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不羁笑着:“我认为这件事对你们关系重大,不过我需要一些好处。”
“但说无妨。”何才飞说道。
“当年我偶然去过一次幽冥界,在不知其方向的地方进入了一处秘境,见到了一位叫做武箜篌的前辈。”
“武箜篌?”何才飞眉头一皱:“神龙宗宗主?”
“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他让我去找一个叫做皇天之魂的东西。”
听到这里,何才飞才确信阎不羁没有骗他,转而问道:“那皇天之魂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阎不羁笑道。
何才飞眉头一皱:“那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我意思你们是不是也在找那个什么皇天之魂?”阎不羁问道。
“既然你知道这东西,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何才飞眉头一挑。
这老东西到底想说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洪成涛在哪儿?
何才飞得到的消息是洪成涛从幽冥界回来带出了皇天之魂,所以上头要求他不惜一切代价打听这个人的下落。
刚好,何才飞了解到内门长老洪洙和洪成涛是亲族关系,所以就想来调查一下他们家族的历史,结果也就碰到了同样在这里调查的阎不羁。
阎不羁笑了笑:“这个交易名为,我替你们找到洪成涛的下落。与此同时,你要给我一些好处。”
“你?”何才飞疑惑的看着阎不羁:“你怎么找?”
“我自然有办法,不过我需要.....”阎不羁小声的说了下自己的需求。
何才飞听完瞳孔一缩,震惊的看着阎不羁:“你胆子这么大?那东西你都敢要吗?”
“你就说你能不能拿出来。”
“我自然会向上头禀报,但能不能得到就不好说了。”
“那我就先去调查了。”阎不羁笑了声。
何才飞看着阎不羁离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随后,何才飞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紧接着他在地上画好一个阵法,念动咒语,只见阵法发光,何才飞顺势单膝跪在地上:
“参见火大人!”
“什么事?说!”
“武箜篌疑似曾在幽冥界出现过。”
“什么?”阵法中传来声音,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我这边有一个人.....”何才飞说了下之前的事儿。
阵法另一头的火大人明显愣了下:“你是说那个武法双修的家伙去过幽冥界?”
“是,至于这个人的来历目前还在调查,只知道他曾在西沙流域出现过。火大人,这个阎不羁恐怕也非常人,要不要招入我等?”
“不必。”火大人的声音传来:“世间能人异士何其之多,此人行事以利当头,许以重利利用即可。”
“是。”
“还有,既然他见过武箜篌,就一定得到过神龙宗的部分传承,你问问他会不会大相革天术。”
“大相革天术?”
“我传你一法门,交给他,让他去找到洪成涛!至于条件,哼,给他就是!”
“是!”
何才飞显然也不敢多问,用玉简记下了火大人传来的法门,便结束了这次的传信。
“火大人怎么确定这个阎不羁一定会那什么大相革天术呢?这又是什么法门?”何才飞显然也有很多疑惑。
就算上头对上古武道宗门很了解,但怎么确定阎不羁跟他们一定有那么好的关系?
搞不清楚的情况下,何才飞还是去主动找到了阎不羁。
阎不羁这时正在炼丹堂内分配任务给手底下的炼丹师,一见何才飞到来,疑惑道:
“怎么了?我可没那么快找到人。”
“这次来,我上面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不过还有个事儿要问你。”何才飞看了看四周。
阎不羁心领神会,带他来到了书房中。
布置下隔音阵法,阎不羁道:“请说。”
“你是不是会神龙宗的大相革天术?”
嗯?
阎不羁瞳孔一缩,这是当初见到武箜篌跟他谈了下条件之后得到的武道神通,用来增幅战力所用,他怎么....
“你们上面知道的不少啊,我确实会这门神通。”阎不羁笑道。
“既然你会,那就好办了。这是上头要我给你的法门,说是能助你找到洪成涛。”何才飞拿出一个玉简,交给了阎不羁。
阎不羁接过玉简,神识扫过,不由得愣住:“这秘法....”
“怎么?有问题?”
“没有,很强,我也没想过居然还有利用武道道痕推算他人方位的法门。”阎不羁笑着,收起了这门秘法。
何才飞看着阎不羁,欲言又止道:“你....你是不是某个隐秘势力的人?”
“何出此言啊?”阎不羁反问道。
“以我对上头的了解,就凭你狮子大开口,上头没要我弄死你,反而还赠你秘法助你寻人,这可太不正常了。”何才飞说道。
虽说也是帮他们办事,但他们的势力何其之大,怎么可能需要一个普通的武修帮他们找人?
虽然何才飞认可阎不羁的办事能力,但这不代表他有跟他们交易的资格。所以何才飞之前也在想,这家伙哪儿来的底气跟他们这么说话?
再加上火大人的态度,何才飞更加确信阎不羁的来历非同一般!
阎不羁也是相当奇怪,自己能有什么后台?
想到这儿,阎不羁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从储物袋中拿了出来。
“你认识这个吗?”
阎不羁拿着一块玉质的弟子令,何才飞疑惑的看了一眼,旋即瞪大眼:
“法天令?!你是南庭山域法天宗之人?”
法天宗?
阎不羁恍然,原来自己那个便宜妻子是来自法天宗的。
这块令牌,是阎不羁原本在凡人时期为了迈入修行界布置了几十年计划,失败后不甘心拿到的结果。
当年,阎不羁亲手击杀了个来头古怪的凡人,这个凡人就是发妻的死而复生的儿子张寻归。从他身上拿到了这块令牌,当初要不是因为身份泄露,能更好的得到这块令牌的话,或许也没有这五百年风雨了。
当年之事历历在目,阎不羁虽然有时也会想起自己的计划那么完美,怎么会突然身份暴露不得不兵行险招,但结果的失败也证明了自己只能走上一条不归路。
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阎不羁的心态发生了些变化,过度追求完美很容易被一丁点的破绽导致全盘皆输,所以之后阎不羁又偷又抢的,也就无所谓后果。
但现在呢,阎不羁有了个安身立命之所,自然也不能如此行事了。
“北辰晚晴,原来是法天宗的人。”阎不羁暗想,迅速收起玉牌避免何才飞看出端倪,笑着看向震惊的他:
“你知道法天宗?”
“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玉牌一闪而过,何才飞还是通过玉牌上的细节感知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机,道:“法天宗可是南庭山域的圣贤道场,既然阁下来自那里,何必跑到中天至域来?”
圣贤道场?!
阎不羁面色不变,但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想到一些事,阎不羁不由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冷:“不对,如果北辰晚晴是圣贤道场的弟子,怎么会流落到八道地界来?而且还带着她的儿子....”
也不对!
谁能证明当年重伤的北辰晚晴带着的孩子就是她的儿子?
如果不是她的儿子,那个孩童死后怎么会突然活了过来?
“所以那个叫张寻归也是个修士,刚好夺舍了死去的孩童?”阎不羁想到这儿,但同样很奇怪既然身为圣贤道场的弟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受伤?
而且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法力全消,若不是碰到自己差点儿就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