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第二天便到了代郡,穿过雁门关出来到那条多年失修的秦直道,现虽已多年失修,但除了沿路长了一些荒草外战马却是依然行走无碍。
这一点由不得林俊叹服秦始皇当时对道路施工的要求苛刻,只不过此时的林俊却并无心情去感叹,沿路一路走来,看到太多被烧毁的村庄与一些无人收尸的百姓,一路之上有些稍有见识的人看到他们打着大汉的龙旗兼且长相与服饰都是汉军倒有不少人沿路救求,大部份都是痛斥自己家里被外族抢掠的事。
粮食,牲口,女人,孩子,青壮年全部掳走,不肯走的青壮当场杀死,女人被轮奸,孩子也被杀。旦夕之间便祸从天降。家没了,人没了,剩下的只是一些老人,那是因为抢走了老人也只能是个拖累,对于一般藏起来的老人,匈奴不屑去搜寻方始躲过一劫。
大家都是面沉似水,一路无话默默地赶路,只有“嗒嗒”的马蹄声,似在敲击在众的心湖,又似敲击在灵魂深处。林俊走着走着,蓦然想起一个词语,“五胡乱华”,这还不是五胡乱华。
这仅是汉末,边境的百姓便如此多的苦难,真正发生五胡乱华的时候将是何等凄惨?既然让我来了,当尽量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才是,只是,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其避免呢?但五胡又是哪五胡呢,林俊真不知道,谁叫以前不好好学习呢,算了,等回去后去问问贾诩吧,看看这个毒士可有方法。收起了胡思乱想的思绪,此行的初步目的地,五原到了。
“大家休息片刻,吃点干粮与水,撒出方圆五里斥候,看看可有收获。”林俊挥走心底的不爽,大声吩咐起来。
“诺。”斥候领命而去。
一盏茶功夫,却见一斥候快马加鞭赶来,“报将军,前方约七里处发现异族骑兵,约有三千余人,正在与一大汉厮杀,还有不少我汉家妇女与幼童,我们斥候小队正在与之周旋,屯长派我回来禀报将军,请将军速速发兵救援。”斥候的声音很大,风驰电掣般已奔到林俊面前,也不下马,在高速疾驰中便将探知情况喊了出来。
“全军上马,速速前往救援。”林俊没作多想,手中长枪一举,率先上马。其实不用他吩咐,在斥候回来的时候便有不少人已先上马了。
在斥候的带领下,部队很快就来到了厮杀之地,只见那队汉军斥候现在所剩仅有三四十人的样子,正在重重包围里左冲右突,却是无法突围。
另一边却是有五六百人把一人团团围住,那人也是在中间来回冲杀,无一合之敌,但包围圈却仍是牢牢把他困在中间,他每冲一步,敌军便往后退一步,只有一些来不及躲闪的士卒被他手中武器杀死。战场的后面竖着一面花里胡哨的大旗,料想是敌军的主帅大旗了,大旗下站着一匹大黑马,马上坐着一人,头戴毡帽,在这种大热天了毡帽两边还有两根狐狸尾巴垂于左右胸前,手执一把九环长柄大砍刀,此时正冷冷地看向率军而至的林俊,旁边还有一片行军帐篷,帐篷边上有不少的妇女与小孩。
“和连,某乃五原吕布,可敢与我一战?如若不敢,速速将我家阿爹归还。”却见那场中大汉手中兵器一横,又再击飞几名士兵,口中连连高呼,但那头戴毡帽的壮汉却是冷冷地瞟了一眼战场中的吕布,只说了一声,“拦住他。”便再也没理他了。
“赵云,张飞,关羽,率你们小队随我冲锋,黄忠,郭胜,李泉,刘祥,邓飞,陈干,万洪你们六人率本部人马解救我方斥候。”说完便对着坐下的战马说了声什么,却见那马儿昂首向天长嘶,“嗷唏咴,嗷唏唏”,顿时,整个战场像开锅一般,敌方的战马上窜下跳,这一刻,不再受骑士的控制。
黄忠把手中的凤嘴大刀一举,“必胜,必胜”一边高喊着一边直扑敌军军阵中的斥候小队。林俊与之相比却是低调多了,“阿丑,跟我来,一边说一边策马前行,直扑那杆大旗下面的和连。赵云几人方才被点到名字,心中正有所疑惑,此时看到林俊行动的方向,顿时明白了林俊的意图。纷纷率军直扑和连。
将是兵的胆,兵是将的威!
林俊身后仅典韦相随,敌军的战马仍旧四蹄乱踢,已超过一半的人被甩下马,林俊在前枪挑棍扫收割着敌军士卒的性命。典韦在后面捡漏。
赵云却是一身雪白,率着五十汉军从左侧进攻,由于他是在最边上,前面基本上没有敌军抵挡。顷刻之间便离和连仅仅约四百来步。
张飞见状大急,“子龙,莫要跟我抢,敌将首级归我,回去请你喝酒,可好?”一边大喊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从右侧杀向敌军。
关羽默然,与林俊典韦从中路硬硬冲击。长刀翻飞处,如砍瓜切菜般人头滚滚而下,没办法,谁叫他用的是刀呢,专砍脖子,头被砍掉了脖腔内的血便冲天而起。
杀一个可以避一避,但杀十个呢,一百个呢,关羽自从第七个被喷了一身血后索性也懒得避了,一身绿袍被鲜血打湿变成了黑袍,只是那张溅满鲜血的大红脸,更红了。敌军胆寒了,纷纷让出一条路让其通过。关羽并不嗜杀,看到有路便策马向前,只是偶尔有些不长眼的士卒会挥刀相向,但那都注定了没好结果。身后跟着的那五十名士卒却不像关羽,只要近身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开玩笑,这可是军功,能封侯的,最不济也能换点钱,以后好娶个婆娘热热炕头。
吕布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他很惊讶,没看明白汉军何时有了这么多高手,看那绿袍与黑袍,还有那白袍小子,自己如他们这般年纪的时候还没有他们厉害,而那使凤嘴刀的壮汉,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现在估计也能与自己对战百余招,没过一百二十招估计自己还真赢不了他,不,就算过了百招自己也不一定能赢。
还有那个一路都不说话的光头,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那使金枪的小子更是恐怖,虽说一直表现得不温不火,但武者的感觉告诉他,此人很危险,凭借着这种直觉他也多次从死亡线上逃离。他现在很有空,自那一声战马嘶鸣后他便没有压力了,围堵他的士兵早已弃他而去,他本就一人已将这些人杀得胆寒,如今又有生力军加入,谁还想为难他?敌军兵丁纷纷后撤,爱谁谁吧,先跑再说,拼命控马后撤,是以吕布周遭一时间却是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