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一族来自宇宙之外，它们形态怪异扭曲，非神明无法注视，非规则无法伤害！”
人鱼女皇平静说道，可拳头却已经忍不住攥紧起来，回想过往，给她带来极大的痛苦。
苏尘想了想，豁然道。
“哦...你说的应该是虚无一族吧，那种生物在我们这个时代被称为虚无，以破碎的空间碎片为食，我曾在弱小时就驱逐过一只！”
人鱼女皇一脸惊恐的瞪大眼睛，凝视着苏尘，颤声问道。
“你是说...你见过虚无一族！”
苏尘疑惑，对她激动的态度不是很理解，但还是点头承认道：“对啊！”
人鱼女皇面色惨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竟捂住了脸，低头啜泣。
这令苏尘更加疑惑了。
“那个...女皇，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就不要那么多愁善感了，有事说事吧，克制一下情绪。”
人鱼女皇身躯一僵，抬头看向苏尘，眼神幽怨。
你是懂安慰人的。
她哀伤道。
“我也不想如此，只是...曾经我们举全族之力，在灭世...算了，就按你们的说法来吧。”
“我们以全族之力，将虚无一族驱逐出宇宙，为此付出了整个人鱼皇庭的底蕴。”
“不仅是财宝，所有的人鱼子民都付出生命，整个种族在时间长河中被抹去，就是为了让它们不再踏入这方世界。”
“可是...你见过，就说明我们的所有做为，都无意义，我们付出努力，得到的却是失败的结果。”
苏尘抱臂沉思，拧眉问道。
“你们人鱼也没有灭族啊，不信...你等等。”
说着。
苏尘瞬移离开宫殿，等他再回来时，手中抓着一只晕过去的魁梧人鱼壮汉伪神。
“呐，你们人鱼一族还是有血脉留存，你不用如此伤心。”
宝座上的人鱼女皇瞥了那壮汉一眼，悲叹道。
“那不是人鱼，或者说...它不是自然形成的人鱼，只是低劣的伪造品罢了。”
“我们人鱼一族天生流淌着元素血液，每位人鱼都是君王级的元素掌控者。”
“出生即传奇成年人鱼，都能达到传奇顶峰，不是这种伪劣品能够比拟的。”
苏尘愕然，挠头道。
“额...好吧。”
将手中人鱼壮汉随手丢出宫殿，让深海岛鲸王吃掉后，苏尘回头继续道。
“那就说回虚无一族吧，它们虽然是难缠了点，可如果神明出手，也能解决。”
“不至于达到你所说的，需要付出整个族群的底蕴去对抗的程度吧。”
“甚至有人提取虚无之力，用于制作药剂与兵器来着......”
苏尘回想起‘争霸战’中的那三个小瘪三，就是想用‘虚无之力’对付自己。
人鱼女皇一副被吓傻的模样，愣了好久，才惊恐道。
“你...你说什么，你们竟然主动接触虚无的力量！”
苏尘点了点头。
人鱼女皇脸色更加骇然，她绝望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
苏尘无语道。
“女皇，好歹你也是一族至尊，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这副表情，很破坏形象好吧，淡定一点行吗？”
人鱼女皇呵呵苦笑道。
“曾经我族一位精通卜算的祭司曾预言过，当这片宇宙的统治种族主动接触虚无之力时。”
“宇宙将迎来终焉，一切将归于死寂。”
“你们一族，应当是如今宇宙的主宰，你们主动接触灾厄，预言正在实现，你叫我怎么冷静！”
苏尘沉思，换做前世他肯定不会信什么预言，哪怕真撞上了，也是凑巧。
他会灵活的相信玄学。
比如...左眼跳财，右眼跳...则是因为过度疲惫导致轮匝肌反复收缩。
可在蓝星上，存在规则与神明，命运规则亦是堪比灵魂、时间的高位格规则。
虽然现世没听说过谁能以命运为主规则，凝聚神格成神。
但像人鱼皇庭这种存在时达到巅峰的种族，有类似的存在，倒也正常。
毕竟如果把人类种族的发展历史，看做一天。
人类此时才刚到早晨六七点，才刚从黑暗中苏醒，未能达到巅峰。
不过...
话说如此，可命运就真的是固定吗？
悲剧的结局无法被扭转吗？！
苏尘想到了自己。
命运给了他一个垃圾的职业——召唤，一个垃圾的天赋——魔力返还（F）。
正常来讲，他现在应当早已改行...
去卖炊饼都比做职业者有前途，至少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但事实上却是，他以自己的强大天赋与努力，还有外挂的一点点帮助，扭转了命运。
近的来看，他甚至还穿越时间，重开一次，改变结果。
“命运...呵呵，我信。”
“但我只信被我掌控的命运！”
苏尘嘟囔道。
他看向人鱼女皇，问道。
“女皇，关于那场大战，你能否细说，或许未来我们能够当做参考，避免重蹈覆辙！”
人鱼女皇此刻就跟一条被晒干的咸鱼，瘫坐在位置上，自言自语道。
“没有用的，宇宙的既定终焉已然要到来，灭世一族将会掀起更恐怖的毁灭风暴。”
“你们挡不住，也不用挡了，该来的总会到来的，安安心心的过好剩下的时日吧。”
苏尘皱眉道。
“你好歹也是一族之长，曾经举族对抗过虚无的强者。”
“现在竟然让我们放弃，这是何道理，你想背叛自己的种族？”
人鱼女皇瞥了他一眼，轻哼道。
“难道不是你们自己作死吗？”
“自作孽不可活！”
苏尘冷笑。
“呵呵，被你这么个女皇统领，难怪你们人鱼一族会灭族！”
人鱼女皇瞪大双眼，破口大骂。
苏尘也不惯着，口吐芬芳。
两个间隔不知多少岁月的存在，竟在大殿中，骂的不可开交。
两三个小时后...
人鱼女皇涨红脸颊，满脸不甘瞪着苏尘。
她的道德水准还是太高了，没能骂过。
苏尘负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傲然道。
“你这条死咸鱼，自己摆烂就算了，还想诱导我和你一起摆烂！”
“告诉你，有我苏尘在的一天，这宇宙就不会乱。”
“主神以上的虚无来了都没用，我说的！”
人鱼女皇盯着苏尘，久久没有回神，她叹了口气。
苏尘挑眉。
“怎么，你不信？！”
人鱼女皇摇头道。
“不，曾经我也像你那么自信，说过同样的话。”
“但最后...”
“我被二十尊同等层次的存在围攻，死的相当凄惨。”
“你想做就去做吧，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闭上眼睛，不愿再交流。
苏尘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二十尊同等层次存在？
搞人海战术是吧？
他从成为职业者以后，就没怕过人海战术！
莫说二十尊，两百尊又有何妨。
“等等！”
就在苏尘快要离开宫殿时，人鱼女皇开口说道。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
“罢了，就当做是人鱼时代最后的余烬吧。”
“小子，希望你能够做到你所说的。”
苏尘转过头时，只见人鱼女皇朝他一指，点点星光化作匹练，落入他的眉心。
【叮！你得到远古人鱼女皇同意，与远古人鱼一族定下契约，获得：召唤远古人鱼（九转）】
苏尘一怔，凝神注视着那道逐渐消散的身影，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人鱼...是混字母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