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话传到了林俊耳中,林俊第一次觉得原来耳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譬如现在,他能听到,勾起心中一堆邪火,但却无法发泄,只得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自把心头的怒意压了下去。
县衙很快就到了,却见典韦正傻愣愣在站在门口看着这两位帮主与一群帮众。“额......额,大哥,这是怎么了?”
“哦,全周,你来得正好,这些孩子还没有吃饭,你先带他们去伙房找点东西吃。”林俊朝典韦摆了摆手,让他带着这群娃娃去寻些吃食,却又看了看一群面黄肌瘦的孩子,再次叮嘱道,“一定不能让他们吃太饱,不能吃肉食。”对于一群长期营养不良的孩子来说,吃肉不是一件好事。他还真没空跟他们一一解释。但幸好,典韦对林俊的话从来不会质疑,应了一声,招呼着一群孩子往伙房去了。
看着跟在林俊身后亦步亦趋的糜贞,糜竺心里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很奇怪。自己家里父母早亡,兄妹三人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而自己作为长兄,与这妹妹相隔更是将近十岁,作为过来人,自是明白这个妹妹是怎样的性格,前些天天天都缠着自己,无非便是想见这个林将军而己,如今更是天天不见人,变着法子找典韦接近了林俊。如今似乎达到目的了,自己这个大哥似乎变得有点可有可无了。
“绿筠,你跟着林将军可别误了将军的事方好。”糜竺来了个先发制人,“将军,舍妹没打扰到你吧?
糜贞小嘴一翘,没有说话,林俊却是把话接了过来,“子仲兄休恼,绿筠乖巧得很,我甚是喜欢得紧呐。”话刚说完,却又觉得似乎有所不妥,不由得扭头去看了看糜贞,此时的糜贞也是瞪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看着他,两人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糜竺在一旁抚掌大笑,“好!好!好!将军喜欢就好。哈哈哈。”一旁坐着的戏忠却没看林俊,反倒朝着糜贞嘿嘿一笑,坚起了一个大拇指,这一下,糜贞的脸更红了。抢上两步拉起糜竺的手,“哥,别笑话人家。赶紧的,给点钱我,我要去买点衣服给孩子们。”
“哦,这么快,连孩子都有了?”戏忠故作惊奇地大喊大叫。这一下糜贞的脸更红了,“戏志才,你给我小心点。”一边说,一边还指着戏忠。
“哦,哦,哦。”戏忠却是一点都不怕。但还是勉力装出一副我很害怕的样子,“嘿嘿,你们的动作太快了,嘿嘿嘿......”
“志才,你还说,叫你去找孙二嫂了解情况,你光顾着了解那种情况了,你不知道还有一群稒阳守军的遗孤在城外那茅草屋里住着吗?”林俊为了不让众人的矛头再指向自己,只得开口把矛头指向戏忠。
果然,戏忠闻言脸色大变,迟疑道:“遗孤,不是只有孙铁牛一个吗?还有其它人?”
“好了,闲事少叙,且在城中划出一片空置的民房安置这批孩子,聘请几稍有文化的先生教他们读书,认字。这事情让你去办,没问题吧?林俊看着一脸愕然的戏忠说道。
“喏!属下马上去办。”戏忠应道。那边糜竺也在身上摸出一袋子五铢钱递给了糜贞,“好了,该给孩子们添置点什么东西就买,别省。”糜贞接过钱袋子,飞快地转过身走了。
大堂内只剩下林俊,糜竺与戏忠了。“志才,先别忙着走了,我正有事要找你们两个商量一番。”
两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拱手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林俊摆了摆手,“二位休要多礼,此处虽是公堂,但没外人,不必多礼。”顿了顿,却是把眼睛看向戏忠,“不知两位对郭平之事怎么看?如何防范这种事情发生?”
此话一出,却是令得两人的脸上同时一肃,陷入了沉思中。数十息后,戏忠率先开口道:“将军,属下认为可以加强军纪的宣传和教育,让士兵们明白遵守军纪的重要性,从而自觉遵守。”
这个主意不错!”林俊点了点头,“那么,我们该如何加强军纪的宣传和教育呢?由谁去主导?”
“我们可以指派一些人,专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戏忠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党指挥枪!
林俊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词,没错!正是如此,以前连队里的指导员不正是从事这种工作嘛。自己统率这支队伍虽然没曾吃过败仗,但总是觉得差了点什么,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支队伍缺乏了军魂。
何谓军魂?
说得简单直白点就是为何而战!
想到这,林俊也反应过来了,笑道:“好,那就招收一批指导员。”
这一下,到两人愣住了,不禁问道:“这个?何谓指导员?”林俊不禁也是一愣,忽而才想到,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个词语吧。稍稍思忖,才笑道,“应该叫做军正从事指导员。军正专门负责处理违纪之人,而军正从事指导员所负责的工作就是志才你方才说的那种。专门负责教导,防范士兵违纪于未然的那种工作。”
“善,大善!”戏,糜二人不禁同时抚掌大笑。林俊点了点头,继续道:“担任这个职务的人,不一定要非常勇武,但一定要能说会道,且对我大汉朝要绝对的忠诚。两位等下就可以着手去筛选了。就选30人吧。两万兵马,每位司马麾下配备一人。再让此人以屯为单位,教化十人,每屯配备一人。此十一人专门负责各士兵与军官的思想教育工作。”
林俊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词可说,直接便把政治教育改成思想教育给套用了过来。又是一个新词,好在这两位也不是什么笨鸟,很快就搞明白了林俊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两人领命出去了。
就在三人在商量在如何整顿军纪之时,有一辆拉着棺材的马车正悄悄地离开稒阳城的南门,往南阳宛而去。赶车的是一个家仆打扮的车夫,马车棺材里盛殓的正是郭平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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