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业看着身旁的江千岁,一脸八卦地问道。
“哎,千岁,你和刚刚那个帅哥是什么关系啊?他看你的眼神,简直要把你吃了!”
江千岁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
“你想什么呢!他是我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青梅竹马?那他对你图谋不轨啊!”许佳业一脸笃定,“我敢打赌,他肯定暗恋你!”
江千岁白了他一眼:“别瞎说,人家对我没意思的。”
“有女朋友?怎么可能!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深情,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许佳业一脸不信,夸张的表情像是在演舞台剧。
江千岁懒得理他,转头看向窗外。
飞机起飞,城市的灯光渐渐变成星星点点,最终消失在云层之下。
……
飞机平稳飞行后,机舱内陷入了相对的安静。
许佳业戴上耳机,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音乐世界里。
江千岁翻看着手边的杂志,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
傅屿年则一言不发,眉头微蹙,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低气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坐在过道另一边的许佳业,平时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此刻也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动了傅屿年的雷区。
“工作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江千岁合上杂志,偏头看着傅屿年,关切地问道。
她知道傅屿年平时工作很忙,压力也大,以为他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而心烦。
傅屿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那眼神,仿佛在看窗外的云彩,又仿佛什么都没看,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
江千岁碰了一鼻子灰,自觉没趣,便也不再自讨没趣,戴上眼罩准备睡觉。
可是,平时飞机上都能睡得很香的她,这次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佳业,你手机呢?帮我放首歌吧,有点无聊。”
江千岁睡眼惺忪地摘下眼罩,声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哦,好,好的。”
许佳业如蒙大赦,连忙掏出手机,点开音乐软件。
“放什么歌好呢?要不就放傅影帝新剧的主题曲吧?”许佳业小心翼翼地提议。
“不要!”江千岁冷冷地开口,“那首歌太难听。”
“……”
许佳业顿时石化,求助的眼神看向傅屿年。
却见傅屿年只是淡淡地瞥了江千岁一眼,江千岁眼神不分出来一点语气平静地说:“那就放点轻音乐吧。”
“好,好的。”许佳业赶紧照办。
机舱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江千岁见傅屿年一直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从上飞机就一直板着脸,谁欠你钱了?”
傅屿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善地说:“跟你没关系。”
江千岁又碰了一鼻子灰,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翻了个白眼,戴上眼罩继续睡觉。
见江千岁不理自己,傅屿年心里更加烦躁。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应该高兴才对,毕竟江千岁和他一起参加恋爱综艺了。
可是看到她和顾言深那么亲密,他就控制不住地生气。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闭上眼睛假寐。
c市机场,人山人海,尖叫声此起彼伏。
“啊啊啊!是千岁!千岁我爱你!”
“千岁!看这里!看这里!”
“千岁!啊啊啊!”
……
刚走出通道,江千岁就被眼前疯狂的景象吓了一跳。
黑压压的人群将出口围得水泄不通,无数只手举着手机、相机、灯牌,疯狂地朝她涌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机场的屋顶。
“卧槽!这也太夸张了吧!”江千岁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一边小心翼翼往前走,一边忍不住吐槽,“这些人都不用上班的吗?”
许佳业苦笑一声,这种情况她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还是有些不习惯。
“别怕,我在这里。”
就在江千岁感觉自己快要被疯狂的人潮挤扁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紧接着,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江千岁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只见傅屿年神色冷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疯狂的粉丝,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抓紧我。”
他低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江千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往前走去。
傅屿年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挡在她面前,为她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道路。
人群中突然有人认出了傅屿年,顿时引起了一阵更大的骚动。
“啊啊啊!是傅总!傅总!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傅总和千岁手牵手!我的cp成真了!”
“啊啊啊!我死了!我要疯了!”
……
感受到粉丝们更加疯狂的热情,江千岁无奈地扶额。
这回,她是真的要被挤扁了!
傅屿年一手护着江千岁的脑袋,一手开路。
仿佛一艘在惊涛骇浪中艰难航行的巨轮。
周围的粉丝和记者则是汹涌的波涛,不断冲击着这艘“巨轮”。
“千岁!看这里!”
“傅总!傅总!您和江千岁是什么关系!”
“啊啊啊!千岁!我爱你!”
“傅影帝,请问你和江千岁是什么关系?”
“江千岁,你和顾言深的是什么关系?你和傅影帝私下关系好吗?”
“傅影帝,你和江千岁是不是在交往?可以回应一下吗?”
……
尖锐的提问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恨不得把话筒塞到两人嘴里。
许佳业被挤得七荤八素,忍不住低声抱怨:“这些人是属鲨鱼的吧?怎么闻着味儿就来了!”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闪光灯的亮光、记者们近乎疯狂的提问,让江千岁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滚筒洗衣机里。
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傅屿年一手紧紧揽着江千岁的腰,一手奋力推开前方拥挤的人潮,活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艰难航行的巨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