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去关心两个老妇女的生死,看三国那会他连貂蝉的死活都不关心,只是替吕布意难平。
如今的刘俊再一次觉得自己不好好读书不好好学学历史,错得有多离谱,奈何世间并无后悔药,如今自己也只得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宝儿,你哥后宫之事你就别掺和进来了,有些事情,你越帮越忙。”董太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对,宝弟,这些事情你莫担心了,我们且说说明年开春何时合适成亲吧。”刘宏强振精神,意欲将话题岔开。
刘俊却有点发愣,看着眼前的两位亲人,忽又想起了卢植的嘱托。
如今的朝廷可谓是外戚与宦官当道,让这便宜大哥诛杀宦官?
看他整天让父前让父后地叫着,这个话题莫说提,想也不用想。
处理何皇后?眼看自己的女人睡一个死一个都迟迟不决,这个也是免提吧。
把仕人清流解禁,成为三足鼎立之势,或者可以令外戚收敛一些吧。想到这,刘俊终于开口,“兄长,吾有要事相商,还请摒退左右。”
“好,尔等退下,王校尉,清场。”刘宏抬头看了看屋顶的某个地方。
“喏!”屋顶传来王越的声音。
“好了,宝弟,你有何机密要事,且说与我听听。”刘宏没收到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也想不到刘俊会说什么,自是不清楚刘俊要说什么。
“呵呵,王兄,平原真穷啊!”刘俊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随意说着平原的窘况,思索着如何说服刘宏。
刘宏心中一愣,暗道:这宝弟朝我哭穷,这算哪门子的机密?但也顺着刘俊的话头往下说道,“这样啊,元日祭祖后,我这便另拨一万金给平原王府,算是大哥给宝弟的成亲贺礼.....”
刘俊却摆了摆手,“兄长,其实平原也很富有,但这财富却是阿爹给我留下的,让我平原受益颇深。”
刘宏被刘俊给绕进去了,他实在搞不明白刘俊想说什么,也没打断刘俊的话,任由他往下说。
接着,刘俊便把马红玉几人的事情一一二二的说了出来。
听得刘宏赞叹不已,董太后更是眼泪婆娑。
“如果有一天,大兄要小弟再次北征,按马婆婆的忠义而断,想必是能相信的,大兄你觉得呢?”
刘宏点了点头,”只为一句承诺,十几年如一日守在故主之府静待少主归来,当属巾帼英雄!\"
刘宏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那按兄长如此说来,想必马婆婆也能代替小弟北征的喽?”刘俊笑眯眯道。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且莫说那马婆婆年事已高,就算她依然年富力强,又如何能替代吾弟,一些见识与决断她是万万取代不来的。”刘宏很疑惑,他想不通为何刘俊会问他如此白痴的问题。
“可为何大兄却如此做了呢?”刘俊笑眯眯的脸慢慢严肃起来。
“你是指......”刘宏仍不明所以。
“平原府之马婆婆与内宫中大兄口中的让父忠母从身份来讲,并无区别!我刘俊的从父只能是孝仁皇,而非大兄口中的让父,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何况,大兄整天让父前让父后的,可曾考虑过阿娘的感受?”
刘俊觉得自己势单力孤,索性将董太后拉下水来。
不得不说,刘俊这一招无理手的确是一记妙招,当着董太后的面替她鸣不平,却是引起了董太后的共鸣。
本来嘛,刘宏十二岁便被前太后窦妙派人接到了雒阳,而刘俊又在刘宏走的同一天失踪,让董太后一天之内便失去了两个儿子。
对,虽然亲生子是去坐天下至尊的那个位置,但那只是儿子,太后却不是她,太后是窦妙,自己的儿子成了人家的儿子。而她,依旧是那个蕃妃。
后来,亲儿子经窦太后同意,追封自己的夫君为孝仁皇,而自己却也只是个慎园贵人。虽说这个慎园贵人当得风头无两,没人敢触她的霉头。但她始终却也觉得窦太后抢了自己的儿子。
窦太后也是个老江湖,自是明白董太后的感受,很多时候都是妹妹前妹妹后地叫,凡有所求,几乎都不会拒绝,如今看起来,那段时间却也是董太后最风光的日子。
不过,她心里有些吃醋,主要是自己的儿子老是对着窦太后娘前娘后的,搞得她心里甚为不爽。
有一次,董太后私下斥责刘宏,“你这逆子,难道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亲生母亲吗?”
刘宏却不以为意,他淡淡的说道:“朕当然知道,但是若非窦太后,估计娘与孩儿现在仍在河间营营苟苟,为了一日三餐劳碌奔命吧?”
董太后听了刘宏的话,方觉儿子没错,没有窦太后,儿子如何能做天下之主,自己也不会有今天 的锦衣玉食,也就此作罢,反而更尊敬窦太后。
在窦太后家族衰败后,被一众宦官幽禁在宫之时,她也不止一次替窦太后求情,毕竟,儿子那句没有窦太后就没有他们母子的今天的话,她是真听进去了。
但这混帐儿子后来居然叫张让为父,赵忠为母,她心里却也是真不爽,这两个无鸟之人当了这混球的父母,那自己与夫君又算什么?
但总是没有合适的时间说,为什么没有合适的时间,很简单,刘宏身边就不曾试过没有宦官的,久而久之,自己也忘了。如今听自己这捡来的便宜儿子亲侄子替自己鸣不平。
董太后觉得小时候还真没白疼这侄子,真值得,心里真暖!毫不犹豫出言相帮。
“就是,你自己也不想想,你叫他作父,让为娘作何自处?”
刘宏一惊,才猛然惊觉,自己好像还真的忽略了娘亲的感受了。
”这......娘.......”刘宏一时语塞。
“你可知道,你口中的让父与我那皇嫂的关系?他的儿媳妇便是我那皇嫂的妹妹,如今你可想到了为何你的女人会一个个死去了?”既然要劝说刘宏解禁党锢,刘俊自是把宫中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个底。
刘宏也不是笨人,之前不想,更多的是不愿意去想,此时听刘俊提起,顿时更觉汗流浃背。
“这......有关系......”
“你说呢?”说话的却是董太后。
“朕......该如何是好?”刘宏真急了。
难怪自己睡过的女人会死掉,这两人太可怕了,搞不好,哪一天就会轮到自己。
“解除党锢!让朝堂出现多一股势力,以抗衡宦官与外戚......\"图穷匕现,刘俊终于亮出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