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士兵惊恐万分,只顾四散奔逃,完全失去了战斗意志。一些将领试图组织抵抗,但在吕布等人强大的攻势面前,一切努力都显得苍白无力。
袁术在一群亲兵的护卫下向南逃窜,他面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莫非天命不在我?我袁术难道就要如此落败?” 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颤抖而又带着不甘。
他身上的锦衣华服早已凌乱不堪,冠冕歪斜,头发也散落下来。
他一边疯狂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一边扭头回望后方,仿佛敌军随时都会追上来将他斩杀。
“驾!驾!再快些!再快些啊......” 袁术大声吼叫着,他已分不清自己如今所骑的究竟是人还是马,时而用呟喝马的话在叫,时而又用人的语言在胡乱大喊。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缰绳,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在袁术身旁,右手负伤的文丑咬着牙,那是前两天与吕布对阵时被大?所伤。此时他强忍着伤痛,紧紧跟随。他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染红了半边衣衫。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手中的兵器也未曾放下。“皇上,莫要惊慌,文丑在此,定能护得皇上杀出重围,重返荆州!” 文丑大声说道。
雷薄则一脸焦急,不断催促着周围的亲兵加快速度。“都给我跟上,保护主公!”
身后喊杀声阵阵,吓得袁术真可谓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流下,模糊了他的双眼,但他根本无暇擦拭。
一众亲兵也是一脸的狼狈和紧张,紧紧围绕在袁术身边,拼命地保护着他拼命奔逃。
刚到平恩地,关羽率兵杀出,犹如神兵天降,一阵掩杀,袁军顿时哭爹喊娘,死伤无数。
袁术惊恐万分,面如土色,嘴唇颤抖着:“吾命休矣!” 他拼命地抽打马臀,想要奔逃。
文丑眼见袁术危在旦夕,双目圆睁,怒吼一声:“皇上快走,末将来挡住他们!”
袁术慌乱中听得文丑的话,心中自是安稳了不少,扭头大喊:“文将军,那就拜托你了,只须稍挡片刻,文将军定要速速撤离,莫要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着袁术的话,文丑心中又对袁术的薄情寡义了解多了几分,此种情况之下,留下来便是死路一条,而袁术却是放心地留他在此。
心中更是一阵大恸,不是为了今日的穷途末路,而是为了自己的遇人不淑。
“皇上,文丑深受主公大恩,今日定以死相护!” 说罢,他勒转马头,手持长枪,向着关羽冲去。
关羽见文丑手臂带伤,心中不忍,高声说道:“来将听着,你已身负重伤,吾不想落井下石,劝你主动下马受降!”
文丑哈哈狂笑,咬牙切齿道:“今日只有断头文丑,绝无跪地文丑,来将通名,也好叫我知道今日所杀之人为何名。”
“某关羽,文将军下马弃枪即可,不必跪地,关某并无相辱之意。”关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同为武将,难得碰到一个瞧得上眼的,关羽也不想赶尽杀绝。
“哼,休要废话,来战吧!”文丑一声大喝,纵马挺枪直奔关羽而来。
“既然你一心求死,关某也只得成全你这忠义之心了。”关羽挥刀相迎。只几个回合,文丑便渐感不支,但他依旧拼死抵抗。
“受死吧!” 关羽大喝一声,青龙偃月刀划过一道寒光,文丑躲避不及,被关羽刀劈于马下。他的双眼至死仍圆睁着,充满了不甘。
“唉。”关羽口中幽幽一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想起了荀攸说的抓俘虏的事情,开始有点后悔把文丑杀了。
“留两千人在这抓俘虏,其余人跟我继续追杀袁军。”关羽大声吩咐。
听着身后那震天的骂杀声,袁术再次拼命地抽打着坐骑。
到了老沙河,袁军残部如惊弓之鸟,慌乱不堪。
袁术望着湍急的河水,眼中满是恐惧和急切,“快过河,快!”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
士兵们纷纷跳入河中,拼命向对岸游去。此时的袁术未及喘息,狼狈至极。
隐于暗夜中的张飞依计按兵不动,待袁军大部下河,他才率兵追击。
“哈哈,袁军小儿,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张飞声如洪钟,挥舞着丈八蛇矛,率兵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河中。
袁军士卒们惊恐地呼喊着,河水瞬间被搅得浑浊不堪。
“天亡我也!”袁术喟然长叹。
“皇上,您先走,末将来断后!”就在这时,雷薄挺身而出,他满脸决然挡在袁术的身后。
袁术看着雷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愧疚,“雷薄,多加小心!”
雷薄挥舞着兵器,冲向张飞,“兀那黑汉,可是燕人张翼德?休要张狂!”
张飞见状,双目圆睁,暴喝一声:“某正是张飞,汝何人,也敢挡俺老张的路!”
雷薄毫不畏惧,挺枪直刺张飞,“今日便是死,也要护皇上周全!”
张飞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一枪,手中丈八蛇矛顺势一挥,带起一阵劲风。
雷薄急忙回枪抵挡,只听得 “铛” 的一声巨响,雷薄被震得双臂发麻,虎口生疼。
张飞却越战越勇,蛇矛如蛟龙出海,攻势迅猛。
雷薄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但张飞的力量实在太大,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感到难以承受。
没几个回合,雷薄已体力透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动作也渐渐迟缓。
而张飞依旧气势如虹,大声吼道:“小子,看你还有几分骨气,快快投降,饶你不死!”
雷薄怒目圆睁,吼道:“休要废话,有本事取我性命!” 说罢,再次挺枪刺向张飞。
张飞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只见他猛地一用力,丈八蛇矛向前一捅,雷薄躲闪不及,被张飞一矛挑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坠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