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来，我们先起来。”
张海客将手穿过小姑娘的臂弯，试图将她从浴缸中抱起来
只见黎清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用以麻痹自己的意识，已经不如最开始那般难以忍受。
但还是不舒服。
紧咬着下唇，力道几乎要刺破肌肤，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开始发热出汗，她的意识又开始陷入混沌。
再忍一忍就好了。
回想起自己今天一天吃过的东西，黎清洛还是没想明白，她到底是吃了谁给的东西才会中毒的。
不可能是汪乔，他这个人对她还抱有最后的良知；梁湾不可能。
晚饭是汪灿送来的，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五小时，胃消化食物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也不应该。
黎清洛疑惑，她今天再没有吃过其他东西，怎么…………
不对，她临睡前喝了一杯水。
难不成是那杯水的问题。
左手紧紧抓住身前已经湿漉漉的衣襟，黎清洛不停地深呼吸，她到底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
还是难受，本已经消减的热意又重新回到身体当中，让她的意识再次模糊起来。
“洛洛，我们会结婚的，对吗？”张海客半蹲在浴缸旁，抬手捧起她的脸，询问确定的答案。
黎清洛本能地摇摇头，意识残存，这个问题她不确定，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
而且她现在太难受了，根本没办法仔细思考他话语中的深层次意思，于是摇头拒绝了。
“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张海客的声音很轻，眼底的神色翻涌。
他之前总觉得，第一步已经跨出去了，后面的事情自然也是顺理成章，没成想小姑娘有另外的想法。
要是今天他没问，估计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姑娘没想要进行下一步，她只想着将关系截止到男女朋友这里。
这摆明了就是敷衍，他看起来有那么好说话吗。
继续摇头，黎清洛抬起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到他的脸庞上。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那嘴巴说个不停，她现在沉浸在混沌的思绪当中，没有办法去仔细聆听外界的声音
一股凉意顺着脸颊流淌，黎清洛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没那么难受了。
“好，既然你不想，那我们先保持距离。”张海客一边说着，一边捧着她的脸将人按回浴缸坐好，说完还快速地抽回双手。
“我只接受和我的妻子有亲密接触，要不你再考虑看看？”他半蹲在浴缸外侧，语气不满地继续问道
刚才的那股凉意撤离，黎清洛只觉得脸颊持续在发烫，这么想着，她伸手去勾他的脖颈，想要脸颊贴贴。
谁知张海客一把抓住她的两条胳膊，继续诱导：“结婚吗？”
他心里有些沮丧，不逼一把，两人的关系永远只能原地踏步。
上次两人的关系就是逼出来的，想来这次也只能用同样的方法。
“只要你点头，我就抱你，好不好？”这么说着，张海客握着小姑娘的双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脸上。
手掌处有丝丝凉意传入，她本能地想要靠近，却被面前的人躲避开，不许她乱动。
现下的情况有些糟糕，黎清洛的神志处于半清醒的时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的喉咙能发出简单的音节，我要你明确地说好。”张海客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
耍赖是小姑娘的专属技能，还是录音保险一点。
“黎清洛，出去之后我们就结婚，好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