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样定了,连日赶路,大家也累了,先各自回营安歇,明天一早出发。百里虎,你马上安排人手,到前方探路。典韦,你带着呼厨泉与于夫罗相见,把从稒阳带来的人员名单给于夫罗,让他问问族中勇士,那些人是否愿意与我军出征。可以凭军功摆脱眼下这种奴隶身份。”最后林俊一锤定音,让大家各自散去。
众将区纷纷离座,各自回营,却是有几人老神在在,仍然枯坐于原位,却是戏忠,耿纪,糜竺与贾诩几人。
林俊心中不禁暗赞一句,“都是一帮老狐狸!”他心里也早有意思把几人留下来再开个小会,想不到都不用说,一个个都留 了下来。
这里面估计也就耿纪还有其它事,其它人估计都是想争夺一番随军出征的这个位置。
果不其然,见众人退去,耿纪率先沉不住气了,他先站了起来,抱了抱拳:“将军,我渔阳的粮草又出现缺口了,此番将军带回来近三万匹马,这人吃马嚼的,估计最多也能顶三天,朝廷的粮草估计还要五天后才能到。”
功高莫过于救驾,计毒莫过于绝粮!
军中不可一日无粮,真没粮了那离哗变或炸营就不远了。
听完耿纪的话,林俊没有吭声,把目光投向了老神在在的贾诩与戏忠,这两货,在玩深沉。林俊腹诽了一句。
见没人说话,两人俱把目光向在一旁不作声的糜竺望去,三人目光相交,径直哈哈大笑起来。与聪明人打交道就这点不好,你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人家在想啥,林俊此时就颇为不懂。
“三位......何故发笑?”耿纪替林俊把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贾诩捋了捋他那几根山羊胡笑道,“耿县令所担心的事,也正是诩这两天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问题。但林将军回来了,还带来了解决问题之人,不就在这里吗?”说到这,随手指了指在一旁安坐的糜竺,笑而不语。
看到这,林俊似乎也明白了,带着一丝不确定,看了看糜竺,“子仲能解决这个问题?”
糜竺沉吟数息方道:“将军,这数千人的粮草我糜家还是可以解决的,只是......只是......”
“只是将军须拿钱去购买,是与不是?”戏忠毕竟年轻,看着沉吟不语的糜竺道。
林俊太阳穴上的青筋兀自跳了跳,心中默哀三秒:钱,又是钱!上辈子就被这东西逼得脑充血而亡了,如今又来。前两天才找糜贞借了一万钱。没几天又来了。
此时的林俊大脑里莫名其妙地掠过一个qq表情,那表情是个搬砖之人,旁边配着六个字,搞钱,搞钱,搞钱。一个比一个字要大。原来自己当下最大的任务不是打仗,而是搞钱?心中微微一叹,来钱最快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掠夺。次之那便是钱权交易了。想到这,林俊心中登时有 了主意。
“子仲,那粮草,我买了。”林俊的话让糜竺一惊,一句话脱口而出,“将军,你何来有这么多的钱。”
赤贫!
没有人比糜竺更清楚林俊的财务状况了,用赤贫来形容分毫不差,这不,前两天在稒阳,因民夫杀鲜卑的尝钱才向自己支取了一万五铢钱,今天却跟自己说可以买五千军队用的军粮,这恐怕是霸王硬上弓的节奏啊。想到这,糜竺的头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看着一额汗的糜竺,林俊此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徐州糜竺,等等,这不就是那刘备的大舅哥吗?那糜贞......岂不是刘备的老婆?自己在并州把这位爷给捡了回来啊,想到这,心中却是掠过了一丝暗爽。
“不知将军准备如何支付这笔庞大的军粮费用?”糜竺心有所虑,难不成这林将军要来硬的?
看着糜竺那一脸紧张的样子,林俊不禁轻笑道,“呵呵,子仲莫要紧张,我打算把现在的渔阳到稒阳这一段的商路卖给糜家,或者以合作的方式共同经营,你看如何?”
糜竺先是愣了愣,继而狂喜,大笑道:“好,好,哈哈哈,好!”那样子都有点得意忘形了。但他却也是个斯文人,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哦,此等大事,糜家不敢独占,就算作与将军合作了,所获之利均与将军作五五分成,而此番所购军粮的费用,暂由糜家垫付,等到这里面的有所利润,再从所获利益里慢慢扣除,将军你看可好?”
“好!”林俊笑着点了点头,就这样,三言两语就把这偌大的事给定下来了。
“将军,估计剩下也没属下什么事了,属下先行告退,马上去安排人手从附近的商行中调拔粮草过来。快则明天,慢刚后天便可送到。”糜竺冲着林俊拱了拱手,出言告退,耿纪也一起告辞而去。
两人走后,大堂内只有贾诩,戏忠与林俊三人了,气氛有点冷场,却谁也没开声,贾,戏二人俱是心知肚明,接下来就是要议定,看是谁能与林俊一起出征了。
“我去。”过了数下息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三人忽而相视一笑,却听贾诩转而推辞道,“志才,不如我们两都不许争抢,任凭将军点名,看将军让我们谁去辽东?另一人无条件服从安排,你道如何?”
戏忠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掠过,林俊笑而不语,似乎在等自己说话的样子,当下即道:“好,忠便与先生赌上一局,看这次将军会用谁?”
戏忠说话,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停在了林俊身上,见皮球被踢了回来,林俊却是收敛了笑容,转而看着两人,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题,“两位先生虽名声不显,但俊却深知两位先生的才华,俊从受皇帝大恩后,诚惶诚恐,深恐有负圣恩,一直有两个问题纠缠于俊,今日借此机会,向两位先生请教,还望不吝赐教。”
二人见林俊说得严肃,也收起了比斗之心,脸色肃然地看着林俊,“还请将军示下!不才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一头猛兽,冲破笼牢,一般人无法驾驭,更无从阻挡,正准备祸害天下,不知该如何处置为好?还请二位教我。”林俊一边说着,脑袋里不断地闪过以前看三国演义时的有关刘备的片段,也学着他 的样子,起身离座,拱手向两人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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