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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被明阳的话吓到,连忙停下继续走的动作。

明阳此时直接越过前面几人,来到最前面,朝前面看去。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那动静还不小,并不是野兽什么引发的,而是七八个拿着刀,说着荤话的人,朝着一个方向走。

指着他们走的方向,明阳低声问道:“长梧哥哥,前面可是有人家?”

盛长梧点了点头,面色有些不好:“有几家。”

盛品兰没明白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就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经常跑出去收药材的贺弘文知道这些人的来历,直接解释起来:“前几个月南方有个大贼,先是要自立为帝,后来又说要降来我朝,不知怎的,又反了,所以就闹起流寇来了。六妹妹和七哥儿你们遇上的水贼,应该就是跟这些人勾结起来闹的。”

听到这话,明阳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的那些水匪,会有训练过的影子了。

“那,他们这是打到这里来了!”盛明兰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不是打过来的,若是打过来,恐怕第一个攻击的就是城门,而不是来抢附近没什么钱财的庄户家了。”明阳猜测道。

“七哥儿猜的不错,他们是败了逃过来的,前几天我在城里还看见了告示!”贺弘文道,

眼见着那些人要走远,明阳直接搭弓射箭,还不忘说道:“那告示有悬赏吗?”

话音刚落,三支箭矢咻的一声,直接穿透其中三人的肩胛骨的侧上方,瞬间,那三人直接捂着肩膀倒地不起。

没丝毫停顿,明阳再次拿起三支箭矢搭弓射箭,又有三人中箭,再搭再射,眨眼间,那七八个人全都倒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在场的人都反应不及,直到明阳问到:“你们还未回答我,有没有悬赏呢!”

“有,有悬赏!”贺弘文回答的结结巴巴。

“那就好,小六子,你带人去把那几个流寇都绑了送去衙门,拿到的悬赏你们就自己分了吧!”明阳直接看向小六子。

“长松弟弟,你怎么那么厉害!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回过神来的盛品兰,直接眼冒星星的看明阳。

“行啊!只要品兰姐姐想学,我定倾囊相授。”

回去的路上,众人兵分两路,一队由小六子带队,挑了几个家丁,把那些流寇带去绑着送去衙门换悬赏。

另一对就是剩下的明阳他们,他们也没继续打猎,而是打道回府,一路上,都在讨论明阳的箭术。

之后的日子那盛品兰像是找到了玩伴,整日带着明阳和盛明兰疯玩。

这么说也不准确,是盛品兰和盛明兰疯玩儿,明阳在一旁陪着,顺带保护这两个玩儿的兴起的姐姐。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秋。

盛家在宥阳也是大户人家,加上二房的盛纮在汴京当五品官,来拜访的人也很多,明阳是客人且是个一杯倒的,也不用同长梧他们一般去见客。

倒是晚上的时候盛明兰她们有活动-拜月娘。

中秋女子拜月娘是传统,是祈求自己貌美的。

这样的活动本不是明阳一个男子能参加的,可盛品兰非要明阳在一旁陪着,盛明兰也扒拉着明阳不让他走。

明阳只好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看她们拜月。

拜完月娘后,这两姐妹一人拿了一盏明阳特意买来的兔子花灯,就有人来叫他们去见客。

来客是盛淑兰的夫家。

不过盛品兰一听要见这家人,首先浮现的并不是要见到嫡姐的开心,而是厌恶,浓浓的厌恶。

这倒是让明阳产生了不解,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盛品兰是一位活泼,且和谁都不会生气的人,怎的一听要见嫡姐夫家就老大不乐意?

好在盛品兰藏不住话,还没等明阳问,自己倒是先说了。

“中秋很好,我最爱耍灯了,可有个亲戚是我不愿见的,就是我淑兰姐姐的家婆,可偏偏见我嫡亲姐姐就得见她。”

“我们来了许多天了,怎么没见这位娘子上门?”盛明兰问道。

“她儿子可是秀才,哪里瞧得上我们这样经商的人家呢?”盛品兰撇了撇嘴,讽刺道。

“此话差异,既然看不起,为何要结亲?”盛明兰再问。

“当年他们家可穷着呢!哎呀,我也不好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反正一会儿你自己去,自己瞧瞧就知道了,可不是我冤她!”

