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几把十点半后,胖子觉得不够热闹,又找出来几箱啤酒,一行人在厅里喝了起来。
“小水,你今晚运气不行啊?”胖子一边发牌一边说道,“这都输一整晚了!”
“那下一把让我坐庄。”
“行啊!”
旁边的吴邪低头看一眼桌下,方秋水的脚边放着二十几个空瓶子,已经比其他人多出来将近一半。
轮到方秋水坐庄,给其他人发完一圈牌,方秋水开始给自己抽牌。
连抽两张K后,方秋水抽出第三张。
红桃十。
方秋水面不改色地放好牌,“你们要开牌还是继续加?”
其他人都表示要开牌,一圈牌翻完,基本都是在8到10点之间,张起灵甚至还是刚好十点半。
方秋水挠挠头,“胖爷你说得对,今晚我运气是真不好。”
说着她翻出自己爆了的牌,自顾自又打开一瓶新的酒喝。
张起灵把牌放回桌中间,“不玩了。”
其他人没有意见,方秋水看上去已经有些喝多了的迹象,而且他们确定在尼泊尔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现在方秋水和黑瞎子都不愿意说而已。
“没意思。”方秋水嘟囔了一句,起身的时候已经有些站不稳。
旁边的张起灵扶了她一把,很快又被推开。
众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方秋水的手机铃声响起,看着她费劲地掏了半天,才终于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看张起灵带着方秋水出去接电话,剩下的另外三兄弟当即过来围住黑瞎子。
“瞎子,说实话,你们在尼泊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一脸严肃地吴邪,黑瞎子还是笑,“小水都说没事了,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她?”
“秋水说没事是一回事,但现在谁看不出来你们有事,别糊弄我们,你先跟我们说说是什么事情。”
黑瞎子没有表示,他想要起身离开,又被胖子他们重新压回去,“瞎子,你真没惹小水生气?那你今晚为什么都不敢看她?”
“哎,我是伤患,有你们这么对待伤患的吗?”
另外三人一脸狐疑,他们看黑瞎子并没看出来人哪里受伤了。
“黑爷,你就去一趟尼泊尔而已,又不是去淘沙,哪儿受伤了啊?”说着胖子去扯他的衣服,“让胖爷我看看,你是不是跟兄弟们装的?”
几个人挤在沙发里闹着,方秋水和张起灵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黑瞎子被扯起来的上衣。
其他人的动作一顿,没想到黑瞎子身上真有伤。
胖子骂了一声,“瞎子,你们在尼泊尔被人暗算了?”
黑瞎子看向方秋水,他把衣服放下来,“没有,这是我不小心摔的。”
吴邪微微蹙眉,“那么大一片淤青,你回来不上药吗?”
“这是一个教训,多疼几天我好记清楚点。”
“什么人能让瞎子你——”
胖子的话还没说完,方秋水忽然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把胖子吓得后面的话给收了回去。
其他人都看着方秋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又戴着这破墨镜!”话音落下的同时,方秋水已经拿走黑瞎子脸上的墨镜丢出去。
黑瞎子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作,知道方秋水是跟从前一样,一喝多了就看自己的墨镜不顺眼。
方秋水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她有些回过神来,转头去看被自己丢出去的墨镜,“我,我给你捡回来。”
看方秋水半醉不醉的模样,其他人一下都散开了。
张起灵把人按在沙发上,想让方秋水安静下来,胖子过去把墨镜捡回来给黑瞎子。
吴邪和解雨臣拿着解酒药和热水过来,连哄带骗让方秋水把解酒药吃了。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方秋水总算是安静了,缩到单人沙发上抱着个抱枕在闭目养神。
张起灵说道:“尹南风找她。”
解雨臣看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晚上快十一点,“这个时间?”
吴邪又说道:“她现在这样谈不了事情吧?”
边上的胖子点头,“对啊。”
“已经叫人来接她了。”
解雨臣想了想,“我给尹南风打个电话,就说晚半个小时再送秋水过去找她。”
“花儿爷。”黑瞎子看向解雨臣,“我的建议是不要这么做,起码最近不要去过多的干涉她的事情。”
吴邪沉吟着,“以阿水的酒量来看,她确实还没喝醉,刚才又吃了解酒药,去到新月饭店那边估计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解雨臣没有说话,吴邪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他是把黑瞎子的话听进去了。
话说到这里,众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各自坐下来等着方秋水酒醒。
安静的厅里响起手机铃声,解雨臣接起电话,发现来接人的是李路。
“我现在跟她出去。”
吴邪把方秋水叫起来,“阿水,李路到门口了。”
方秋水搓着脸,她的头还是有些晕,“好,我走了。”
“秋水,我送你。”
“不用,我醒得差不多了。”说着,方秋水自顾自去拿起自己的外套。
看着只穿了一边袖子,拖着外套脚步摇晃着往外走的方秋水,解雨臣急忙跟过去。
“胖爷!”
“哎,在呢!”
方秋水这一嗓子,让已经跟上去的解雨臣,把伸出去到一半的手收回来。
“麻烦你送我到门口吧,我还有点晕。”
“成成成,我送你!”胖子过去扶住方秋水,还不忘回头朝其他人示意让他们放心。
见到一身酒气的方秋水,李路呆了几秒,急忙帮着胖子把人扶进车里。
“李路是吧?”胖子笑呵呵地看向他,“路上车开稳点哈。”
李路点头答应下来,带着方秋水离开了解雨臣的住处。
车子开出去没一会儿,车里已经满是酒气。
“水神,你都喝成这样了,怎么不跟我们老板约明天?”
“我睡一觉,到了喊我。”
车子在红灯路口停下,李路回头看向睡在后座的方秋水,心里还是不明白方秋水到底在坚持什么。
回到新月饭店的停车场,李路小心翼翼地把人叫醒。
方秋水明显已经清醒过来,她站在车边甩着头,“李路,我闻着是不是一身酒味?”
李路默默地点头。
“没事,要是你们老板不高兴,她再把我赶走就行。”
李路没敢多说什么,只是目送着方秋水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