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水的话一出，其他人都转头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毕竟那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方秋水看到的幻觉。
胖子帮张起灵说话，“小水，那不都是假的么？”
“不是我。”
“知道，我就是没抓住那只小兽，心里来气想找茬。”
张起灵习以为常，以前方秋水也喜欢这样做，说要找茬，其实不过是想逗他多说话。
“没关系，下次见到我帮你抓它。”
张起灵的反应在另外几人看来，显然不属于正常反应，反而像是他和方秋水之间的小情趣。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黑瞎子推着方秋水往密道进去。
解雨臣没说什么，只是跟在后面过去。吴邪和胖子看向张起灵，当事人没有表示，都知道黑瞎子是故意把方秋水带走。
一行人进入密道，走进去没多久，开始看到墙上有一幅幅巴掌大的壁画。
和以往他们见过的壁画不同，这里的壁画大小只有一块砖石那么大，且叙事并不连贯，每幅小壁画里的内容尽不相同。
上面唯一的相同点，是内容基本画的都是助人为乐的小事，连着看下来像一幅幅没有关联的连环画。
“这什么意思啊？”胖子越看越懵，那么多小画里，他甚至不知道该认哪个人是墓主。
吴邪跟其他人解释，说着自己的猜想。
看着这些壁画，方秋水想起自己被催眠之后，在幻觉里见到的“三清”。
【雀儿，刚才我被催眠的时候，跟你说的话你有听到吗？】
【宿主，当时你是在催眠的状态下，跟我说了好多事情。】
【也就是说，我在被催眠的同时，居然还在正常地跟你交流？】
【差不多是这样，只是宿主你的反应比平时慢一些，而且我叫不醒你。】
羊皮纸里提到的“元始天王”，是“三清”里的其中之一。方秋水对道教只有一些浅薄的了解，对所谓的“三清”的认知，基本只知道说的是道教的创始人。
按照道教里的说法，“三清”都已经飞仙，那不就是要她承认世上有神仙？
想到这里，方秋水不由感到有些怪异，在遇见系统之后，她经历过许多神奇的事情。现在越活越久，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已经完全颠覆了。
【雀儿，我现在不会在找神仙吧？话说神仙归不归你们管？】
【用人类的认知来解答的话，宿主你确实是在找神仙。用我们系统的认知来看，所谓的“神仙”，其实就是更高层次的存在。
可以说是我们这里出去的高维存在，但要说归不归我们管，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还没接触过这一类的事情。】
小麻雀解释得不太明了，方秋水听完之后没有表示，毕竟她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三言两语说清楚。
正确的做法，是现在不要去深究这些“人”的存在，只把她自己的首要目标完成就好。
“谁能闲得无聊，跑到墓里边来画连环画儿！”胖子的声音，把方秋水的思绪拉回来。
吴邪继续说道：“这些壁画里没有连贯性，记录的事情看着没什么实际意义，真要想在上面找出对我们有用的线索很难。”
“没关系。”方秋水瞥一眼壁画，“急不来，再往后看看。”
密道里一路过来，众人没有再遇见小兽，不知道它是否还潜藏在周围伏击他们。
再往里走不到百米，黑瞎子看到尽头有一个外扩的平台，他们加快步伐出去，注意到平台的左右两边，分别有着能往下走的阶梯。
照明弹打出去，平台下面是一个大广场，和前面他们见过的广场不同的是，这里的广场没有雕像，但却摆着数不清的青铜鼎。
仔细去看，能看到青铜鼎上面堆着一些发黑的焦土，看着像是曾有许多人在这里进行过祭拜。
每排青铜鼎之间，都留着一条小道用于行走。
吴邪很快发现其中端倪，那些留出来行走的小道，在广场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
“又是道家？”方秋水嘀咕着，目前为止她得到的线索中，几乎全都指向“三清。”
平台上的视野非常好，广场上的情况一览无余。
光线越来越暗，胖子又打出去两发照明弹，接着看到广场右边的青铜鼎下，小兽跳动的身影一闪而过。
胖子指着下面喊道：“在哪儿！”
众人将视线移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小兽跳到青铜鼎后面，他们等了一会儿，却再也没能见到小兽的身影。
黑瞎子微微挑眉，“这东西很聪明啊，进来之后一路躲藏，跟我们接触过两次后知道打不过，也不会再继续跟我们硬刚。”
“在墓里遇见这种带着智商的怪物，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在解雨臣眼里，小兽的存在要比他们遇上粽子更难对付。
“你们说...它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方秋水心中有疑惑，在前面的密室里，他们所有人都被催眠陷入到幻觉之中，闯进来的小兽却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当时她被张起灵叫醒，在那样动弹不得的状态下，小兽要是发狠往她的喉咙上咬一口，说不定她会当场暴毙。
明明有机会置人于死地，却并没有那样做。
难道是通人性？
“按照我的判断来看。”吴邪说道，“这只小兽应该属于守墓兽。”
解雨臣同样感到奇怪，“可一只守墓兽在见到入侵者的情况下，为什么没有驱赶或是杀我们，却只跟在我们周围？”
胖子思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因为咱们还没干坏事儿？”
“我没少干坏事啊。”方秋水继续说道，“刚见面我就用火烤它，还用笼子逮它，这不是深仇大恨么？”
“所以刚才它才会打你。”
张起灵的话让方秋水一愣，在前面的墓室里被白骨卡住的时候，小兽确实是蹲在骷髅头上呼呼扇她巴掌。
不伤人，但很侮辱人格。
方秋水啧一声，“这梁子我是跟它结上了，待会儿别让我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