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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肃军纪诛恶扬善 弄兵甲愿为君伴(五)

林俊猛然间被她整不会了,什么叫抓上马抱你,那是救你好不好,何况自己也没抱啊,都是被抱的那个,貌似不肯松手的那种。但林俊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天生就会。轻轻地拍了拍扑在怀里的糜贞,笑道,“好啦,好啦,别哭,别哭了。”

殊不知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糜贞却是哭得更大声了,“坏蛋,人家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次次来找我哥都不理我,假装看不见我吗,你让我很不高兴,哇......鸣......”糜贞受够了,一股脑地把自己受到的委屈给全吐了出来。

相思,宛如一杯烈酒。入口炽热,烧心蚀骨。但它是相向的,虽甜蜜,却也独自凄楚。

单思,更似那寂寞的刀锋。冰冷而无情,刺痛着心灵的深处。只能独自承受。那份痛苦,无人能懂。

糜贞觉得委屈,无疑便是觉得自己背负了所有。

城墙下,众军民虽说散去了不少,但还是有不少人在的,看着林俊那一袭特有的紫色披风,不用谁说都知道那是林将军,但跟一个小兵抱在一起算怎么回事?真是让人大跌眼球,当时就有不少未婚少女失声痛哭,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会这样,还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举动。

断袖之癖!不久后,巷里坊间便开始有了林俊的传言。

“别哭了,很多人看着我们呐。”林俊有点无奈,只得悄声在糜贞耳边小声说道。果然奏效,糜贞闻言马上便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了,赶紧把满脸的眼泪鼻涕在林俊身上蹭了蹭,马上推开了林俊。

“坏蛋,都是你,搞得我出笑话了。”大吐苦水发泄完的糜贞清醒了过来。似乎把心事说出来了人也轻松了不少。至于林俊接不接受,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敢说了。

但糜贞觉得结果还是蛮重要的,“说,你喜不喜欢我。”糜贞一手拄枪一手叉腰像强盗一般挡在林俊面前,凶巴巴地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林俊切底被雷到了,这话放在21世纪也没几个女孩敢问出来,但眼前这人就是问了。林俊却是不知如何作答。说不喜欢,有点违心,说喜欢,但好像又有点谈不上。

“喜欢!”林俊回答得很是肯定。心里还暗骂了自己一句:果然是渣男。

糜贞却满是欢喜,躬身作了个请的姿势,指向城门,“将军请进城。”林俊却是摇了摇头,“我就在这里等五弟来,我们去一趟吕府。你且回去,把这身盔甲换了。我林俊可不会喜欢一个男人。”说到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喏!”糜贞笑着躬身抱拳应道。却也是忍不住笑了,嘴里还嘟囔着,“人家还不是想多点时间跟你在一起,哼!”但还是慢慢地走向城门。恰逢典韦牵着两匹马两只羊走了上来,“五哥,谢谢你哈!回头请你喝酒。”

典韦习惯性地摸了摸光头,咧嘴一笑,“那就先谢谢啦!有好酒还要有好肉。”

“那是自然。”糜贞应道,洒下一路银铃般的笑声。嗯,今天天气真不错,太阳似乎也没那么热了,身上的盔甲似乎也变轻了,手中的长枪也是那么可爱。

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吕家会客堂。

吕良客气地招呼着林,典二人,“两位将军,请用茶。”林俊轻轻捧过,浅浅地呷了一口,“老将军,俊来贵府主要是向老将军表示感谢。上次劳烦将军摆制沙盘,让我军得以从容布置,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另外呢,有两件事求教,还请老将军教我。”

吕良自动忽略了林俊表示感谢的话,却是手抚长须,“不知将军说的两件事是什么事呢?还得向我这糟老头请教?”

“哦,此事有关奉先,是以想前来与老将军商量一番。”

“将军想如何安置我?”说话之人正是吕布,正从门外走进,“二位想来也不曾用饭,不若先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林,典二人也是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也不客气,纷纷就座。汉朝对食不言,寝不语还是满看重的,这也只是日常小食,很快就用过午饭,林俊率先放下了碗筷。“我本就打算来找老将军谈一谈奉先你日后的发展,此番你们父子均在,我就把我心中的计划都跟你们说一说,也好让你们父子商量一番。”

吕家父子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目光落在林俊身上,没有追问,静静地听着林俊的话。“明日,我便会率军赴辽东,我的本意是让奉先充当先行。老将军......你看......”林俊没有把话说死,但没有看吕布,而是看着吕良。

吕良闻言久久无语,复而把目光投在了吕布身上,吕布看到父亲与林俊都把目光停在自己的身上,咧嘴一笑,“去啊,打乌桓人我也能干的,凭我手中方天画?,定能为将军杀出一条血路。”林俊愣了愣,这话听着怎就那么耳熟,想了想,还是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吕布最喜欢的说词嘛,凭我手中方天画?,胯下赤兔宝马......只不过现在的吕布没有赤兔马。

吕良白了一眼吕布,幽幽问道,“不知将军可有其它出路供我儿选择?”

“爹,打乌桓我也可以的。保证百战百胜。”右手合指成掌拍在自己的左胸,拍得山响,一脸的倨傲。“我吕奉先出马,区区乌桓,手到擒来。”一副老天第一我第二的表情。

“哼,逆子,可安知父母在,不远游之理,你出征乌桓,置老夫何地?切莫打岔,想来林将军肯定不止一个选择,否则就不会来了。”吕良气呼呼道。

林俊笑了笑,“确定有第二个选择,但那个却与老将军有关了。我想问问,奉先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法是师从何人?”

“哦,这孩子打小便力气过人,自小便喜欢舞枪弄棒的,犹喜这方天画?,老朽便把年轻时所学都一一教给他了。”说到这,吕良再次抚了抚下颌的长须,顿了顿,方又道,“后来老夫觉得所教甚为不堪,便让他师从老夫一老友,学了这一身本事,比老夫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林俊大奇,以前对吕布最深印像只有一个“三姓家奴”与”汉末第一高手“的称号,至于吕布师从何人却是不得而知,不禁问道,“不知吕公那老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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