音调里听出了什么,脸色马上古怪起来。

正巧庄如皎刚关上隔壁门,扭头问:“怎么样?他们醒了吗?”

黎东源回过头,对庄如皎说:“没事,醒了,我们先去吃饭吧,他们估计还要有一会”

“醒了还要有一会?有一会干嘛?”

庄如皎一脸天真无邪:“两个男的又不用化妆”

“……”

黎东源撸了把他的短毛,憋了一会才说:“他,哎反正就是有事……”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阮澜烛顶着一张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帅脸,平静的看着黎东源。

黎东源后脖子发凉,眼珠子向下一扫,看见他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长款西装外套胸口上,有团不容忽视的褶皱。

像是被谁用手抓出来的。

黎东源眼神往里面飘了一下,看见凌久时正从床上站起来,背对着门口看不见脸。

“蒙钰”

阮澜烛靠在门上双手环胸盯着他:“你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

“……”

庄如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阮澜烛出来问:“余凌凌呢?他还没醒吗?”

“醒了”

阮澜烛说:“但是还需要整理一下,你们先去吃饭”

“整理一下……”

庄如皎还要说什么,黎东源已经一把抓住她往外走:

“走了走了先去吃饭,我饿了”

阮澜烛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侧头对里面说:“凌凌,人已经走了”

凌久时背对着门,手指碰了一下嘴唇,热的滚的肿的,唯一庆幸的是好在没破,就是需要降温。

他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了外衣口袋里一只圆溜溜的金怀表。

虽然很旧但好歹干净,而且外壳是冰凉的。

凌久时来不及思索,马上抿着唇把表壳贴在唇上,企图达到快速降温的效果。

阮澜烛站在门口,左边的门突然开了,程可欣,许兆还有薛树中出来了,看见阮澜烛还打招呼叫了一声祝哥。

阮澜烛点点头当做回礼,然后和刚刚一样让他们先去吃饭,之后食堂汇合。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多问转身走了。

屋子里凌久时还在用表壳降温,还是有点用的。

而且这只表怎么也捂不热,一直都是凉的,凉的凌久时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麻麻的

过了好一会拿开再碰碰,好像没那么肿了,又用手机原相机看看,嘴巴也不红了。

凌久时才松了口气,视线落在了手中怀表上。

这只表是特蕾娜给他的,当时给他的时候是打开的,能看见表盘。

但凌久时扣上表壳之后,就再也打不开了,因为找不到按钮。

这应该是一种道具,只是还不知道作用。

凌久时把它带进佐子,就是想着什么时候碰上危险可以试试看。

但是进来就忘了,现在拿出来一看就觉得奇怪,它的作用该不会只有发凉吧?

他想着站起来,和阮澜烛一起出了宿舍,走在路上的时候还在翻着怀表来回的看。

“奇怪,开表壳的地方在哪?”

阮澜烛听见他嘟囔,瞄了一眼那只怀表,顺手指了指表链的位置。

凌久时一摸,链条和表连接的地方就有一个凸起,他之前一直以为那是用来扣链条的。

“原来在这里”

凌久时笑了,然后手指一使劲就按了下去。

咔,一声轻响,表壳缓缓打开,之前压根不动的指针开始走秒。

周围响起齿轮转动声,突然寂静无比,连风都静止了。

凌久时拿着怀表缓缓抬头。

刚刚他们前方不足五十米处,有几个学生三三两两的挽着胳膊有说有笑的走着,还有人手里拿着球往上拍。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和风一样静止了,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球都停在了半空。

凌久时又回过头,发现身边的阮澜烛也停住了,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

全世界只有他手上的那只怀表还在哒,哒,哒,的不停走秒。

这只表,可以让门内时间暂停?除了使用者以外?!

这也太……

凌久时震惊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怕出什么问题把表壳啪一下按回去。

当!

齿轮转动声停止,喧闹再现,学生们继续笑闹,球也回去了。

面前的阮澜烛眨了下眼睛,看凌久时还握着怀表愣愣看着他,就问:“怎么?按钮不在那里?”

凌久时扫了眼手里的怀表,然后发现它金色的表壳更加破旧起来,颜色都暗淡了几分。

看来这只表暂停时间也有限制次数,用一次就会旧掉一分,以后还有大用,他得好好收着。

“是按钮”

凌久时将怀表塞进口袋,眼睛亮亮的对阮澜烛说:

“这个东西比我想象的要有用太多了!用好了绝对是最厉害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