还真不是冤她,还未走到正厅,就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

“我儿子是秀才,秀才,知道是什么吗?那是宰相根苗,等他做了宰相,我家侄儿和你家明丫头,那不正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嘛!”

盛品兰朝屋内撇撇嘴:“说什么来着,一刻都不能消停!”

一进屋,还未见礼,就见一名有些尖酸刻薄的妇人朝着盛明兰就来了,还作势要拉她。

明阳直接拽着盛明兰后退两步,又挡在她身前,才朝那妇人一拱手,道:“这位想来就是孙大娘子了,晚辈盛长松,孙大娘子安!”

盛明兰也在后面欠身,说了句问好的话。

没抓到盛明兰,那孙大娘子也不介意,直接上下打量着明阳,又越过明阳,直勾勾盯着盛明兰,嘴里还发出满意的笑声。

“这就是汴京来的松哥儿和明丫头吧!果然是好模样,这明丫头一看就好生养。”又转头看向盛品兰的母亲李氏,“亲家,亲家,我那侄儿你也是见过的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吧。过些时候家里的长梧大兄弟是不是也要成亲了,今日正是中秋,拜月娘也喜庆啊,咱们不如喜上加喜,把我侄儿和明丫头的婚事给定了吧!”

在她说话的时候,明阳直接护着她来到盛老太太身后,才看向在场众人的面色。

果不其然,全都是一副吃了屎的模样。

“亲家吃醉了,淑丫头,快,快扶你婆婆下去休息!”盛大老太太解围道。

明阳这才把目光投向预备扶孙大娘子的人,盛淑兰身上。

盛淑兰,看她的模样,确实不负她的名字,温柔贤淑。

孙大娘子直接躲开盛淑兰要来搀扶的手,自己走到位子上坐下,道:“我虽是吃醉了酒,也并没有醉。亲家老太太你这像是不愿意呀,可这也不是你孙女呀,还是问问正主的老太太吧!”说着就把目光投向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直接冷哼一声:“我这丫头还小呢,且放我身边再过几年吧!”

孙大娘子像是没听懂盛老太太的言外之意,还一直盯着盛明兰看:“我就看中这姑娘气色好,好生养了!虽是个庶女,有些不配,但若我来做主,我那侄儿,也不敢驳了我的面子。亲家若是真的觉得姑娘还小,也不要紧,先把亲给定了。我给侄儿屋里放几个陪房伺候着,让他懂事些,等姑娘大了,再来迎娶!”

明阳越听着孙大娘子的话,眸光内的冷意越甚,若不是顾忌这礼仪,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你那侄儿二十几岁的人了,身为白丁,下无立锥之地,也敢来求情,我们盛家的姑娘,个个都要填你孙家的坑不成!”盛品兰直接怼道。

孙大娘子顿时就不乐意了,直接起身指着盛品兰道:“诶!你这个姑娘,你是怎么对长辈说话的!我儿子,十二岁就中了秀才,老神仙都给他算过的,说是将来有宰辅大相公的命数,到时候,你说他还能不提携提醒他堂兄弟不成?你这样的势利眼,到时候,只怕是都跟不上巴结!”

盛品兰无所谓的道:“十二岁的秀才,这十几年了,还是秀才。我妹妹的嫡亲哥哥,早中了三榜,官家亲点的翰林大官人,你还配得上他!呸!”

“还不都是你家这个小妖精给闹的,自她嫁入门以后,哄的我儿子是无心读书,一心地厮混啊你是!”孙大娘子直接抱怨一通。

盛淑兰连连摆手,慌忙辩解:“不,不是我!”

