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伟,你怎么了?”
陈阳被祁同伟突然一问,给整不会了。
在她眼里,他们可是政法大学的毕业生。
至少能被分配在市里工作,为什么要去偏远地区?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来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
祁同伟知道,陈阳的父亲是陈岩石,她也是有背景的,她的前程远比自己要好太多。
“将来……”
陈阳挣脱开祁同伟的手,嘴里支支吾吾,也没说出来什么。
“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
看着陈阳如此为难,祁同伟已经知道答案。
陈岩石那家伙是个老顽固,家教甚严,肯定不会同意让陈阳跟随自己。
他会用手上的政治资源,让陈阳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恐怕毕业之日,也是跟陈阳分手之时。
不过祁同伟转念一想,那样也好,省的耽误她。
不远处的墙角。
梁璐躲在那,她一直没走,在等着祁同伟下楼。
她刚才偷偷听完,祁同伟冲陈阳所说,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她本来觉得,祁同伟在高育良办公室的话,是故意气自己,好让自己不再对他进行纠缠。
可现在祁同伟面对陈阳,依然同样说词,那看来这事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
梁璐实在想不明白,祁同伟那么优秀一个人。
为什么甘愿去基层?这可把她的计划全盘打乱。
梁璐本想恩威并施,只要祁同伟不跟她在一起,那她就让祁同伟下放乡镇。
现在可倒好,不用她使手段,祁同伟直接以身破局,主动下放。
“嗨!伟子,陈阳也在啊。”
就在此时,侯亮平走了过来。
他身旁跟着钟小艾,二人挽着手的动作还很生硬。
看样子就知道,这是才刚在一起没多久。
祁同伟冷眼的望着他,自己的仇家来了。
他伸手打招呼:“哎,绿平,哦不是,那个猴子,我去年买了个表。”
“买表?什么表?”
侯亮平一脸不解。
“没事猴子,就是我去年买了个表,什么表不重要。”
祁同伟没有解释那句话的具体含义。
多年以后,侯亮平自会明白。
“这就是祁同伟……吗?”
钟小艾看到祁同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她虽然有着京城的强硬背景。
可这里是汉东。
就算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顶多也只是忌惮几分。
大学一毕业,以后分道扬镳,谁还用得着谁。
所以,钟小艾的生活其实很乏味。
其余人都没有侯亮平的脸皮厚,这才让他得逞。
可现在一见到祁同伟本人,近在咫尺。
这位只在大会主席台下,观摩过学校的风云人物,站在钟小艾面前。
剑眉虎目,一身肃静的正气,让她骤然春心荡漾。
二人对比之下,再看侯亮平,整一个油腻大叔形象。
祁同伟看着他俩,似笑非笑:“猴子,真没看出来,有两下子,连钟学妹都能追到手,学院里谁不知道,钟学妹背景强悍,你这属于攀龙附凤了。”
“啪嗒!”
侯亮平的笑容僵住,转而有了怒火。
他知道自己在吃软饭,可是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何况他跟祁同伟还是一个宿舍的。
尽管他打心里看不起祁同伟。
但是他能看不起祁同伟,祁同伟却不能看不起他。
“祁同伟,你这话什么意思。”
侯亮平一瞪眼:“什么叫我看中的钟小艾背景,我明明是喜欢的她这个人,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陈阳在一块,才是看中她的家庭背景。”
“哦?是吗?”
祁同伟没想到侯亮平一着急,开始揭自己的老底了。
是没错,陈岩石也是个干部。
可是,自己自始至终跟陈阳,从没想过占她家半点便宜。
包括原着中,祁同伟野心极大,一直上到正厅。
这要是指着陈岩石那点政治资源,能成?
所以大学期间的祁同伟,也是追求纯粹感情。
要是没有后来梁璐使绊子,他参与缉毒警,身中三枪,必能高升。
“怎么不是?”
侯亮平掐着腰,已然被愤怒冲昏头脑,语气咄咄逼人:“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软饭男。”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祁同伟像在看小丑,看着面前的侯亮平。
“唰!”
侯亮平的脸瞬间红的跟个猴腚一样。
是啊,他说祁同伟,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二人的争吵声,引起不少其他同学驻足观看。
别忘了,祁同伟可是学生会主席,不少男同学仰慕,女同学爱慕。
刚才听侯亮平所说,学生会主席吃软饭。
爱看热闹的国人,瞬间围上来吃瓜了。
祁同伟丝毫不慌,反而来了兴致:“猴子,看看,这都是你引来的观众,怎么着,把刚才的事解释解释吧。”
“好!同学们,你们听我讲啊……”
侯亮平像是弼马温上身,张牙舞爪,抓耳挠腮,各种添油加醋。
把祁同伟如何狼子野心,全都胡编乱造讲了出来。
“不会吧,品学兼优的祁主席,跟陈阳学姐在一起,看重的居然是人家的家庭背景。”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祁主席可是我的榜样,现在是塌房了吗?”
“没办法啊,这也不能怪祁主席,他来自落魄寒门,想要往上爬,只能攀高枝。”
“可拉倒吧!”祁同伟终于听不下去,站出来反驳:“你们这些看热闹的,再七嘴八舌说下去,我就成富婆快乐球了。”
看着侯亮平气急败坏,祁同伟不由感到搞笑。
随后,他指着侯亮平,一字一句道:“猴子,如果你刚才所说是假的,你该怎么解释?”
侯亮平冷笑一声,很是肯定:“不可能是假的,你都跟陈阳在一起那么久,学院里很多人都知道。”
祁同伟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弧度:“行啊,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现在,就立马和陈阳分手,怎么样?”
“什么……?!!”
侯亮平惊呆愣住,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你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