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平的菜棚规模还可以,所以导致有些人眼红了。
想着法的给陈家使绊子。
陈家两个儿子一个种一个负责卖,红利两个平分。
赵小月带着司徒冥往陈家走去。
赵哲才不当灯泡,老早抱着零食回房间了。
“哟,小太阳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路边晒太阳的老阿婆,咧着牙花子,笑问赵小月。
“秦婆,晒太阳呢!回来有几天了,秀秀到高中了吧?”
围着黑色头巾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眼尖的盯陌生人司徒冥,并没有回答关于秀秀的事。
“啊呦!好俊俏的小伙子!跟庙里的‘太子’一样俊,呵呵呵呵,小太阳,这是……朋友哇?”
老婆子说的“太子”,是本地庙里供奉的一个神仙,可俊可俊的一个年轻神仙。
“啊?哦!这是我大学同学,哎呀,秦婆,您那是个什么暧昧的眼神呦。”
“呵呵,不说了不说了,哎,你去哪?”
赵小月指着前方,“大弯村 去找乌奶奶。”
说起这个秦婆子左一点,右一点,就是不说话。
后来又遇到胡太爷,还有好几拨人,赵小月照旧说去大弯村乌奶奶,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为什么,你说去找乌奶奶,他们就都不说话了?”
司徒冥难得有好奇心。
赵小月勾起一边嘴角,表情酷酷的,“因为大弯村的乌奶奶特别彪悍,是出了名‘穆桂英’,而且我告诉你,她还是小有名气的毒医,谁要是和她过不去,那就遭了。”
“貌似你们的关系很好!”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赵总傲娇的点头,“可不咋滴,她还算我半个老师呢!想当初我是死缠烂打死乞白赖死不要脸,好几个死字加起来,才让老婆子答应教我,可费老鼻子劲了。”
说着赵小月还可爱的皱了一下鼻子。
说话的功夫,陈太平家到了,只是门前吵吵闹闹。
赵小月皱眉,大年初一的,是谁找不痛快?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二叔二婶,我爹不在,真不在,他有事出去了,等他回来你们再拜年。”
陈大不会说话,一下子就惹怒了穿花袄妇人和穿羊皮袄子的男人。
“你这娃咋说话哩,我大哥不在,我们就不能进去吗?长辈上门,你们难道都不招呼的吗?”
男人唾沫星子横飞,手指就要戳到陈大的鼻孔里了。
看这样子吵了有一会儿了。
“陈大!”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几人吓一跳,“大过年的怎么回事?”
真的大过年的,大冷的天,陈大额头全是豆大的汗珠,今天老二不在,去联系买了,老爹这几天病了,都在炕上躺着呢,实在不能叫这两人进去,再去气老爹了。
但是他低估了这两个胡搅蛮缠的劲。
“小太阳!你怎么过来了?”
陈大惊喜的叫赵小月,司徒冥眉毛一跳,外国佬叫小女人“小月亮”,这里所有的人都叫她“小太阳”,称呼都挺别致。
赵小月笑回,“给陈太爷拜年。”他指着前面站着的两个人,“这是?”
不等陈大开口,两口子先发制人,“啊呦,这不是赵家的小闺女呀,来陈家做什么?小妮子莫非也想来分一杯羹?”
分什么羹?
她正奇怪呢,陈大想迎赵小月进门,但是这样的话,眼前的这两口子也得进去,他左右为难。
两口子颐指气使的等着陈大让赵小月进门,那么他们也就有理由进去了。
赵小月看明白了,这不是陈家老太爷的兄弟嘛,她猜也猜个八九不离十,眼红病犯了。
不多会,又来了几家“拜年”的,加起来可热闹了。还都是姓陈的。
陈大一个头两个大,正不知道怎么办,赵小月对司徒冥使了个眼色,迅速带着陈大进门关门放栓一气呵成。
赵小月拍拍手,陈家的门可真带劲,全实木的,木栓子一放,除非你用挖掘机,不然雷打不动。
陈大大大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小太阳,我爹在里面。”
他耷拉着脸,“这半年在卧床,就没起来过,哎~”
“他们想入股还是?”
赵小月边往里面左边问。
陈大长得壮实,“开始也让他们参股了,可是他们不愿意下地干活,只想拿分红包。”
这可真够懒的!
“还有他们的儿子,哦也就是我堂弟堂兄他们,还将一块靠近水井那边的菜棚赌输掉了,我爹就是被这个气病的。”
“大儿,谁呀?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真苍老的声音之,便是咳嗽声,还有一只小狗的叫声。
“是我陈太爷。”
赵小月话落,人已经上台阶撩开帘子进屋了。
“哎呦,是小太阳啊,咳咳咳,你怎么来了 。”老太爷胡子长长的,就是人病态的严重。
两只眼窝深陷,皮都皱在一起。
“您怎么样,”说着她将手搭上老人手腕,“气淤肝火盛,心脏是不是还舒服?”
陈老太爷捋着胡子,哈哈一笑,“不错,小太阳还会诊脉了,我这纯粹是气的。”
“您是说您弟弟他们?”
赵小月将陈太爷的手放进被子,仔细瞧着炕上躺着的老人。
“是啊,原本以前他们都加入到大棚的建造,结果本家几个孩子在外边将最大又好的一块拿去赌。”
想起这些,陈太爷就气的捶炕。
“今天看我将棚子弄是的有模有样,又眼馋的想冷手抓热馒头,他怎么能这样不要脸呢!”
陈大赶紧劝,“老爹,您就不要气了。”
赵小月听完,也是无语至极。
“陈二哥呢?”
陈大说:“县城有家酒楼,以前经常订我们的菜,他们是最大的顾客,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年突然不订了,老二去处理这件事了。”
赵小月知道,县城最大的一家酒楼,红楼,承接各种酒席和商务宴席,以及各种宴会,档次还是很高的
还有几个大一点的供销社,也是订陈家的菜,今年都不约而同的扯了订单。
赵小月想,估计是联合打价钱,再或者是被人下了套。
总之 ,有坎坷。
“还有谁参与了菜棚生意?”
陈大说:“我外公家。”
陈家起初想的是自己先富,带动自己族里和亲戚富,谁知道会有这样的人?
幸亏还有陈大的外家盯着,不然他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