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老大,您这话怎么说?”
梁成默默和余木七对视一眼,意思是说:你没问齐少他们闹事的是谁吗?
余木七瞪眼:找小老大,没来及问。
赵小月淡淡勾唇,“走吧,去处理你的麻烦。”
挨挨,怎么回事?
两人迈着大长腿跟在小短腿后面,有点不敢置信,不可能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后面跟着的保镖:不知道自己的老板,为什么要跟在一个小娃娃后面。
疑问一箩筐。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二楼包间门口。
里面怒吼、告饶,痛苦呻吟,此起彼伏。
余木七顿时头疼。
齐少是这儿出了名的慈善家齐田的独子,母亲早逝,齐田一个人将儿子带大的。
齐田这人出了名的老好人,什么慈善事业他都做。
据说齐田在政界也有很大的靠山,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存在,真得罪不起!
赵小月来的路上问了一下情况,明白了!
从梁成手里接过外套穿上,手指插兜,被梁成和余木七护在中间,生怕有个万一,不好交代。
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间,包间立刻安静了。
有人看见是先前的小娃娃,都开始抖了。
齐少两腿搭在桌子上,嚣张跋扈样十足,“余七爷,怎么,我是不配来你这世纪会所?
给个交代,要不然,爷让你滚出海市!”
梁成和余木七倒不是怕,跟着六爷,他们什么没经历过?
主要是麻烦!
余木七正准备开口,就听见一个更加张狂的声音响起,“哧,出的了包间在说吧!”
齐少看见小丫头,下意识身体紧绷,哪还有猥琐,就剩畏惧了。
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让她踢飞的。
“小丫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爸是谁。”
“我管你爸是谁,齐少是吧,赔了损失,咱好说。”
赵小月眉眼带笑,手抬起作了个手势,对准齐少,“要不然,嘭,姐让你重新投个胎!”
梁成和余木七只觉得此刻的赵小月邪气绕身,像有实质般。
所有人都是这么个感觉,齐少更是觉得自己像被阎王盯上了,感觉下一秒就死了!
故而双目圆瞪,鼓足劲,用凶狠的眼神希望能震住眼前的小娃娃。
“臭婊子,你们信不信我移平你们会所,砸了你们饭碗!”
“啧,狗就是欠拍!”
在听到齐少说的那句脏话时,赵小月身形就如鬼魅般闪到人身边了。
抬起一脚踢向齐少膝盖,在他吃痛下意识弯腰瞬间,赵小月曲起手肘,击中齐少心窝;趁人后退的工夫飞起一脚,踹向肚子;将人又踹墙上了,另一幅玻璃名画碎成了渣!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丝毫不见赵小月吃力。
动作快的齐少都没喊出声就晕了!
赵小月气顺了,又恢复到小孩子天真烂漫样,一耸肩膀,无辜道:“得,这下好了又烂一副!”
梁成他们目瞪口呆,余木七悄悄吞了一下口水:姥姥的,幸好前面没出手。
齐少又晕了,保守估计,内伤外伤不少。
赵小月一步跳到沙发上盘腿而坐,手撑着下巴,“余木七,去,弄盆冷水,给齐少洗个脸,你亲自去,显得咱们诚心。”
“好的,老大,保证洗的白白的。”
好嘛,从小老大到老大,改的很顺口。
余木七勤快的跑到卫生间弄水去了。
梁成扶额,如果赵小月脸上没有“不将人放在心上”地笑,他会相信“诚心”这话。
赵小月根本不需要放心上,一个只靠名声过活的,没了名,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世道,口诛笔伐致死的屡见不鲜!
五分钟不到,齐少狼狈的醒来,赵小月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痞痞的问,“想好怎么办了吗?”
齐少紧咬牙关,吞了好几口口水,“饶、饶命,我赔,都、都赔。”
赵小月看着人哆哆嗦嗦地话都讲不利索了,嫌弃警告,“记住,赔偿找下经理,一根筷子都不能少。这世道要懂得人言可畏,你爸做的是慈善?真是个大善人!”
说着跳下沙发对梁成和余木七说:“走吧,累了,回去!”
人没影了,齐少才长长松了口气,还吐口血,妈的!
赵小月最后那句话很明显,世纪会所的事就这么和解了,不然他爸就得遭殃。
别人不知道他家老头的事,他可是清楚的很,名声,是老头最在意的东西。
知道他家背景还动他,说明小丫头来历不小;他不敢赌,这个亏,他不吃也得吃。
这么想的何止是他,梁成余木七充满了好奇,就他们小老大那一套动作,用了五分力吧,要是八九分,齐少就完了。
最后的那个垫步侧踢那是杀招,实实在在地杀招啊!
到底是谁教的?不会是六哥吧?
没过几天整个“猎人”都知道他们掌舵是个七八岁的娃,就连几位大老板都对新掌舵很尊敬,更遑论他们!
赵小月回到梁成那,吃完饭就睡了,明天她要去见“未来房地产大鳄。”
嘿嘿嘿嘿!
第二天,太阳照进精致古朴的阁楼窗户,赵小月眯瞪着眼睛坐起来,机械的下床洗漱。
嘴里念念有词:找大鳄,大鳄鱼,大鳄大鳄,鱼鱼鱼,嘿嘿嘿!
女仆听见她起了,推门送早餐,进门就听见游魂一样的赵小月,说着什么鱼,又傻又可爱。
梁成今天穿的很正式,要赵小月与他去参加一个服装展会,赵小月果断拒绝。
然后趁人不备跑了,留下纸条:别找,留门,晚上归!
熙熙攘攘的街道让赵小月感觉新奇,虽没有高楼林立,但是现在的人都很真实。
这些地方将来会寸土寸金。
一直到快约定的时间了,才往地方走。
世纪会所旁边的简约咖啡店,是F国人开的。
小少年坐在靠窗的位置,矜贵不凡,眼眸深邃的望着外边。
昨晚回到住所,朱管家神色焦急,“少爷,温老先生让回去一趟,传话的人透露,温老先生似乎不怎么高兴,您……”
“知道了”,司徒冥温和笑笑,“没事朱叔。”
“诶”
啥时间是头啊!
温老爷也真是的。
司徒冥沉默的搅动着杯子中的液体,难道自己做什么都错吗?
还不够,还不够站在阳光下。
妈,大哥……
赵小月探头探脑的好一会儿了,她看着司徒冥若有所思,这哥们心事重重的,难道谁把他祖坟给刨了?
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