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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凄厉嘶吼声在院落里炸响,妇人怀抱着自家婴孩,只是此刻婴儿脑袋生生被利剑洞穿,鲜血从喉咙喷涌,整个口腔,冒着汩汩血液!

“杀人了!”

“道士杀人了!”

村民目眦欲裂,肝胆俱裂,做鸟兽散。

村妇怀抱惨死的婴儿。

痛苦瘫软在地,泪水混杂着血水,沾满整张脸,哭丧着,哀嚎声响彻整个农家院落,阴冷更甚。

陈渊眉头紧皱。

正主在这儿!

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这群人根本看不到。

只有他的眼睛才能看到邪祟真面目!

“你不是人!你是鬼!杀人的恶鬼!我要杀了你!”农妇站起身来,眼睛血红一片,在她眼中,此时的陈渊道袍好似鲜血染红,凶神恶煞,如同地狱恶鬼,嗜杀成性!

哪里是救人的道士。

他是个邪道!

“他不是你的孩子!那是邪祟!”陈渊厉喝一声。

但农妇早已疯癫。

心中认定是陈渊杀了他的孩子。

拼了命朝陈渊扑来。

陈渊凝眉,身形后退,陡然看向其他人抱着的孩子,那一张张可爱的脸,突然间诡异扭曲,鲜血横流,发出刺耳的尖叫,疯狂撕咬抱着他们的爹娘!

啊啊啊!

嘴里的肉芽刺透众人喉咙。

大口大口吮吸。

眨眼功夫,四五个大人,身躯快速干瘪,活生生吸干鲜血,重重倒地,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怀抱里的孩子,不明白可爱的孩子,为何会变成邪祟!

“找死!”

陈渊一怒,煞气冲天。

恐怖的兵煞如黑云压城般摧枯拉朽。

一道道变成邪祟的血婴凄厉惨叫,煞气如同烈阳般炙烤血婴,刹那间浓烟滚滚,一道道血婴化作灰烬,飘然而起。

院落里。

哀嚎声遍野。

哭丧着。

整个村子仿佛鬼城一般响起凄厉哀嚎,看着空空荡荡的双手,一个个村民目眦欲裂,感觉心脏都要骤停。

谁曾想。

原本的孩子。

半数以上竟然全都是邪祟!

邪祟藏在孩子当中。

恐怕是要吃了整个小石子村村民!

幸得他守在这里。

要不然百姓聚到一起,几个藏身于孩子中的血婴露出邪祟本来面目,院落里绝对会血流成河,直至整个村子无一人生还!

陈渊握剑,眼眸如利剑。

迸射出刺目寒光。

该死!

只可惜。

“要是黑心脏在就好了。”陈渊凝神,口中呢喃自语。

说完,连陈渊自己都吓一跳。

黑心脏可是会让他神魂疯癫的邪祟,尽管能够让他短时间内控制神魂,看清邪祟本相,可时间久了,他会患上严重的癔症。

以命相搏。

才摆脱吞噬神魂的黑心脏。

到此刻。

却觉得黑心脏还在就好了。

荒唐且可悲。

“别哭了!护住剩下的孩子!”陈渊周身煞气滚滚,猛喝一声,裹挟着煞气的声音如天雷炸响,顿时所有百姓停止哭泣,手忙脚乱的护住吓傻了的孩子。

剩下的十几个娃娃。

可是这村子里仅存的香火。

可不能断了!

拼了命也得护住他们!

不幸中的万幸。

被血婴咬过的村民虽说血液抽出不少,但好在还留有一口气,瘫软在地,干瘪的脸上神情凝重,五官挤在一起,看上去颇为瘆人。

肉体上的伤不算啥。

最致命的是心灵上的痛苦。

快要窒息。

刚刚还亲热的自家娃娃。

眨眼间却是生生撕咬他们的邪祟!

对于这群庄户百姓。

无异于晴天霹雳,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呜呜~小道爷~救救我们的娃啊~”村民啜泣着,声音沙哑着从喉咙里发出,手掌死死在地上抓着,指缝间血刺呼啦,却根本不知道疼。

陈渊心中一阵同情。

他无法保证什么。

毕竟他不过是稍微掌握点儿手段的半吊子道士而已,对于邪祟诡异莫测的手段,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心中对于邪祟。

愈发痛恨。

煞气滚滚,如同人形兵器一般。

压的整个院落仿佛士兵拼杀的战场,喊声震天,金属碰撞声不绝如缕,金戈铁马,交错嘶吼,宛若真正的人间炼狱!

邪祟根本不敢靠近。

心中暗暗思考。

这些邪祟同时现形。

村子里正好来了唱戏的,聚起整个村子的人来,再想想那些颇为诡异的戏子,二者之间…未免太过巧合。

嘎吱——

阴风渐渐散去,突然间紧闭的木质大门咯吱作响,随后两扇门应声打开,一道佝偻身影,在朦胧月色下迈步走了进来。

李守财。

小石子村的那位村长。

之前一直招呼张家班给神明唱戏。

此刻跑过来,想来是听到了村民哀嚎声,从戏台那边匆匆赶来,看到村民的惨烈模样,顿时浑浊的眼睛骤缩,身体颤抖着一步步挪动。

“这…这…是咋回事啊!?”

李守财声嗓颤抖。

“村长~~娃娃们变成邪祟了~”眼眶湿润,瞳孔血红的汉子手中颤抖的握着篱笆,想起他的孩子刚刚咬了媳妇儿的喉咙,他就心如刀绞。

李守财浑身打颤。

眼前这一幕令他如遭雷击。

站在院落里,煞气引起狂风怒号,凶厉煞气汹涌,压的李守财本就佝偻的身子愈发弯曲,几乎呈直角状,显得越发沧桑。

打击太大。

“小道爷啊~”

“求求你救命啊~”

“剩下的娃娃…可不能再出事了~”

如同风中残烛的李守财艰难的挪动脚步,粗布鞋地在沙石地上摩挲着,两条腿踉跄走到陈渊身前,顿时跪倒在地,不停磕头,祈求陈渊的帮助。

他哪儿能看不出来。

要不是小道爷。

这里的村民…都得死啊。

他们小石子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要断子绝孙,老天爷啊,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百姓,只想安安稳稳过点儿清闲日子…就…这么难吗?

“扶他起来。”陈渊皱眉,总觉得李守财来的太过于巧合。

李守财跟张家班。

有没有勾结?

“小道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李守财在村民搀扶下站起来,双腿打颤,枯瘦的身子苍老了许多,原本带笑的脸此时已经笑不出来,他是真的累了,想了一切办法,到头来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他这个村长。

当的真不够格啊。

“呵呵…活着不好嘛…”没等陈渊开口,倏忽间李守财浑浊的眼球微微一亮,望向昏暗的天空,干瘪粗糙的肉皮包住的喉结蠕动着,突然呢喃自语起来,“道友啊~你为啥…非要横插一杠啊!”

说罢。

李守财那张脸。

瞬间扭曲变形,陡然间变成另外一张人脸!

玄元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