“当婆婆的在这里说了半天话了,口也干了,你连碗茶你都不晓得奉上一碗,要你何用!”

听到孙大娘子的话,盛淑兰连忙给她端茶。

盛品兰看不下去,眼眶通红的转身跑出了正厅。

盛明兰有些担心,也追上去了。

明阳没走,他还想看看这位孙大娘子,还能说些什么不要脸的话来。

这孙大娘子好像也闹够了,刁难了几下盛淑兰,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她儿子今日是在男宾那边吃酒,明阳没去,此刻倒想去看看这位十二岁的秀才公长什么样。

说干就干。

来到前厅后,明阳也没进去,只是在门口远远看了一眼。

今日大多数客人都走了,只有一位明阳不认识,看样子那就是盛淑兰的夫婿——孙志高了。

那孙志高身高七尺,模样倒是和他母亲孙大娘子如出一辙,带着刻薄之相,同盛家其他人喝酒交谈的时候,丝毫不把盛家人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就让明阳很费解了。

瞧着孙大娘子和孙志高的穿衣打扮,可不像是穷人穿戴的起的,想来是花了盛淑兰嫁妆的缘故。

这孙大娘子丝毫不尊重盛淑兰,孙志高也看不上盛家,这家人软饭硬吃,明阳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没过两日,就是盛长梧成亲的日子。

当日热闹的紧,就是那孙家母子差点惹事,好在盛老太太机智,几句话就给化解了。

当天晚上,明阳都准备睡了,却被小六子叫起来,说是祖母叫他去正厅,有事相商。

明阳到时就听道盛大老太太说。

“我知道你孝顺,不想让我看那些糟乱的事,我老太婆呢也想装聋作哑,成全你这份儿孝心,难道你想被折磨死了,再来托梦告诉我老太婆!”

“母亲,我去处置吧!”盛淑兰的母亲盛李氏开口说道。

“上几个月便给你说,让你夫妻俩想好后路,你们想什么呢?又送去了两个铺子,这次再让你去处置,无非是接着用钱,去讨姑爷的好罢了。他闹一次,便入两个铺子,再闹一次,又入两个铺子,这钱来的太容易了,别说是他,我都想闹了!欲壑难填,你难道不清楚吗?”盛大老太太道。

盛李氏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我是想他们到底是正头夫妻!”

“你闺女的嫁妆已经被他糟蹋一半了,通房妾室也给他找了十好几个了,他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盛大老太太反问道。

盛淑兰瞧着盛大老太太关切的眼神,终于说出了她受的委屈。

“婆婆说我不可打扰官人读书,要我留在她的房中伺候她老人家,这一月也难得同房一次。后又说我不能传宗接代是为不孝,我便为他纳妾,可他嫌那些良妾没有滋味,竟在外面梳笼了一个妓女,那妓女有了身孕,官人和婆婆非要迎进来,我说,我说家中有祖训,绝不和娼妓同一屋檐,他,他就,他就打我!”

说到最后,直接哭了出来,还撩起袖子,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欺人太甚了,我,我明天,就亲自到他孙家去,我要和他好好说说道理!”盛李氏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这,这也怪不得人家,是吧!成亲三年了才得了头一胎,那还不当祖宗似的供着,你去,只能是自取其辱。”盛大老太太实话实说。

“淑儿一年才与那个杀才同房不过三五次,这也不能凭空地生出孩子来,母亲,你说怎么办啊!”盛李氏如今也是四神无主,只能期盼盛大老太太能出个主意。

盛大老太太此时也没什么主意,只能看着盛淑兰道:“淑丫头,跟祖母说实话,祖母便是拼着损阴德,手上沾了人命也要成全你,你愿意不愿意,抚养那个娼妇的孩子,视为己出,就为了在孙家继续过下去,说起来也算有个丈夫!”

听完盛大老太太的主意,盛淑兰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只好连声说着不知道,哭了起来。

听到这里,明阳若是还不明白祖母叫自己来的缘由,就是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