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错!”刘俊再次伸手轻轻拍打着混江龙李江的脸,“等下我保管让你成滚泥虫。”说罢出手如电,连连在李江的身上点了数个地方,方自慢慢走回椅子上坐下,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表情。
“顶住哦,希望一刻钟后你还能顶得住。”说完便再也没理他,也没去搭理之前被捆的那三十余人,而是与糜贞糜华两人闲聊。
”辰逸啊,这帮水匪还有个大当家啊,方才那群人离开肯定是去请大当家来了,这可如何是好......“糜华有点担心。
但回答他的却不是刘俊,而是糜贞,“爷爷,你就放心吧,辰逸是特意放他们回去请大当家的,否则就刚才那群人,一个也别想离开。”
糜贞不懂军事,但她懂骑马,就方才那群水匪所骑之马,那是万万不能跟镇北军比的。
镇北军(从本章以改唤平原军)随便一匹马都比他们的厉害。快马加箭矣,要灭掉这一伙人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那李江在一旁听闻,脸上先是一副嗤之以鼻的神色,继而又浮现出了难忍的痛苦之色。
“辰逸啊,方才那将军好身手,你们镇北军中这样的人多不多啊?”糜华依旧在碎碎念。
这次回答的却是刘俊了,“爷爷,像阎将军这般身手的确实不多,钽也有几个吧。”
听到这话,一旁的李江却是脸色大变,“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刘俊心中大奇,这左老道的手段这么狠,这么快就逼得他喊饶命了,但却没有马上去搭理他,而是笑嘻嘻道:“没事,本王知道你硬气,你且先扛一会,马上就好了。”
李江大急,然此时他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嘴巴里却是发出声音来了,只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然刘俊却没再搭理他,说不出声音来刚好,他也乐得图个清净。
大地再次颤抖,天边传来滚雷声,刘俊这次终于在椅子上站了起来,“传令,所有兄弟顶盔贯甲,弓箭手埋伏两侧,作好厮杀的准备。”
他也算是老骑兵了,未曾看清楚来人队伍,但光听这地动山摇的气势,他便知道,这股骑兵最少也是五百到一千之间,五百以下,绝对闹不出这等气势。但让他奇怪的是,这东海之滨,缘何会有这么多骑兵?
来人很谨慎,远在两百步之外便缓缓停了下来,紧跟着便见一骑缓步而来,又进百余步,刘俊却也看清了来人,此人端坐在一匹黄骠马之上,十七八岁年纪,面红齿白,腰细膀阔,头扎英雄巾,英雄巾上插一根七彩雉鸡尾,外披一件大红披风。有铃铛系于腰间,正随着马匹的走动发出“叮当”之声。
“哈哈哈,麻辣个锤子,你个锦帆贼王,我到处找你,正是寻你不着,抓你不到,今天却来抢老子的媳妇来了?”刘俊大笑。
来人却是没有认出刘俊的身份,却在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犹疑道,“恕宁眼拙,却没认出阁下是谁?”
来人正是甘宁,但由于两人相隔较远,且刘俊的变化也较之前要大,甘宁连人都没看清楚,自是没有认出刘俊。
“呼”的一声,一道金虹破空,一把金枪稳稳当当地扎在甘宁两步之遥的地方,却是刘俊将手中金枪掷出,插在他眼前。
“兴霸可认得此物?可仍记得涿县周福?”掷出金枪的刘俊,此时不紧不慢地走下台阶,缓步向甘宁而去。
“辰逸,麻辣个锤子,你是辰逸?”甘宁看着那杆兀自颤抖的金枪,又听到刘俊提起周福,哪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向刘俊狂奔而来。
“辰逸,好久不见!”甘宁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刘俊拍了拍甘宁的肩膀,感慨万千。他们在涿县相识相交,如今再度重逢,心中满是喜悦。
“兴霸,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刘俊好奇地问道。
甘宁笑了笑,讲述起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他离开涿县后,领着一干兄弟四处沿水漂泊,干他的无本买卖,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刘俊心道,原来如此,难怪史阿一路都找不到此人的踪迹。
“宁,今日来此,却是为了这一干兄弟,还请辰逸给我几分面子,让宁带他们离开。”甘宁呐呐一笑。”
“那是自然,不过却要劳烦兴霸替我问问,是哪个兄弟要抢亲。且抢的还是本王的新娘。”
刘俊欣然应允,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涿县。
“抢亲一事,却是从何说起?”甘宁大为不解。
“呐,这便要问他了。”刘俊说罢随手指了一起名倒在地上抽搐不已的李江。
李江此时已是大汗如雨下,嘴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连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呵呵,看起来还真好用啊。”刘俊一边说一边蹲了下来,出指如电,又连续在李江躺在连点数下。
刑罚还在继续,李江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他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甘宁的声音。
“停手吧,再整下去他就要死了。”甘宁于心不忍,虽然李江犯了错,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兄弟。
“咽,已经解开了。”一刻钟后便可好起来,刘俊依然在笑,但这种笑容在李江看来与恶无异。
“说,这是怎么么回事,我不是吩咐过只取些钱粮财宝,严禁杀人与强抢民女吗?为何又成抢亲了?”甘宁大喝,双目喷火。
”大当家的,我也不太清楚啊。我也只是昨晚得到消息听说糜家小姐归来,便动了心思想来抢亲,虽是抢亲,却也依足了本地风俗,八乘大轿迎娶过门。“李江犹在强辩。
甘宁怒极反笑,”好,好啊,好个八乘大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还真敢啊。平日里不常跟尔等说吗,镇北将军是咱们的好兄弟。你倒好,竟敢来抢将军夫人真真可恶。“
唾沫四飞,足足训斥,足足说了半刻钟。甘宁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锵的一声,拔出宝刀,看起来就要手起刀落,给李江一刀。
“走吧,屋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