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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澜烛和程千里上了那个像腰鼓的顶。

在上面果然看见了无数堆积起来的人类骸骨。

程千里信誓旦旦的被吓个半死,站在原地直哆嗦。

阮澜烛在上面找了找,然后发现了两只大腿骨做的鼓槌。

找到了鼓槌后,他原本打算再等等,看能不能遇到门神。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一慌,脑中莫名开始疼痛。

阮澜烛立即回头,看向了下面。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的时候,是在雪村。

他想要告诉凌久时自己也记得过去,然后小九白天出现,对凌久时虎视眈眈。

凌凌有危险?!

顿时他也不等了,转身揪住程千里就往下跑。

顺着竹梯下来的时候,他刚好看见那个卖药粉的老太太站着,一手向前,手里空空荡荡。

而她面前正站着凌久时,从背后看他的姿势,刚刚应该是被什么吓到了。

阮澜烛急匆匆喊着凌久时的名字跑过去,扶着他的后背看他身上。

发现没有什么伤口,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后,才略微放下了心。

“你们回来了”

凌久时问:“没事吧,你们在上面有没有遇到危险?”

“没有”

阮澜烛摇头:“上面没什么危险,倒是你,这脸色白的和鬼一样,你刚刚遇到什么了吗?”

凌久时剧烈的呼进两口气,看了眼卖药粉的老太太。

她已经重新坐下,继续磨粉去了。

刚刚那是谁?对方什么时候出现在npc身上的?

“凌凌”

阮澜烛关心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呼,我没事”

凌久时抓着阮澜烛的胳膊:“我们走吧”

“你真的没事?”

阮澜烛压根就不相信,连问了三句,凌久时一言不发。

三人携带着程千里返回了展馆内部。

也是巧合,他们刚刚进去,外面就下起了“雨”

咚咚咚,雨滴打在露天的鼓面上,古怪的乐声再次响彻整个展馆。

“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声尖叫冲破云霄,听起来无比凄厉。

凌久时三人对望一眼,立即拔腿往叫声出现的地方聚拢。

此时所有人都在展馆大厅里,女生包括不知时候进来的徐瑾都缩在墙壁边上,恐惧的看着一件羊头展品旁边的地上。

黎东源,胡子男还有王小优三个人都围在羊头展品旁边。

而透过几个人的身影,凌久时看见有个人躺在地上。

不,那已经不能算是人,而是一团躯体。

这团躯体不仅没穿衣服,连皮也没有,只是一大团蜷缩着倒在地上,血肉模糊。

身下的新鲜血液从几人的脚边蔓延过去,浸湿了一大团地面。

没了皮的红肉下面,居然还有筋在动,看起来很新鲜。

从颜色和味道来说,这个人刚被剥皮不久。

程千里呜啊也叫起来,一把扑在凌久时后背埋着脸,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凌久时忍着呕吐的冲动,在人群里观望了一圈,这才发现谁少了。

是昨天那个闹着要出去的新人。

看起来,尸体就是他了。

咚,咚……

屋外雨声不断,乐声也没有停止,而且凌久时还在这些声音里,听见了若有若无的惨叫。

就在展馆上方。

这些声音的混合本来就令人听着就心里不舒服,烦躁,再加上有个人在旁边死的这么凄惨。

好几个女孩包括胆小的程千里都开始哭了起来。

站在尸体旁边的胡子男听见这动静,立即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炸起来,指着那几个女孩就吼

“都别他妈哭了!就知道哭!烦不烦!!”

骂完女孩们,他又转头盯着凌久时背后的程千里,快步过来要抓他,但被阮澜烛挡住了。

凌久时也往前站了站挡住程千里,冷冷的问胡子男:“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妈的”

胡子男很暴躁,凶狠的瞪着凌久时:“让他别哭了!吵死了!”

“哭一下怎么了?”

凌久时回瞪,看胡子男像看一个死人般说:“你要是觉得烦,可以……”

砰!

凌久时话还没说完,阮澜烛已经一拳给那胡子男干脸上了。

胡子男被这一拳弄的眼前发黑,仰面栽倒在地,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凌久时皱眉,看了一眼打完人的阮澜烛。

阮澜烛装作没有注意到凌久时视线,扭了扭手腕道:

“和这种人不必浪费口舌,脏了你的嘴”

“就是”

程千里吸了吸鼻子,伸出半个脑袋对地上的胡子男说:“活该”

“兄弟”

黎东源手插在口袋里远远的往这边走,对阮澜烛说:“你身手也不错啊”

“还好”

阮澜烛瞄了一眼地上的胡子男:“对付这种花架子还是绰绰有余”

凌久时站在旁边,也看了眼胡子男。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围的声音激化,他刚刚也有些气血上头。

在阮澜烛打倒胡子男之前,他原本是打算说:你要是觉得烦,可以出去

但是出去面临着什么,凌久时心里是很清楚的。

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这个胡子男去死。

阮澜烛应该也是发现了。

他想的入神,没注意外面的雨声已经渐渐停止。

叮铃叮铃叮铃……

导游的铃铛在外面清脆的响着:“大家集合了!”

“我,我们要出去吗?”

早就挪过来的徐瑾站在凌久时身边问:“导游好像叫了……”

“走吧”

凌久时说着,带着程千里拍了拍阮澜烛的背:“雨停了,导游也叫了”

“走”

“走走走…”

“快走,太吓人了!”

所有人一窝蜂的往外跑,胡子男还在地上挣扎,被王小优趁着没人注意扶起来,也跟在在队伍后面。

见到所有人出来,导游开心的摇着手里的东西说:“大家跟着我的旗子走,千万别掉队!”

人群中,程千里吸了吸鼻子:“怪了,雨后不应该有清新的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吗?怎么什么味道也没有啊”

凌久时提醒他:“你低头看看地上”

程千里依言一看,地上干的不能再干,压根就没有雨水。

可是刚刚他们都听到雨声了,没有雨,那下的是什么?

阮澜烛看向路边的竹林,果然在许多叶片上看见了细小的针,在被发现的时候,它正在悄悄的消失无踪。

“下的不是雨”

他对程千里说:“是针”

程千里啊了一声,在周边观察,果然被他发现了没来及消失的针。

“这也太可怕了”

程千里细思极恐:“这要是刚刚有人出来,不马上被扎成刺猬了?”

阮澜烛和凌久时都没有回答。

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众人到了树屋之后,导游笑眯眯问所有人

“大家今天感觉怎么样?游览的还开心吗?”

这话问的,所有人都抖了抖。

他们已经有个人死在展馆里,还死的那么凄惨,谁会开心啊!

导游见没人回答,也不恼,还是笑眯眯的说:“明天八点,我们准时集合,不要迟到哦”

黎东源问:“明天去哪里?”

导游放下铃铛:“明天去的地方很特别,具有代表性和独特性,在这里我先给大家卖个关子”

“总之,明天的行程,一定会让大家都印象深刻”

今天就够印象深刻了。

导游这么一说,让其他人都更恐惧。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还会死人。

他们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独木桥上。

死亡成为常态,就是最磨人心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