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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这话可好生没有道理,关孙儿什么事儿?”闵王将筷子往旁边一放,不满地抱怨道。

太后剜了他一眼,“那可不知,哀家总得先问问清楚。”

她又朝着温芮菱望过去,“菱丫头若是这小子欺负你,你尽管和哀家说。你可是哀家定下来的闵王妃,哀家倒要瞧瞧谁敢给你气受。”

说完之后,她又补充了句,“便是闵王那小子也不成。”

有了太后明目张胆地撑腰,温芮菱的紧张已是卸下,她回望向太后,毫不胆怯地说道:“臣女还望太后娘娘能问问闵王殿下,臣女是哪儿做得不好,惹他生厌了。”

“你小子还有何话要说的?”太后望向闵王。

闵王默不作声地无声对抗着,只能由他的母妃皇贵妃解围道:“母后,孩子们这不是亲事刚定下,彼此还不太熟悉呢,您得给时间让他们俩先增进些感情才是。不过今日既是元宵宴,还是莫要让这些事儿扫了各位大人的兴致了。”

因着皇贵妃是太后娘家嫡亲的侄女儿,这才能因着皇后的娘家不显,将她扶上了仅次于皇后的位置上。

今日太后却未在众人面前给皇贵妃这个面子,而是仍旧朝着闵王说道:“这亲事哀家既已是赐下了,菱丫头便是名正言顺的闵王妃。你这人往日里不着调也就罢了,没得让她还在你手上受委屈的。哀家听闻前几日你可是让她丢了个大丑去,此事你有何要说的?”

闻言闵王先是愣了愣,而后哂笑一声,“告状倒是快!那她有同皇祖母说过她为何丢丑吗?”

他的亲事既是太后亲自赐下的,懿旨已出,便难有回旋的余地。

闵王再是不甘,想要抗旨退亲的念头也在脑海中来来回回翻转了好些次,但是虽说他这人不着调了一些,却也知晓并非什么事都能由着他肆意妄为。

抗旨又怎是小事一桩?他会被人弹劾、诟病是显而易见。温家会面临怎样的局面,他可以不考虑,但是皇祖母的脸面呢?母妃的颜面呢?

他气恼太后给他定下亲事前并未询问过他的想法,这会儿又为何要求他将温家那姑娘当做自个儿未来的妻子看待?

不违抗旨意已是他作为孙儿、作为皇室子弟为了维系皇室的尊严,退让后的结果。

若是她们要求更多,非要将这些事儿拿到台面上来说,他也不介意做一次不孝子孙。

“不论为何,她既已是哀家定下的闵王妃,往后你们二人便为一体,护着她是你该尽的职责。”太后的脸色已是隐隐显露出了不快。

闵王以为是温芮菱避重就轻地在太后跟前告了状,未料太后知晓的情况要比他认为的更多。

到底闵王是太后嫡亲的孙儿,又因着亲事确实由她一人挑头,所以太后不过是数落了闵王几句,并未朝着他发难。

听着太后说起了前几日让温芮菱丢丑了的事儿,晏姝念心中隐隐有了猜想,却又觉得太后应是不至于将事情再往外拉扯吧?

她的猜想很快得到了验证,眼神落在她身上时,她若无其事地将视线迎了上去。

“闻晏氏,你可知错?”太后被闵王挑起的怒火直冲着晏姝念而来。

皇权社会就是这样不好,被上位者一责问,晏姝念再是不愿,也只能一脸诚惶诚恐地样子赶忙起身后,在空处跪下,“臣妇不知何错之有,还望太后娘娘息怒。”

“好,你可真是好得很!哀家赐婚的懿旨已下,你可是对哀家的懿旨有何不满的?”

晏姝念直呼冤枉,“不知太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妇和温家姑娘无冤无仇,和闵王殿下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又怎会对太后娘娘的懿旨不满呢?”

不得不说,太后也是会扯的,难怪她可算是找着了这么一个勉强能搭得着边的理由。

太后冷哼一声,“你同闵王不过是点头之交,可是晏家还有其他人在呢!再说你和温家的事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会儿说无冤无仇未免太过好笑了些,便是糊弄哀家也不知找个好点儿的说法。”

晏姝念心道,既是事情知晓得这般清楚,又何至于不知晓这事儿能和她扯上什么干系?

不过就是想要寻个由头而已,便是温芮菱生事的地方和晏家没有关系,太后定也是能寻到其它由头来。

冤有头债有主,真是想要为温芮菱出气,便是将小饭馆那些人都教训一顿,勒令他们对此事守口如瓶;或是悄无声息地将“罪魁祸首”给处置了,对于太后来说又有何难?

这会儿事情还未传开,温芮菱的名声也未受到影响,这会儿太后当众说出来,便是知晓太后的态度,但是到底是会要对温芮菱产生影响。

太后这般千方百计地将晏姝念扯下场,晏姝念不认为自个儿有什么值得太后算计的,正如婆母所言,太后的目的显然是她身后的侯府。

今日这一出,在坐的怕是要对温家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重新考量了,没料到太后为了给温家出气,便是远安侯府的面子也一点都不给。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太后真能为了一个看得上眼的小辈,连皇家的高傲也不要了,去为难一个勋贵世家的新妇?

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物,又怎会是心思简单、不考虑后果和得失的?

但是不论太后是何缘由,晏姝念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她的头伏在地上,回应道:“臣妇不敢,臣妇不过是如实回答罢了。”

她就不信太后真能当着这么些官员、命妇的面,非要急匆匆地给她的头上安上罪名。

所以她悄悄地用眼神制止了急切地想要起身的闻晋霖,他起身表明态度,怕是会要影响到太后的发挥,不若先静观其变,瞧瞧太后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好,好一个如实回答!”太后脸上已是毫无笑意,“你的意思是哀家在胡言乱语不成?”

晏姝念的头埋得更低了些,所以无人能瞧见她的嘴角勾了起来。

有权有势可真好啊,连死的说成活的,还能不许旁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