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宫殿,高耸入云的楼阁,好像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如今却破败不堪,又仿佛被时间遗忘在角落。宫殿周围弥漫着一种阴森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味道。
此时楚怀拽了一把元皓的衣襟:“师兄,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刚才还在湖里!”元皓紧锁眉头,环顾四周,低声说道:“我并未感觉到任何被传送的迹象,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幻觉。”
突然,楚怀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大声叫嚷着:“师兄你看!”
元皓顺着楚怀颤抖的手指望去,他们脚下,大殿广场之上,目光所及之处,白骨累累,满眼皆白。这些白骨或散落或堆叠,有的已经风化得只剩下零星碎骨,有的却还保留着人形,在白骨之间,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残破不堪的衣物和锈迹斑斑的武器,更增添了几分凄凉与惨烈。
元皓瞥了楚怀一眼,淡淡地说道:“残骸而已,你做出这种惊讶的表情干什么,以前没见过?”
楚怀却点点头:“没见过这么多……”
元皓轻笑一声:“我也没见过这么多,不过你做为一名魔道剑修,这种应该小场面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
楚怀则尴尬一笑:“我只是修习了魔道剑技,又不是真的杀人魔王。”
元皓嘴角一撇,戏谑道:“你约我来天河秘境时的大义凛然,追云梦谷黄衣女修时的风流倜傥,和入湖前的势在必得,与现在的表现可谓截然相反。”
楚怀抓了抓头,略显无奈:“我就是历练少了点。”
元皓并未接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路旁的白骨,眉头微蹙:“这里有许多骨骸好像并不是人类。”
楚怀也凑了过来,捡起一根枯枝,吧拉起地上的骨头:“这明显比人的骨头要粗大啊,但不知道是什么生物。”
元皓点头,目光转向那座破败的大殿,淡淡道:“我们到里面看看吧。”
二人沿着殿前的石路缓步向大殿走去,四周寂静无比,只有二人哒哒的脚步声。楚怀不禁的抽出了宝剑。
元皓瞥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到了这里就变得如此紧张?”
楚怀摇摇头,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一进这湖里我就莫名的心慌,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直想让我离开,到这里之后更是不由自主的紧张。”
元皓摇头一笑,安慰道:“按你所说,这天河秘境、丹泉、龙神,都是亿万年前的东西。就算这座大殿,从外表看也年代久远,腐朽不堪,应当不会有活物存在了。”
他们二人说话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更加清晰,宫殿内部比外部更加破败,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地砖上也布满了裂痕,断裂的石柱、破碎的雕像、散落的石板,空气中潮湿和腐朽的味道更加浓郁,让人不禁皱眉。
楚怀被一旁残破的雕像吸引,转身跑过去查看。而元皓则缓步走向殿内影壁后边,影壁正对着后门,门外是一片残破的回廊与庭院。
然而,元皓的目光却被影壁旁矗立的一尊巨大雕像所吸引。这座石像不像殿前的石像那般残破,它极为完整,不过已经严重倾斜,靠在影壁上,石像约有五六米高,元皓站在它的脚下,目光自下而上,终于看清了雕像的脸。不由大惊:“楚怀!”
楚怀听到元皓的喊声,急匆匆地跑到影壁后,见元皓一脸惊讶,脸上带出一丝讥笑:“师兄怎么也开始一惊一乍的了?”
元皓没理他,抬手指了指石像:“我不是叫你,我是说它!”
楚怀顺着元皓手指的方向望去,直到他看清了石像的脸,一下目瞪口呆:“这人这么眼熟呢!”
元皓转过头来,在从头到脚把楚怀瞅了一遍,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不是眼熟,这石像明明就是你。”
楚怀脸都变绿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石像,看了半天,他才缓缓开口:“也不完全是,师兄你看,这人头上有两只角。”
元皓微挑眉宇,点点头:“除了头上那对角,面容跟你几乎一样。”
楚怀也皱眉:“兴许只是相像而已,这里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我们在往里面看看吧。”
元皓点头同意,二人穿过了陈旧的门扉,踏入了宫殿深处的连廊,这座宫殿极大,两人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殿堂和走廊,除了破败与腐朽,和随处可见的白骨遗骸,几乎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两人走了三个时辰却没发现任何出口。
楚怀皱着眉头,轻声道:“师兄,我们是不是被困住了?一直在宫殿中徘徊。”
元皓也无奈的点点头:“这座宫殿不但庞大无比,内部的结构也错综复杂,像是一座迷宫一般,还是继续向前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楚怀也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跟在元皓身后,此时他们穿过一座破败的楼阁,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庭院。
元皓眼前一亮,这里的景色明显与宫殿内部的破败不同,四周绿植成群,周围灌木丛生,颜色鲜明了许多,见多了宫殿外部的腐朽,这里具然显得格外清新。
在庭院的中央,一座巍峨的石龛巍然屹立,元皓缓缓靠近,仔细端详着石龛上雕刻的石人。他惊讶地发现,这石人的形态竟与他们在湖底所见的那座石龛极为相似,而石人的面容则更加栩栩如生,清晰可辨。
元皓微微一皱眉,只见石人手中的宝瓶流淌着涓涓细流,然而神奇的是,宝瓶中流出的水流并非向下流淌,而是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泡,慢悠悠地飘向了空中,最后汇聚成一只大水泡,缓缓上飘,最终逐渐消失不见。
楚怀并未被石人手中的宝瓶所吸引,却一直盯着石人的脸,语气十分惊讶:“师兄,师兄!”他连着着叫了两声,元皓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楚怀伸手指了指石人的的脸,认真地说:“你看这拿瓶子的人,是不是很像你?”
元皓轻笑一声,不以为意:“我怎么没看出来像我。”
然而楚怀却异常坚定:“你肯定不常照镜子!这石人的神态、气质,简直与你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