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级的武技往往修炼起来极为困难。元皓强记下功法的内容,然后依次行气,调动体内真源。但是没想到这门遁术的演练难度简直不比《风皇极胜经》低。
元皓练到一半,就感觉难以继续进行下去,甚至身上有经脉都出现了灵气淤堵的迹象。
元皓一撇嘴:“来历不明的功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说的如此神奇,又让人不想放弃。”
结果到了天蒙蒙亮时,元皓憋得满脸通红,终于,砰的一声闷响,元皓右手前方终于凭空浮现出一只袖珍的小盾。这小盾直径只有两尺左右,而且颤颤巍巍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消散一般。
元皓无奈地看着好不容易才炼制出的小盾,不禁自嘲地一皱眉:“又是一个无灵根属性的武技。” 他用手轻轻敲击了两下盾面,发出一阵如同翠玉般清脆的响声,感觉十分脆弱,好像随时可能碎裂一般。
元皓收起小盾,决定再次尝试释放小盾。结果,小盾在元皓掌心缓缓而出,慢慢浮现,一点点扩大,三息之后才稳定下来,不再颤抖。
元皓气的大手一挥,把记载着《流光御影》的纸条和《高级灵兽的喂养与产后护理》拍飞到地上。
“简直开玩笑!这种龟速的盾牌,等它释放出来,我早就让人揍死了!”
此时,外面天光大亮,元皓猛地想起今日乃是宗门庆典的第一天,必须立刻更衣前往参加庆典。元皓精心整理一番后,身着精英弟子华服,显得精神百倍,器宇轩昂。随后,他踏上飞剑,直奔论道峰而去。
论道峰是天枫院议事大厅所在之地,也是本次庆典的举办之地。而且各府各院各峰执事,包括一众老牌精英弟子以及看热闹的外门弟子,全都在陆续赶往论道峰。整个论道峰已经人声鼎沸。
元皓一到会场,望眼一瞅,满地都是人,这和当年他第一次去溪澜殿参加入门考核时差不多,好似整个天枫院的弟子都来到了论道峰一般。
元皓轻轻皱眉,跳下飞剑,向大殿走去。他今天虽然不是主角,但也是本次庆贺的对象之一。虽然不想抛头露面,但是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了。
结果不出所料,炼气坊的一众弟子和四位师兄早早就在大殿里等着元皓。依次打过招呼后,几正在闲聊,外面鼓乐响起,一众侍卫整齐而来,前方开路。接着,门前侍卫利用千里传音之术,高声报道:“宗主到!” 声音响彻整个广场。
话音落下,天枫院宗主唐凤娇,一脸笑容,满面春风,志得意满的迈着方步,款款而来,直奔高高的宗主宝座。
此时厅内一众人员陆续就座,能在厅内有位置的,均是宗门高层以及高阶执事。炼器坊四兄弟,也只能坐在靠后的角落里。
元皓扫视一圈,快步走到李凌川、司南烛、钟离瑾、楚惜月四人身边,站在最后。李凌川见元皓过来,一脸不快,微微抽动一下嘴角,并未说话。元皓自然也没理会他,只是木讷地站着,等待繁杂的仪式。
唐凤娇满脸春风地坐在大殿正中,如同君临天下一般扫视着殿内众人。他今日十分高兴,甚至是兴奋。此去天河秘境,虽然所得灵草较少,损失弟子较多,但是筑基成功的弟子却不少。单凭这一点,足以显示天枫院弟子的实力。他高兴、得意,甚至骄傲。他意气风发地站起身来,轻轻一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大殿之外乐鼓停下,唐凤娇开始了他第一轮的演讲。
元皓木讷地站在殿内,根本没心思听唐凤娇歌功颂德,思维还在想着昨天得来的《流光御影》。而且一会溪澜殿的人要来,届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元皓在这暗自盘算着,除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元皓什么也没听见。他如同一个玩偶,面带微笑,木讷地等待众人的观赏。
元皓一咧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闹剧。
突然,门外侍卫高声喊喝:“禀报门主,凤溪殿、玉清宗、紫霄殿、以及各方家族,均在护山大阵外等候入宗,请宗主批示。”
唐凤娇站起身来,大手一挥,高声道:“开启护山大阵,请各宗各家族家主入山!”
话音一落,天枫院上空彩旗飞舞,烟雾飘飘,擂鼓齐鸣,还有礼花燃放,迎接各宗客人。
唐凤娇本人则并未起身,依旧自得的稳坐大殿之上,仿佛要接受朝拜的君王一般。
元皓嘴角一动,心中暗道:“唐凤娇是真难臭显啊,完全一副君临天下的状态。即便自己所在的是二级宗门,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吧。而且三家宗主和众多家族前来,她依旧稳稳坐着,显然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这种吸引仇恨的法子,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此时门外数十架巨型飞舟依次进入问道峰。不多时,各宗主、各家主纷至沓来,身后各自带领一众修士,有卫队,有仪仗,也有本次筑基成功的弟子。大家都不想被人压过一头,虽不能明说,却都在暗中较劲。
一进入大厅,外来客人自然被安排在大殿最前方,随行人员依次安排在身后一片区域。整个过程唐凤娇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只是一脸笑意地坐在宝座之上。各宗主和家主们虽然不满,但一个个都是历经百年的人精,表面上一片喜笑颜开,心里想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元皓站在大殿前排的位置,扫视着入场宾客。随着门侍朗声报出各宗门各家主大名,元皓冷汗直流,南宫家、寇家、云家,甚至常家、秦家陆续而来,最后大楚皇室代表居然也在宾客之列。
眼下元皓想看看凤溪殿都有谁来,结果一眼望去,正扫在紫霄殿周婉如身上。元皓一愣,心中叫苦:“她怎么筑基成功了!当日天河秘境我戏精上身装成杀人狂魔,情非得已,用拈花落打碎了她周身衣服,她羞愧逃走。此时相见确实有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