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连连点头,夸攒的说道:“原来如此。王师兄果然博古通今,但是这种神物想要炼化恐怕也是极难的。想必历任宗主,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没将其炼成神兵法宝吧?”
“嗯,确实如此。”王砚寒表示赞同:“确实有一部分原因,凤凰羽是至阳至热之物,绝非一般火焰所能熔炼。至于熔炼的方法,我自问阅览无数典籍,却都未曾找到任何线索。”
“没想到王砚寒博览群书,也不知道凤凰羽的熔炼之术,看来它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元皓闻言心中虽然有一丝丝失望,但脸上依旧笑容满面,开口道:“王师兄,你已然博览群书,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纵观天东大陆,修士之中,唯有王师兄可称为大儒。如果你都不知道凤凰羽的熔炼之术,恐怕这世界跟本没有熔炼它的办法,或可能它跟本就不能熔炼。”
王砚寒听了元皓的奉承之言,内心十分受用,但还是谦虚的一摆手:“学海无边,我所知晓的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仍需不断努力。”
随后元皓又转移话题,与王砚寒闲聊了一会儿,王砚寒交代他明日便去炼丹房和炼器坊报到,元皓见想问之事,想办之事都已有了眉目,便起身告辞。
元皓回到山洞,取出了凤凰羽,凝视了半晌,心中不禁感叹:“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随后,他又将这根羽毛悄然收入了储物环内。
次日,元皓早早动身,前去炼器坊报到,接待他的依旧是琪颖,十年未见,她容貌未变,依然热情洋溢,标准的前台师姐范,只是又增添了几分干练成熟。她显然并没认出元皓,接过元皓的弟子牌,神念一动,将“炼器坊常驻杂役”几个字刻印其上。
“王执事一大早就让弟子带话,说你今天会来报道,一会你去院内找杨平师兄,他会给你安排工作。不过我听说你在炼丹房还要做一份工,小兄弟真是努力。”她停顿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炼器坊的工作可都是粗活累活。你尽力而为。”
随后,她抬手一指后方,“杨平师兄在后院炼器,你去找他便是。”
元皓抬手施礼,转身向通往后院的侧门走去。琪颖无意间扫过元皓的背影,心中一丝熟悉的感觉浮现而出,开口问道:“小师弟,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元皓转头轻轻一笑答道:“我第一次见师姐。”
琪颖摆摆手,示意元皓可以下去了。元皓也不做过多停留,刚到后院,就见杨平指挥一众弟子忙碌着。
杨平比十年前更加魁梧精壮,面容上反而已经是一副中年人的样子。一种糙汉子的外表,全身黝黑,显然这十年来他精于炼器,并不注重容貌上的变化。
许多修士,为了永葆青春的样貌会服用定颜丹,而有的修士则不拘小节,更看重的是实力的提升。
因此,仅凭容貌来判断修士的年龄是极不准确的。有的修士看似老态龙钟,实际上可能只是筑基期的小辈;而有的修士青春年少,却可能是修为深厚的元婴期高人。
所以修士之间多以修为论辈分。同一修为等级,或者相差不多,年龄相仿,都会以师兄弟、道友相称,修为等级相差过大,或者容貌相差甚多,会以师叔、师伯、前辈相称。反正就是各论各叫,没有固定称呼。
元皓先前在段家兄弟手中得过一枚定颜丹,原本想卖掉换取灵石,结果在内门大比时挣的盆满钵满,所以一时兴起,就把这枚丹药自己吃了。
结果第二天一打听,这一枚丹药就要三万灵石,并且有价无货,十分热门。心中顿时后悔不已,可惜吃了的东西吐不出来了。他只能无奈一笑,永远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
元皓正胡思乱想之际,杨平似乎发现了他,抬眼扫了元皓一眼,随后抬手点指道:“你是新来的杂役弟子吧?过来。”
元皓听到杨平叫他,急忙上前行礼,杨平为人粗犷,并不拘于繁文缛节,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开门见山地说道:“王执事说你在炼丹房还有一份工作?既然这样,你自行安排时间,不过炼器房的工作比较辛苦,完不成我可要退人!但是报酬和积分相应也高,只要你努力,应该可以胜任。”
元皓客气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多谢杨师兄。”
杨平并未看他,而是一直观察熔炉中的火焰,还要不时指挥一众弟子,随时调整。
“虽然你是杂役弟子,来到炼器坊就都是兄弟,在这里可以学到不少炼器知识,你先前接触过炼器方面的工作吗。”
元皓如实回答:“只看过几本关于炼器的粗浅典籍,并未实际操作过。”
杨平一皱眉:“王砚寒说你对炼器十分精通,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只是理论知识?”
他停顿了一下,“罢了,既然来了,先试试你。”他抬手指了指边上一只空闲的小熔炉。
“你去那里试试对火焰的掌控,那边有几块边角余料的精铁,试试随便炼点什么,明天这个时候拿出成品交给我。”
杨平说完,又指挥众人忙碌起来,并未在理元皓。
元皓来的小熔炉边上,在墙根的废料筐里找到几块精铁残料,尝试熔炼起来。
元皓理论知识方面完全具备,实际操作方面,这是第一次。至于能在炼器一道上走出多远,只有亲身尝试过后才知道。
元皓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将熔炉内的地心之火引起,随即按书中所讲一步一步操练起来。可能是因为学了《忘火诀》第五层的缘故,元皓发觉熔炉内的火焰运转非常顺手,相比于《忘火诀》五层需要把火焰调转到体外运转,在熔炉内运转火焰反而舒畅许多,随着他对灵气的调整,炉温也随之不断变化。
元皓心中欢喜,随即按照书中的步骤,依次加入所需的原料。当材料融合之后,便需用神念为炉中的精铁塑形。元皓目前的修为尚浅,神魂力量不足,还要将熔炉内的钢胚取出,用炼器锤反复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